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肚子里都怀孽种了, 你还清白?!”
太后李氏捂着泛疼的胸口,一把把手边的被子朝跪在地上的李萱砸去, 在李萱的头上砸出一个口子,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正如李氏被欺骗的心一样。
本以为李萱是个好的,没想到是个浪荡的, 耐不住寂寞, 居然敢背着她的皇儿偷人,一想到她之前还觉得这jian人是个好的,太后就觉得胸口更疼了,捂着胸口, 颤抖着嘴唇, 眼一翻,昏死回去。
“太医!太后昏倒了!”
“快去宣太医进来!”
太后昏倒,宫里乱做一团,还是苏婉站出来,拿出皇后的架势,指挥着众人,才把混乱的局面给稳定下来。
还好,这经过上次的教训, 永乐宫里全都是她自己人,外面更是关上了大门,派人守着, 不会走漏什么风声。
太医就在永乐宫里,等到太医给太后扎针,开药方,确认太后没有事情后,苏婉从内室里面出来,看着跪在地上,身上有水渍,脸上的血液凝固还有茶叶梗粘在脸上,完全没有之前的光鲜亮丽,几缕头发粘在脸颊上。
“说吧,奸·夫是谁?”
“皇后娘娘您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没有奸·夫,我是清白的。”
李萱被按在地上,挣脱不得,摇着头,苦苦哀求着。
什么奸·夫,根本就没有奸·夫,这个孩子的来历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要说出来,那就是一个死字,但是不说,她也是死。
跪在地上,越想越害怕,李萱颤抖着,这些日子里,她每天都在懊悔,当初,她为什么脑袋一热,认为陛下翻了她的牌子就一定会来,还吃下了丹药。
“清白?”
苏婉有些玩味地重复着李萱嘴里的清白,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李家嫡女李萱,现在这副有些癫狂的模样,“既然你不愿意交代,等到陛下来了,你自己和陛下说。”
说曹操,曹操到。
“皇上驾到!”
“参见陛下!”
“免礼,”永乐宫的大门重新一关,林涵快步从门口走到主殿,在听到了太后的传话,林涵脸色就没有好过,阴着一张脸,走到苏婉的身边,“说吧,孩子是谁的?”
这一路上,卫立已经把刚刚小太监汇报的东西全都告诉了林涵,在庆功宴上,还未来得及侍寝的李贵人,在吃东西时,突然捂着胸口昏迷过去,被抬到后面叫太医一诊治,人是因为身子虚才晕倒的,这就罢了,同时被诊断出来的,还有李贵人肚子里那有三个月左右的肚子。
一个还没有侍寝的妃嫔,肚子里有了孩子,这不用多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收到消息的太后马上就告诉大家,近些日子,李贵人身体不好,又稍感风寒,这才昏倒的。
用了这个借口搪塞住大家,太后带着苏婉转头就冷着脸,一碗水泼醒李萱,进行审问。
“陛下,母后被李贵人给气昏过去,黄太医正在里面瞧着。”
“什么?!”
林涵赶紧去内室,瞧太后的状况,没有看跪在那里的李萱一眼,只丢下一句,“宴席散后,请李家的人过来。”
“是。”
毕竟是自己的母族,林涵还是没直接让人在宴会上去把人叫过来,而是留了情面给李家。
太后醒来时,李家的两位当家人,李萱的父母,来到永乐宫里时还是一头雾水,等看到跪在地上,嘴里说着些“我是清白的”,形容疯癫的女儿,以及坐在那里的面色阴沉的太后娘娘和帝后二人。
顿时知道大事不好,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个孽女,究竟犯了什么事情,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没有人知道在那一晚,在永乐宫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很快,大家都发现,住在嘉禾宫的那位李贵人自从庆功宴上昏倒后,就终日缠绵病榻,只是从嘉禾宫门口经过,都能够闻到里面的药味,不出一个月,嘉禾宫里的李贵人就病逝了。
“太后娘娘,嘉禾宫里的李贵人去了。”
听到宫女的传报,正在佛堂里念经的太后手上盘佛珠的动作一顿,闭着眼睛,闻着佛堂里点着的香的味道,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了,下去吧,李贵人的身后事,交给皇后就行了。”
“是。”
宫女离开佛堂,佛堂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中去,太后继续自己今日的功课,李家的事情,她已经不想管,也不能管了。
那日,李萱嘴里一直说着自己是清白的,黄太医是诊了又诊,李萱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开始显怀,根本无法抵赖,李萱是太后亲眼看着长大的,又那么几分真情在,但是这和给她儿子戴绿帽子,是她不能够容忍的。
出了这么大的丑事,虽然皇帝把这件事情给压下了,让李萱病逝,但是这件事情到底是李家的女儿让皇帝丢尽了颜面,就算看在她的面上,这李家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哎,当初如果李家好好教导女儿,他们没有骄纵李萱,没有送女儿进宫,就好了。
大受打击的李家夫妇一回去,就病倒了,断断续续地吃着药,这要是在以前,陛下和太后娘娘肯定会嘘寒问暖,请病假的折子递上去,陛下马上就会派太医过来,哪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