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粗暴,又充满了侵略性的吻。
木真的嘴唇都在撕咬下被咬破了,血珠子溢出来,嘴唇微微有些疼,隐约间可以尝到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她的背贴在潮湿的墙面上,格外不舒服。
雨水的潮湿气息混杂着司易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一点点浸透了这一块狭小的区域。
细雨依旧在噼里啪啦地下着,很快就将他们的衣服都浸湿了。
司易这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肆意,他的吻总是来得格外凶猛。两人第一次亲吻的时候,木真咬着唇愣了好半天才慢慢缓过来。次数多了之后,她才慢慢习惯了。但不管再怎么习惯,每次激吻的时候她总是不大适应。
她个性随和,可以说和司易恣肆的性格南辕北辙。
但这样两个性子截然不同的人却在一起了。
司易玩味一笑,“不喜欢?嗯?”
他站在光线阴暗之处,越发显得眉眼漫不经心,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轻慢。
见木真迟迟没有说话,他又挑眉问了一句,“想再来一遍?”
木真抿紧唇,忙摇头,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好脾气模样。
司易哂笑一声,率先转身离开,“走了。”
——
司易今天是开车来的。不是视频里那辆宝石蓝色的阿斯顿·马丁,而是一辆明黄色的玛莎拉蒂。
司易喝过酒,自然不能开车,开车的担子落到了木真的肩膀上。
木真是会开车的,这还是当年司女士的功劳。从被司女士资助那天起,她就搬进了司家。
她到司家没多久,司女士的身体就已经不大好了。那时候司女士本就是抱着多做善事,为她自己积福的念头,才会格外大方地资助了木真这个大山里来的穷学生。
虽然司女士的本意还是为了她自己,但木真依旧感激她,敬重她。因为如果没有司女士及时伸出援手,她不光读不起书,现在可能已经被家里势利眼的继母卖给了村里的老男人。
对的,就是卖。这种事情在穷困的地方并不少见。越是落后贫穷的地方,越是脏污纳垢,越是愚昧无知,有些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因此,从被司女士资助的那一刻起,木真就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她,没有司女士,就没有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司女士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她的人生,给了她继续学业的机会,并且将她从泥沼中拉了出来。
而她曾经在司女士的病床前承诺过,会用她五年的青春,偿还这一份比山还要深沉的恩情。
当然,如果五年以后有司家需要她的地方,她依旧会义不容辞。如今,距离五年之约,只剩下半年不到的时间了。
开车这件事,也是司女士还在世的时候,主动出资让她去学的。用司女士的话说就是,女孩子,身上多一门技能总是好事。
她拿到驾照之后,倒是觉得学车确实很有用。每次司易喝了酒,都是她去把司易接回家的。司易酒量好,每次她接他回去的时候,他都只是微醺的状态。
她只见过司易醉酒失态三次。其中一次,就是司女士去世的那天。他没有哭,但她能够感受到他当时翻山倒海一般的难受,还有烦躁,沉闷等复杂的情绪。
木真的车技和她的人一样,格外的平稳。坐在她的车子上,是一件让人格外有安全感的事情。她是个守法好公民,宁可多等几分钟也绝对不会闯红灯,开车稳妥到不行。
想着事情的功夫,木真已经把车停在了小区的地下车库。这里离sunshine酒吧本就很近,一会儿工夫就到家了。
这栋别墅是司女士送给司易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司女士去世之后,他就从老宅搬出来转而搬进了这栋别墅,木真那时候已经是他的女朋友,自然也跟着他一起搬了进来。不过司易名下房产众多,平时在这里住的较少,倒是她,每天都住在这里。
别墅里的一应摆设统统都是按照司易的审美来的。可能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缘故,以致于他的审美一直都很在线,别墅里的装扮奢华却又不显得浮夸,每一处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就连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
木真知道司易每次喝了酒头都会有些不舒服,开口柔声道,“阿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木真进了主卧的浴室,开始给司易放洗澡水,顺便再在水里面滴几滴用来解酒和安神的精油。放了安神的精油,司易晚上就可以睡一个安稳的好觉了。
她水刚放到一半,整个人就被司易从背后抱住了。淡淡的酒气,雨水潮湿的气息,以及独属于司易的雪松气息如同潮水一般朝她涌来。
她身上的衣服刚才淋了雨,还是半干状态,此刻黏答答的粘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阿易?”
司易没说什么,只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要做什么。
两个人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亲热了,可能隔得时间有点久了,司易这一次折腾了特别久。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的有力。汗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慢慢地滴了下来。
像是放慢了动作。
于无声之间,展现诱惑。
等一切风平浪静,木真已经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