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边纠正道。
就在楚娆做完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转个身准备再来几个青蛙蹲时,却见祁苏在池子的对岸处设好了案几,竟然已经坐在那里摆起了棋盘。
“他,他什么时候到的?”楚娆结结巴巴地转头看向紫烟。
“夫人,奴婢也不知呢。”
“......”
楚娆因方才‘松筋骨’的动作,头发散乱,面上的红晕因看到祁苏变得更甚,自己的窘迫模样,怎么每次都是跟在祁苏身边发生,真是难看!
她索性转过身,背对着祁苏,掩耳盗铃似的装没看见。
“紫烟,你说,我活动的够了吧。”
紫烟毕竟稍长几岁,对楚娆的心思心下了然,笑道:“夫人,够了,可以下水了,您先试试水温,奴婢让人用温水调过的。”
听到能下水,楚娆不免有些小雀跃,也就顾不得祁苏在与不在。
她扶着云珠的手,一步步从池阶上往下走,脚在触到水的时候一个激灵。虽说调了温水,毕竟还是有些凉的,但她很快便习惯了。
说起来,池子不比水井,池底浅,水深不过没到楚娆锁骨处,站直了便不怕掉下去。而且开面广,又有好几个人陪着,楚娆倒也不至于想起前世的情景胆颤。
她带着几分期待站在池子里,抬头看着紫烟,双瞳闪着神采,“现在该如何?”
“容奴婢想想。”紫烟是小时候被爹娘扔几次水里,自然而然学会的,真要教起楚娆来,总要谨慎地想明白,“夫人,您先试着在水里屏气。”
楚娆照做,这屏气嘛还是比较容易,顿时她的信心倍增。
“夫人,您再抓着这池栏,看试试能不能浮起来。”
楚娆的小手捉着池子新建起的一道专供她扶的窄栏杆,尽力的让自己放松,但脚刚一离地,立马又晃了下去,根本做不到紫烟说的下身飘在水面。
这般反复几次,她浮都没浮成,水反而喝了好几口。
紫烟也有些犯难,楚娆一定要学,她没办法,但总得自己先浮起来不是。
“夫人,这样,奴婢和云珠拿一根长竹子在池子两侧牵引着,您抓着竹竿,再试试能不能浮起来。”
这算是换了一个朝向,但有两个人的力气带着她,可这样她就是呆在湖中央了,四下摸不到石壁的,楚娆顿时有些害怕,这心里轻松不下来,自然是同样浮不起来的。
楚娆顿时有些泄气,她站直在池底,露出个脑袋,失落道:“我是不是学不会了。”
一想起前世掉在井里,自己越扑棱,越往下掉的情景她就难受,原以为自己这一世学成了算是有一技防身,可这怎么就不能像别人那般轻松学会呢。
失落夹杂着担忧的复杂心情,楚娆已经来不及顾上池子另一边的祁苏。
“夫人,您就是害怕,要彻底放松,才能从水里浮起来呢。”紫烟看楚娆着急,左思右想出了不是法子的法子,“要么,您别扶围栏了,拉着奴婢的手,若是出了事,奴婢能立马下来帮您,这样,可还怕否?”
这样应该是不怕了,楚娆心想,忙点了点头,拉上了紫烟的手。
以为会好点,但紫烟毕竟是个女子,力气不够,慌忙下拽了好几次,楚娆心底也怕她把拽下去,到底了,还是没办法松下心。
这是终于无计可施了。
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紫烟瞥了眼对面的祁苏,心中生出一个想法。
“夫人,您等等。”
楚娆看着她小跑地围着池子半圈,走至祁苏那边,远远的也不知是说了什么。
祁苏停下手中动作,看了紫烟一眼。
“她真是这么说?”
“是,公子。”
祁苏的眉头拢起又松开,“好。”
楚娆看着跟着紫烟一道走过来的祁苏,素色的外袍挥挥洒洒的愈来愈近,湿哒哒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紫烟说了什么啊,他跟着来干嘛。
“夫人,公子说他用手拉着你。”紫烟带着笑意。
“啊?刚刚还是你拉着我...”
紫烟上前在楚娆的耳侧轻道:“奴婢拉着您,您还是害怕,公子看你学不会心疼,说来帮您呢。”
“他落不下面子,夫人您便权当是您求的。”
楚娆看了冷清清的祁苏一眼,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心疼她的人呐。
可她转念一想,心道:游水是必得学会的,反正她都和祁苏睡过一床了,这时候客气也没什么必要。毕竟是男子,力气的确是大的多,管他怎么来的,能教会她就行。
“呐,祁苏你可不能放手噢。”楚娆在水里站的久了,声音带着颤意。
祁苏一挥纯白的袍摆,单腿抵向石阶,朝着池下伸出手,他的手长而白净,透过玉色的肌理,还能看见青筋纹路,与那日喜轿里看见的一样。
楚娆的手一落入祁苏的手心便被抓紧了,明明这次还是单手,却比双手拉着紫烟不知要心安上多少。
“夫人,您再试试。”紫烟在一旁鼓动。
楚娆深吸一口气,但前头失败了那么多次,她难免有些害怕,祁苏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面无表情道:“我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