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疑惑,打量他。
纵横商场多年的许盛天早就能做到情绪不外露。
“做什么噩梦了啊?要不今晚我还陪你。”曾静之心疼地擦掉她额头的汗。
她刚才使用灵力确实出了汗:“我还没睡觉,刚跑完步,回来听到你们屋子里好像有声音,以为你们没睡。”
曾静之明显的松口气:“太晚了,赶紧回房间洗洗睡觉。”
许兮点头回到自己房间。
曾静之亲自地把她送回房间才回来。
许盛天洗完澡出来,看到在床前发呆的曾静之。
“她回房间了?”
“嗯,盛天,那东西要不就给他吧,在我们手里没用,你说,他万一想伤害兮兮怎么办?”
曾静之想到那个人能来去自如,还能快速迷晕他们。
许盛天摇头:“不行,这东西不能给他,虽然不知道具体会有什么后果,但肯定不是好结果。”
曾静之急切:“这次他们是来找东西,要是惹急他们,改天过来对兮兮下手怎么办?我们就兮兮这么一个女儿!”
许盛天沉默许久,成天防贼是防不住的。
“我明天去见他,那东西我带走。”
曾静之嘴角蠕动,最终没有说话,心中默默说了声对不起。
那东西是外公顾五爷的遗物,特意交代她好好保管。
当下,比起好不清楚的后果,她更加在意女儿的命。
这次悄无声息的来偷东西,就是一次警告。
此时正在楼下凝神偷听的许兮,突然睁开眼。
要偷的是什么东西?还有他要去见谁?
第二天清早,许兮跟踪许盛天。
车子开到庄园。
许兮有些诧异,等他进去后,她才翻墙进去。
此时正在练字的林三爷,听到下面的人报信,眉眼上挑:“许小子独自一人来?”
“是的,许盛天独自一人开车过来,没带任何人。”
林三爷继续写完手里的字:“让他进来。”
庄园,许盛天小时候常来,和林三爷的长子玩的很好,二十年前,长子去世,他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再来,往日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
只是已经物是人非。
许盛天看到正在写毛笔字的林三爷时,心中暗暗吃惊。
林三爷很少在庄园里练习毛笔字。
他来过这么多次,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
“许小子,今天怎么得空来找我?”林三爷继续写字。
许盛天礼貌微笑:“果然瞒不过三爷的慧眼。”他说完看了眼屋内的其他人。
林三爷挥手让他们先出去。
许盛天面不改色,走近几步,低头看他写字。
偌大的金丝楠木台面上铺着雪白的宣纸,纸上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已经写满半张纸。
许盛天不懂草书,只能看出一个许字。
“看得懂?”林三爷依旧是昨日的温和慈祥的模样,面带笑容,气质温和斯文。
许盛天摇头,苦笑:“三爷,你知道我的,从小不爱学习,毛笔字从来没写过。”
这点许盛天说的是实话,他从小爱动,喜欢运动,还有打架。
“不像三爷你,字越来越好。”
林三爷笑着:“只剩下我们两人,说吧,不用恭维我。”
许盛天思索片刻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放在桌面上。
林三爷眉冒微微挑动,神色不变,继续有条不紊的写字。
许盛天指着木盒:“这是顾五爷的遗物。”
林三爷抬起头,诧异第看了他一眼,打量后视线下移,落在木盒上:“什么意思?”
许盛天把昨晚有人来盗窃的事情说了一遍,无奈说:“当初顾五爷去世的很突然,但这个木盒是他早就写好遗嘱留给我夫人的。”
就好像知道他知道他那天回遇到不测。
而那天顾五爷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这里面的东西,我们一直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在我看来,除了纪念,没用什么用。”
林三爷又恢复如先的神色继续写字,看上去对木盒没有丝毫兴趣。
许盛天有点拿不定主意,自从顾五爷突然去世,他一直在暗暗调查,却没有什么明确结果。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顾五爷去世前一天,见了林三爷,两人还起了争执。
这事他知晓后,没有和任何人提过。
而当初不经意之间说出此事的人,早就是一堆白骨。
他独自闯荡商业,凭借的是他直觉,这么多年没有错过。
许盛天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个半圆环的黑铁片,外表光滑锃亮。
“这个铁片,我找人研究过,检测出的成分确实是铁,但有一点很奇怪,这么多年,不但不生锈,光泽却越来越亮。”
林三爷惊奇地看过来,确实光亮似镜面。
“老五没有说这是什么东西?”
许盛天摇头:“五爷临终前,我们没见到他。”
“三爷见多识广,有见过此物吗?”这么多年,许盛天也想弄清楚这是什么玩意。
林三爷拿起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