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之罪。”
“对,谋逆之罪。”
谢寒臣慌张的解释着:“但这是莫须有的,是韩子昂想一权独大,给父亲的欲加之罪。”
韩子昂听到自己被点名,不禁扶额,他可从来没这么想。
“子昂,不会真是你杀了你姐姐全家吧?”苏果儿悄声问道。
“连你也这样想?”
苏果儿叹道:“平日里你杀伐决断,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韩子昂冷哼一声,没再理会苏果儿,苏果儿一脸委屈的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向着秦清这边偷觑着。
秦清无奈的摇摇头,这女人真是一时也不歇,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思看他俩打情骂俏。
只见韩子芳发出一声嗤笑,她转过身盯着谢寒臣:“不,事实你父亲确实是想谋权篡位!八年前的中秋正是他起兵造反的前一天,他一世自傲不拘,却没想到朝廷早已知晓了他的计划,在中秋那日派兵来围剿凰教。”
“不!这不可能!有母亲在,父亲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呵、可笑的是他从头到尾都瞒着我,但还是被我发现了端倪,新帝我是了解的,远不像看上去那般软弱,可他却根本不听劝告,终究还是酿成了大祸!”
谢寒臣指向韩子昂,他眼里满是不信任,即使说出这些话的是自己的母亲:“那他呢?那日我明明见他带兵闯进教坛!父亲被他一剑刺中,这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的!”
韩子芳上前轻轻抓住谢寒臣的胳膊,慢慢压下:“臣儿,子昂他是对我们有恩的,你不可如此无礼,那日新帝因着子昂是与我一母所生的亲姐弟,担心他不忍下手,故而派了其他人来,我隐隐觉得那日恐有不测,才休书一封派人给子昂送去,没成想竟是一念成谶,幸亏他赶来的及时,假借剿灭之意,救了我与你父亲,你那时还小,你所看到的那一剑只是刺在了你父亲的右肩。”
谢寒臣楞在当场,原来他所想要报仇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恩人,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韩子芳继续说着:“为了保险起见,我让长风先带你离开,他武艺高强、对你父亲忠心耿耿,定能护你周全,可我没想到的是,那一夜腥风血雨过后,子昂派人传来的消息是长风抱着你被逼至悬崖,最后跳崖自尽了……”
说到动情处,韩子芳潸然泪下,她紧握住谢寒臣的手:“今日再见到你,为娘心里属实不是滋味,八年时间都没能陪伴你左右,竟是一开始都没认出你来。”
谢寒臣看向一旁痴傻呆愣的谢云,眼神望向前方,没有一丝神采:“可,你为什么要把父亲变成这副模样?”
韩子芳身形一顿,竟是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韩子昂见状,起身上前扶住韩子芳,看着谢寒臣解释道:“当日虽是救下了谢兄与长姐,但却没能救得了凰教上下,更何况长风与你的死讯隔日传来,你父亲怎可罢休,他瞒着本王与长姐,深夜趁着长姐熟睡偷入宫中行刺,却没想到皇兄早就知晓本王救下了他们,宫中高手如云,何等森严,更何况谢兄当时还深受重伤,轻易就被拿下了,本王……”
韩子芳阻止了韩子昂继续说下去:“子昂,我来说吧。”
韩子昂担心道:“长姐,你何必硬撑。”
韩子芳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