殿下关系非同一般的护卫。
反对无果之后,谢瑶华也随他去了,反正她此时顶着一副极为普通的男子面容,日后是他经受旁人异样的眼光,丢脸的人又不是她。
想必不出几日,关于太子殿下的传言又会多添一桩。
诸如“太子殿下有龙阳之好”此类流言便会在市井传开。
身为当事人的太子殿下不急,她自然也无所谓。
*
玉子言入宫早一些,谢重华则慢悠悠的,待他到宫中之时,玉子言带着谢瑶华不知去何处闲逛去了。
年幼时谢瑶华比玉子言熟悉这皇宫,但时隔多年却已陌生无比。
谢重华身为外臣不可随意在内宫走动,只能在能走动的地方晃悠了一圈,想着碰运气能碰上将他妹妹拐走的无耻之徒。
这厢,谢瑶华被玉子言牵着走了许久,左拐右拐去到一处荒废已久的废弃宫殿,她觉得有些眼熟。
“此处是……冷宫?”
当年她遇见他的地方,其实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在这宫里,冷宫大概是他唯一想带她去的地方了。
见她还能认出来,玉子言心中欢喜,带着她往荷池边走,兴致勃勃道,“那次落水之后我不敢再来此处,后来是你硬将我拖拽来此,而后我每日来此守着。”
那时他每日在此守着只为见她,年幼时他不知她是女儿身,对她却莫名依赖。
他将她当成谢重华,敬慕十几载。
如今能与她相携并肩,他曾经不敢奢望,但在知晓她是便是他心里惦记的‘谢重华’后,他却奢望从她身上索取到更多。
最想要的是她的一颗真心。
有时他以为真的拥有她的真心,毕竟两人有了祈儿,若非真的心中有他,以她的性子怎会轻易生下孩子。
可有时他依旧会惊慌不安,因为她的心里装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别人。
她的家人也就罢了,可她心里还被许多人占了位置。
谢瑶华不知玉子言此刻想的这些,只笑了笑后便沉默不语。
一时之间,玉子言的心绪起伏跌宕,方才的欢喜尚未持续片刻,他又开始焦躁了。
“瑶华,我们早日成亲可好?”
生怕她拒绝,他又道,“祈儿长这么大了,我们不能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份不明不白……”
谢瑶华斜眼笑看着他,“你我成亲岂是你能做主的,且不说你的身份,便是我爹娘及兄长那一关你也要吃些苦头的,我与你说实话,爹娘很是疼爱祈儿,为他取名谢修祈,这姓怕是不会改了的。”
她未拒绝,玉子言欣喜,笑道,“无妨的,祈儿姓谢也好姓玉也罢,总归是咱们的儿子,有岳父岳母疼爱他,我也十分欢喜的。”
瞧他这样,谢瑶华半信半疑,“真的?”
玉子言含笑点头,“自然是真的。”
于他而言,姓甚名谁又有何要紧的,若是能选择,他也不愿姓玉,只想做一个平凡男子,与她相携白首。
可有时他又觉得,若是他不姓玉,只是一个平凡男子,那他或许便无法遇上她。
“我曾厌恶这个姓氏,却也觉得幸运,若非我姓玉,有曾经的遭遇,我怕是无缘遇上你,故而,只要你在身边,即便我受再多的苦,我也觉得是值得的。”
分离数年,他似乎越发懂得如何讨好她了。
谢瑶华微仰起头看着他,与他对望良久,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以前是她忽略了他的感受,将他说的真心话当成一时情动而说的甜言蜜语。
听过便忘了,未曾上过心。
他在冷宫中长大,受尽人情冷暖,别人说他生性凉薄,很辣无情,可在她眼里,他至情至性,温暖可亲。
归根结底,他所有的不安皆是来源于她。
思及至此,谢瑶华原本还想逗弄他一番的心思也歇了,心生愧意又满是心疼。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其中夹杂了一些她能看懂的情绪。
惊慌、不安,更多的是他骨子里的执拗。
他本孑然一身,本可无欲无求,以他的聪明,定能平稳安度此生,而他生命中的变数似乎皆是因她而起。
在西越,若不是因她与他有了牵扯,云归也不会在他被害时还多放一把火,欲置他于死地……
与其说她是他的救赎,倒不如说他的不幸多半是因她而起。
“子言……”她轻声唤他。
玉子言目光专注,眼中只有她,温情脉脉。
“嗯,我在。”
谢瑶华无声笑了起来,张嘴欲言,不经意瞥见什么,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右臂抬起横在他身前,将他往后压,紧靠在身后的楠竹上。
玉子言将周遭一切隔绝在外,眼里只有她,不禁低笑打趣,“莫不是触景生情,来了兴致,在此处便想对我……为所欲为?”
不料,谢瑶华接了他的茬,暧昧一笑,微微踮起脚,一手勾住了他脖颈,她仰起头便吻了上去。
玉子言呆了一瞬,随即便闭上眼,搂住她的腰,紧紧将她压在怀里,反客为主,舌头顶开微闭的檀口,长驱直,入,与她热烈纠缠。
“啊……”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