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娘刚刚还只有出去的气, 没有出来的气,这小林医生只是喂了药, 扎了几声,就能起来吐了?
这么神奇的事情,虽然栓子娘吐出来的东西泛着一阵恶臭, 大家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对自己刚刚的行为十分的后悔, 这一刻, 林知青在他们的眼里,就跟庙里的活菩萨没有两样。
在外面的栓子夫妇一看,里面的人居然活了,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转身就想跑, 就被张族长给叫人拦下了。
“把这两个人给捆起来,通知隔壁村的人,最好是村长,过来一趟。”
这不是他们临水村的人,他们的手不能伸这么长,还是交给隔壁村的一起过来处理,这人是谁害的,还要等她醒过来。
“你们凭什么绑我们, 我们只是回去给我老娘拿东西。”
“拿东西?”
张族长把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敲,怒目圆睁,张族长曾经上阵杀过敌, 又当临水村的大族长多年,如今只是这么一瞪,吓得被村民们围着的栓子夫妇浑身一抖,张族长虽然年纪大,但是身子骨一直都健朗,说起话来是中气十足,一针见血,“谁家儿子去给来娘拿衣服,是你这个脸白虚心的样子,你老娘马上就要醒了,你这个做‘孝子’的,还得要在旁边看着。”
“把人都带进来。”
张族长一声令下,把栓子夫妇围住的村人们被这么一提点,也是回过味来,瞧着这栓子夫妇被大族长这么一说,脸上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问题。
栓子夫妇不情不愿,被看着进来的时候,林涵已经用肥皂水,给那大娘反反复复催吐过多次,吐得满屋子里都有一股子味道。
味道实在是大,林涵让半夏把窗户打开,还拿出他前几天调制的熏香出来点着,一是为了去去味道,二是有安神的功效,闻着能够舒缓心神。
“呕!”
林涵拿着盆,让栓子娘拿着吐,慢慢的,看病情稳定下来,才一一把那金针扒下来,这最后一次催吐,金针也都拔干净了。
林涵把最后一根针拔下来,针都还没有放回到布包里,就眼前一阵眩晕,脚下一软,要不是村里人就在这里,有人赶紧扶着,人就摔倒了。
“小林医生,你还好吧?”
“小林医生?!”
“我没事······”
林涵话还没有说完,去外面刚刚把林涵开的药放到炉子里熬着的半夏看到了,脸色大变,从围着林涵的人群里进去,从林涵的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到林涵嘴巴里。
“师兄,你没事吧。”
半夏红着眼睛问道。
“没事,可能是因为扎针,太累了。”
林涵摇头,拍拍半夏的头,表示自己没事,让这个孩子放心,站起身子,对过来扶他的村民们道谢,“多谢,要不是大家,我就要摔倒了。”
“我师兄本来身体就不好,你们快让开些,别围着。”
听到半夏这话,林涵旁边的人都推开,空气也清新了些,林涵的脸色也好了一点,但还是苍白得吓人,马上就要昏过去似的。
这边栓子娘吐得那叫个天昏地暗,被毒yao麻痹了神智,一碗碗肥皂水灌下去,只知道吐出来,浑浑噩噩,没有痛觉,直到这最后一次把肚子里先前被强灌下去的老鼠yao给吐得七七·八八,林涵把金针也拔掉,血液流通了,才有些自己的意识,抱着盆子,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大妹子,你怎么样?”
有老妇人注意到栓子娘吐着,吐着,突然不吐了,就过来,小声地问道。
“我···咳咳···”
才说了一个字,被胃液和毒yao腐蚀了的嗓子疼得厉害,咳嗽得满脸通红,睁大的眼睛,看着被张族长按进来的栓子夫妇,目眦欲裂,“畜·生,你···咳咳个···杀母的畜生。”
这样子,栓子娘指着那对夫妇,愤怒的样子,还有那话,被害者栓子娘这么的一句话,村民们哪里还不明白,这栓子夫妇这个所谓的“孝子”,是个想还是他娘的凶手。
小林医生本来身体就不好,村民们看着林涵脸上白得过分的脸色,还有脖子上,被挠出来的抓痕和上面的血迹,心里是羞愧不已,小林医生人这么好,他们还相信外面的人,脸上烧得不行,各个心虚得面红耳赤,刚刚差点就相信这人的话,害了小林医生。
“啊娘,你别乱说,明明是这个黑心肝的医生,你吃了他开的药才差点······”死去的。
栓子趁着按着他双手的人听着妇人的话,手上的力气松了,就马上挣脱开来,嘴上说着,脚下其实已经脚尖朝外,随时准备逃跑,他还以为,只是他求求情,他的这个养母,就会像是以前一样,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你个孽子,闭嘴,早知道我当年就不该收留你!”
“咳咳咳!”
老妇人说着,激动地咳嗽了几声,几乎喘不过气来,指着栓子夫妇的手都抖得不行,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现在还想开脱,他的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她一路上,在板车上,都听得明明白白的,就为了些钱,就要杀掉她这个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养母,“畜生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