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宁很厉害,不过你受伤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明天你就完好无损的出去做事,万一岳侍卫回来讨要银子怎么办,所以你就安心在院子里帮忙照顾子曜吧。”
十娘把话都封死了,翟宁根本说不过她,“好吧,我就在院子里做事,可明天铺子怎么办?”
“无碍,以前也只有我一人,而且我也会拜托人牙子给我带两个人来,没想到糕点铺子生意这么好,我们两个还真忙不过来。”
“十娘,我不怕辛苦,忙得过来。”
“你又要当护院,又要帮我摘菜、打奶油、烧炉子、守铺子,铁打的人也撑不住,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得随着我出门。”
“好吧。”虽然不知道要去哪儿,但十娘总不会害她的。
只是十娘说她辛苦,十娘自己其实更辛苦,翟宁眼中对这个与她相比娇小许多的女人充满了敬佩。
镖头和十娘都一心扑在事业上,也不知道她们两怎么走到一块儿的。
她写的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镖头看到,只是上次写的信只是写了南宫霖的事情,现在看来还得加些事迹才行。
比如十娘被得胜候府的大公子欺负这种事,一定要添上!
那个岳无逸对十娘太凶了,真是随意欺负人,若是铺子里有镖头镇守,他还敢这么横么?
对了再写写十娘多辛苦才行,不把十娘写惨点,镖头那种毫无怜香惜玉的铁石心肠,根本理解不了十娘在京城过得多难。
忙完了第二天的食材糕点工作,回了屋子里,翟宁就伏案将揣摩了许久的告状、诉苦之言,满满当当的写了十页纸。
……
第二日,柳茹月早早打烊后,就带着礼物到了南宫府。
以前都是南宫弘、南宫霖来她那个小小的店铺上,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过来。
昨日她利用了南宫越和南宫霖,是她不对。
南宫越为当世大儒,不和她计较,她却不能心安理得的假装事情没发生过。
面对着比得胜候府低调素雅很多的南宫府大门,柳茹月很是忐忑。
好在南宫府守大门的杂役并没有为难她,听说她来,便进去替她禀告去了。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小厮领着她进了南宫府。
南宫府礼教甚严,柳茹月作为上门赔罪之人可不敢乱瞧,一路低眉顺眼的跟着小厮走。
进了一处点着熏香的书房,小厮驻足禀告,
“老爷,二老爷,十娘带到。”
“你下去吧。”
“是。”
南宫弘在,柳茹月心中稍安,但她还是跪在地上行了一个礼,“民妇十娘是来认错的,对于昨日的事情,十娘万分抱歉。”
“哥,快让十娘起来,她有什么错,都是你弟弟我~安排的。”
南宫越对谁都能心平气和,面对自家弟弟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修炼的不到家,“呵,你安排的,你会安排让得胜候长脸的事?”
南宫弘狡辩道,“哪里长脸了,反正你都去他寿宴了,也算给他长脸了,多个礼物怎么了,反正将来你也不会收岳家的子弟。”
“你又知道我不收了?”
“你敢收,我就离家出走。”
“你多大个人了,还动不动闹离家出走,真出息。”南宫越扯回自己的袖子,顾忌有外人在,还是没多说过于下弟弟面子的事情。
“起来吧。”南宫越面对十娘的时候,口气就没有面对弟弟的时候那么充满感情了。
柳茹月爬将起来,将食盒往前一递,“十娘一届厨娘,想要赔礼道歉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一手厨艺还算将就,希望先生能收下十娘的歉意。”
“是什么吃的?”南宫越还没说收,南宫弘已经过来接过食盒。
“就是十娘自己熬制的阿胶固元糕。”
南宫弘拿了一片正要吃,想起这是十娘道歉的礼物,还是往一旁递到了南宫越嘴边,“哥,你先吃,十娘手艺特别好,能做出别人做不来的菜,就算是一样的菜,她也能做得更好。”
“你的心思多花一些在学问上多好。”
“我都快入土了,还能快活几年,你还要逼我去考功名不成?”
南宫越说不过他,伸手接过阿胶固元糕,放进了嘴里。
“怎么样,好吃吧?”
“恩。”南宫越对什么都淡淡的,看得出来南宫霖出自他的真传。
吃了一片之后,南宫越就没收了弟弟抱着的食盒,“阿胶固元糕是很好,这东西也不能当零嘴儿吃,我保管着,你想要了,再来找我拿,一天一片。”
“小气。”
因着南宫弘的插科打诨,柳茹月一点都不紧张了。
安抚好了闹腾的二弟,南宫越还是言辞恳切的告诫了一番,“京城鱼龙混杂,十娘本就是妇人,做生意不容易,做生意还是要靠诚信二字,不管与客人有什么恩怨,都得按照契约完成。”
“这次有沐之求我帮你,下次,你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不与你计较,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谢谢先生教诲。”南宫越的话并没有错,只是他不知道她的难处罢了。
岳无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