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清还是第一次听他如此认真的喊她娘子,想着爱意值有希望,便停了手。
“你怎知道我在赌坊的?”
“爹爹告诉我的。”
她又不能告诉他自己能神识开路,便随便搪塞了一句,反正他也不敢去问。
谢弄文扯了扯嘴角,嘟囔道:“也不知到底谁才是他亲儿子。”
秦清自觉好笑,便起身道:“相公,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吧,不然爹娘要担心了。”
谢弄文将自己的马尾甩到脑后,便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起身,正要走时,惊道:“糟了!把杏儿忘了!我得去找找!”
刚走了两步就被秦清给拽住了:“杏儿我提早让她去找马车了,估计这会子就在巷口附近,我们直接前去便是。”
谢弄文用扇子挠挠头,讪讪道:“娘子,我记起跟朋友约好了要去湖上泛舟,你先回吧。”
呵、真是高看他了,本以为他是真关心杏儿,没想到是为了找个借口在外面鬼混,秦清立马收了笑容:“相公在赌坊打的赌可还算话?”
谢弄文纠结了一下,然后笑道:“算话是算话,可这最后一局不是没成嘛,所以,也只能算了。”
“我记着呢。”秦清歪头笑道:“四五六,十五点大,我赢了。”
谢弄文心道不妙,这什么记性,方才都闹成那样了她还有心思记这个,于是便抖了抖自己被拽着的手臂,像耍无赖一般念经道:“放手……放手……放手……”
“相公是打算说话不算话了?”秦清可不跟他开玩笑,说完便直接就着拽着的那只手臂捡着嫩肉就扭了下去。
谢弄文疼的哎哟哎哟直叫,这还是女子吗?虽然夏天穿的单薄,但好歹隔着两三层衣裳呢,她居然力气这般大,扭起来生疼。
“娘子!娘子!我回去!回去回去!你先放手!”
秦清放了手,谢弄文也只好摁下心思,出了巷子,便看到杏儿在不远处招手:“少爷~少夫人~这边~”
上了马车,杏儿与车夫在车轿外赶车,秦清与谢弄文面对面坐着。
谢弄文端坐不舒服,便靠着一侧斜靠着,果然窝着舒服些。
他观察着秦清,只见她不时的撩开帘子看看车外,偶尔嘴角隐着笑意,说实话,这娘子吧,看多了还觉得长得挺不错的。
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发疼的胳膊,嘶,就是凶了点。
不过今日他也算见识到了,他这娘子不仅上得厅堂不怕蛇,就连那赌坊她都下得,着实吓了他一跳,果然读过几本书,肚子里有些墨水,还是要比百花楼里的那些姑娘强多了。
谢弄文怕她为着方才的事恼他,回去告诉爹娘就麻烦了,便找了个由头说话。
“娘子,我也不是说话不算数,不赌也不是不可以,可这不赌你让我干什么?在家跟你绣花?”
绣花?秦清翻了个白眼,就算是你这小痞子想跟她学绣花,她也不会啊,不过,是该跟他好好说说,以后让他往正路上走了。
不然岂不是让人小瞧了去,况且今日见他有几分聪明,若是一辈子如此无所事事当个地痞无赖,岂不可惜?
秦清淡淡的回道:“读书、习武。&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