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到来
“那啥,漠哥,你打电话啊?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知道是急中生智还是情急智生,司徒若总算是瞅到了韩漠手里拿着的手机,忙不迭的就要撤。
韩漠眉眼一弯。
“别急着走啊。”韩漠说。
司徒若这一提,他还真想起来一件事。
“刚才你姐动我手机了?”韩漠问。
“动了吗?可能吧,怎么了?”司徒若问。
他也没有印象司徒靓有没有动漠哥的手机。
“没什么。”韩漠说。
司徒若呵呵一笑,忙的跑了。
韩漠垂首拨出号码。
“嘟嘟嘟——”
巴江小园丁咖啡屋楼上的座机忽的响起来。
方晓晓只来得及看一眼,黄晨已经扑过去。
黄晨不知道韩漠的电话,可看到方晓晓瞧到电话号
码时候脸上流动的光彩,黄晨就知道打来电话的是谁。
“十块钱啊。”方晓晓说。
黄晨撇嘴。
要求还真高。
这是十块钱的事儿吗?
“快接电话吧。”黄晨说。
“…”
方晓晓接起电话,那头声线若丝钻入耳中:“做什么呢?”
“你不就不怕接电话的不是我?”方晓晓问。
电话里女孩儿嗓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娇嗔,韩漠的嘴角不自觉的就扬起来。
“可就是你啊。”韩漠说。
好有道理。
方晓晓唇瓣也弯起来:“我看电视,等零点烟花。你呢?”
“一样。”韩漠说,“黄晨也在?”
一直就侧耳听着的黄晨没想到自己会被提到,忙喊出声:“漠哥,今儿这个日子我当然是要陪晓晓啊。”
“荣业广场这边有烟花?”韩漠问。
方晓晓挑眉。
黄晨脱口而出:“漠哥怎么知道?”
原来只是听说巴江火车站附近有烟花,也是她到了这边一问才知道荣业大厦这边也有烟花,漠哥距离辣么远也都知道?
“你过来不就是为了看烟花?”韩漠说。
“…”
黄晨嘴角一抽。
人都走了,隔着电话还是能深深的体会到漠哥的嘲讽。
黄晨霍得躲开方晓晓,坐到沙发另一头看电视节目。
惹不起,能躲。
方晓晓失笑,对韩漠说:“你别总欺负人。”
黄晨听方晓晓这么说,抱着抱枕连连的点头。
还是晓晓好。
那边韩漠已经走到窗口,面对着窗户,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到他脸上的神色。
“心情不好。”韩漠说。
“怎么了?”方晓晓问,些许靠在沙发上的后背也直挺了起来。
黄晨瞥过去。
电话那边说什么了?
“小事儿,明天就好。”韩漠说。
隔着话筒传过来的语气很轻松,方晓晓却有些担心。
因为看不到人,从电话里感受到的情绪就会格外清晰。
如果真是小事儿,韩漠根本就不会在电话里说出来,更不会说心情不好。
很纠结的矛盾。
这一两个月,已经有三四次这种感觉了,方晓晓问
过这边丰茂公司的冒远,冒远说和那边没什么联系,也不知道那位韩少现在到底怎么样。
原来韩漠不是这样的。
可现在方晓晓自己也不保证。
就如同黄晨所说的,她和韩漠分开的时间太长,她也不清楚现在那个少年变成了什么样子。
韩家的压力绝不是她这个小超市能比的。
她不是他,也感受不到他的辛苦。
方晓晓脑袋里想到有些凌乱,嘴里还是和原来一样的温声轻语:“那就好,其实有些事儿当时觉得难就先放下,等过段时间再拿起来或者就容易了呢。”
韩漠眉眼轻轻的亮起来。
类似的话韩嘉晟也这样说过,当然韩嘉晟说的更多,更深刻,有些还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打比方。
只是晓晓的话就听着舒服。
连毛细孔都透着某种说不出的顺润。
“好,我知道了。”韩漠说。
不用韩漠把那什么“小事”说出来,只要韩漠能应
下来,方晓晓就会欣慰。
很有种我家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明天你怎么安排?”方晓晓问。
“上午先在家,下午去公司,学习。”韩漠说,手却不由在鬓角揉了揉。
其实他说的“心情不好”是假的。
在这个跨世纪的夜晚,应付了他不想应付的人,再和她说话,心情就像是喝了冰红茶一样的舒爽。
只是想到去公司还真是有些“不好”。
不是困惑,而是复杂。
比学习的那些数字化学程式都要乱。
按照韩嘉晟的话说就是“知道你脑子好,所以先记住”。
“明天江面会很美吧?”方晓晓问。
魔都市内有一条江横跨,也正是这条江才把魔都孕育成东方的明珠。
跨年晚会就在江岸上举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