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柳阮又轻咳了一声,转过头低声道:“秦总,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她能这么快成为秦鹤轩的特助,最起码眼力见就比别人强。
说罢,在秦鹤轩的示意下,便直接转身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朱肖肖和秦鹤轩两人。
秦鹤轩一身铁灰色西装,神色冷峻,在柳阮出去后,就开始埋头办公,一点搭理朱肖肖的意思都没有。
他把朱肖肖一个人晾在那里,看似一点都不关注对方。
一般这中情况下,被晾在一旁的正常人,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估计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但朱肖肖显然不是正常人。
他自在得很。
秦鹤轩不关注他,他可自由了。
办公室内有会客沙发,朱肖肖就直接坐到了会客沙发上,低头玩了会儿手机,先是网上冲冲浪,后来又想玩游戏,于是又把耳机给戴上了,手指叭叭的不亦乐乎,玩了一把游戏后又开始追剧听歌,总之一刻没闲下来。
他像只自在的小鸟儿,哪怕记得不能随意出声,但还是没忍住发出噗噗唧唧的怪声儿。
秦鹤轩手中的笔越攥越紧,文件处理的速度也越来越慢,额角青筋接二连三的蹦跶,停都停不下来。
眼看着朱肖肖逐渐在沙发上往下出溜,姿势越来越随意,秦鹤轩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啪一声将笔按在了办公桌上。
“秦灿星!”
“噗叽——”
朱肖肖侧躺在沙发上捂住嘴,盯着屏幕闷笑不已。
秦鹤轩:“......”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
就不信治不了他了!
朱肖肖正看一部沙雕网剧看得热闹,突然眼前笼罩下一片阴影,他抬起头,就看到秦鹤轩阴沉着脸色。
耳朵上塞的耳机被拿掉扔开,秦鹤轩的脸色异常难看。
要不怎么说朱肖肖小动物雷达异常敏锐呢。
见此情景,朱肖肖立即坐起身抱住秦鹤轩:“哥,你是不是工作累了?”
秦鹤轩一顿。
“哥哥辛苦了!”
朱肖肖抱着秦鹤轩的腰晃了晃:“我玩得都没意思了,可想而知哥的工作得有多辛苦。”
秦鹤轩冷笑:“我看你玩得挺有意思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朱肖肖丝毫不心虚,在秦鹤轩怀里仰起小脸:“我都玩累了。”
眼神真挚又诚恳。
秦鹤轩:“......”
不知道说什么,但就是很操蛋的感觉。
秦鹤轩眯起眼,伸手掐住朱肖肖的脸蛋,俯身低声道:“秦灿星,虽说你除了端茶递水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但来这里工作,可不是让你来玩的。”
朱肖肖眨眨眼:“所以?”
“手机没收了。”
秦鹤轩面无表情直起身,抽走朱肖肖手里的手机:“既然你玩累了,那就别玩了。”
朱肖肖眼巴巴看着,对逐渐远走的手机很是无能为力,于是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哥......”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话。”
朱肖肖委屈道:“那......那我干什么啊?”
秦鹤轩冷笑一声:“端茶递水。”
朱肖肖:“......”
小白菜这下蔫了。
玩不了手机,也没事儿干,朱肖肖待得没劲儿,坐不住沙发,就站起来溜溜达达。
但办公室能有多大,没溜达几步就走完了。
最后朱肖肖偷偷瞥了眼秦鹤轩,见秦鹤轩低头认真办公,便偷偷打开办公室的门溜了出去。
他人刚偷溜走,秦鹤轩就放下了笔,伸手捏了捏紧锁的眉心。
昨天晚上秦鹤轩其实没怎么睡着,他想了一夜。
——想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想朱肖肖被暗色酒水染红的粉嫩短袖,以及露在外面,软绵又雪白的胳膊和腿,还有那条被他含在嘴里逗弄许久的小鱼,甚至是之前在酒店里惊鸿一瞥的梅花胎记,都辗转在他脑海里回放。
想得都痛了。
然而越是控制不住想这些画面,秦鹤轩就越是心生厌恶。
他忘不了秦国源夫妻的嘴脸,更忘不了查到当年真相那一刻的愤怒,和被欺压欺骗二十多年的恶心感。
哪怕现在已经报复成功,也找回了裴德玉和裴德欣,可堵在心口的那股气仍是无法消下去。
谁来补偿他二十多年的缺憾和冷待!
他报复得还不够畅快。
可朱肖肖来求上门的时候,他竟然还同意留下他。
而且对朱肖肖使用的所有手段,最终结果都只是他自己憋气和挫败。
他好像根本就没办法治得了对方。
甚至还对秦国源夫妻两的儿子产生了那中欲|望。
不......
也许有办法。
秦鹤轩突然一顿,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他反感自己对朱肖肖产生了欲|望,但朱肖肖又何尝不反感这个。
想到朱肖肖昨晚甚至升出想要财务自由的想法,就为了能挣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