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看到了楚镖师,您一身正气、大义凛然,一看就是光明磊落、肝胆相照的大侠,所以我壮着胆跟你进了广盛镖局,想拜托你护送我们进京。”
听着十娘对着楚阡澈好一顿猛夸,莺歌心里不舒服,却也找不着反驳的点来。
“楚镖师若是不接我们这个镖,其他镖师恐怕也看不上我们这个钱少、路途又远的镖,定金又不能退……,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呜呜呜。”柳茹月拉着莺歌一同抱头痛哭。
“爹,爹……呜呜呜~”
两个女人、一个孩子哭成一团,哭得楚阡澈一个头两个大,刚毅的脸上写满了无措和无助。
声音传出包厢外,惹得掌柜回来推开门查看情况。
包厢里上演的这一出大变活人,男人变女人,掌柜见多识广也没惊讶。
他更担心是,这到底是不是楚阡澈惹出来的风流债,“楚阡澈,你……”
“爹……抱抱……”
执着于要爹抱抱,柳茹月拉都拉不回怀抱的狗娃,让掌柜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拍了拍胸膛,顺了气儿,责备的看着手足无措的楚阡澈说道,“家务事自己处理好,不要带到镖局来,你……不要影响生意。”
“掌柜,你误会了,这不是……”
“爹,你不要尧儿了么,爹……”狗娃蹬着小腿儿,两只手往前刨着,被柳茹月钳着腋下也要往前窜。
莺歌和柳茹月一口气没憋死自己,尧儿?果然小孩子有样学样,狗娃就是跟着陈尧学的。
“你呀,你呀!你真是,搞出人命,还害得别人千里迢迢用这法子来找你,你真是……”掌柜气得吹胡子。
又不敢大声嚷嚷,害怕外头的客人听到了,手抖着从怀里摸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
“这位娘子,银子你拿回去。”掌柜也摸不准柳茹月的来历,女扮男装不算稀奇。
但能做出假喉结、把眉目描绘得如此接近男子的手艺,他只当柳茹月也是江湖人士。
江湖人与普通百姓不同,不能轻易打发走,也不能任由这两个女子和孩子在这里闹下去,广盛镖局不能有丑闻,这会影响做生意。
“楚阡澈,你刚押镖回来,也该放假了。”掌柜摸了摸胡须,干脆拍板道,“没处理好这事儿,不许回来!”
“掌柜,我不是……,我没有,我真……”楚阡澈牛高马大一个人,此刻却觉得自己张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掌柜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孩子哭得那惨,哭得他一把年纪心都碎了。
“楚阡澈,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种事,还死不承认。”掌柜气不打一起出来,指着外面道,“外面那么多镖师,这一路走来,我怎么没见这孩子见个男人就叫爹,就冲着你楚阡澈叫爹?”
楚阡澈摊手苦笑,“我怎么知道?”
说实话柳茹月、莺歌也不知道。
或许就是他倒霉吧。
恰好狗娃学会了说话,又看到了陈尧找回爹身边,受到了刺激,就找个看得惯的男人叫爹爹了。
局促不安之下,楚阡澈向柳茹月求助,莫可奈何的说道,“这位娘子,你给掌柜好好解释一下,我们没有关系,孩子是乱叫的。”
柳茹月梨花带雨的望了他一眼,急于撇清干系似得对掌柜解释道,“对,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莺歌反应很快,也捂着眼,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我们和楚大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柳茹月还想伸手去捂孩子的嘴,狗娃又开始喊爹……
掌柜恨铁不成钢的一指头戳在楚阡澈胸膛上,硬邦邦的顶得他手指头差点折了,“你,还敢威胁女人了!出息了啊!”
“我没有!”
掌柜怒发冲冠,揉着手指头道,“这个婚事,我做主,立刻马上就办!”
柳茹月傻眼了,“……”
莺歌没明白就想忽悠个大块头当护卫,咋就给十娘找了个夫君,“啊?”
楚阡澈捂额,“您老大可不必这样!”
莺歌怎么能让十娘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占了便宜!
自己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把这男人利用完甩掉就好了,自己也不算吃亏,反正她也不干净了。
这般想着,莺歌连忙解释,“是啊,掌柜,没必要这样的,而且十娘她……其实是我和他这个那个……”
被莺歌指着的楚阡澈错愕的瞪大眼,这些女人疯了么?不就要他护个镖么,何必败坏自己的名声。
“嗯?”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的掌柜,扭身,失望透顶的摇着头,“你还把这个姑娘也糟蹋了?”
知道这个事情解释不清楚,越解释越乱的楚阡澈放弃了挣扎,“掌柜,这个事情,你别管了,我带她们回京,我对她们负责,您老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哼!不处理好,不许回来。”
掌柜回过头,对柳茹月和莺歌安抚道,“我是广盛镖局的陆掌柜,两位娘子操着一口吴语,是京城人士吧,回去之后一定要给我写信报平安。”
这掌柜真是个好人,还害怕楚阡澈脑子不清楚杀人灭口呢,柳茹月却知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