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阿鸩的身旁,手指抚过了乌黑的鬓发,顺着下颔一路游走,却落到了修长的脖颈上。
皇帝轻轻地抚着,只觉得指下的肌肤细腻惊人,如玉温润。他不免有几分自得,边关那般恶劣环境,穷山恶水,狂风怒沙,被他这么仔细的养了一阵,也养出了这样一身好皮|肉来。
其中销魂滋味,他最是知晓不过,然而眼下要说的却并不是那些。
皇帝微微的笑起来:“阿鸩,朕今日来,是有一个消息想告诉你。”
阿鸩如若未闻,似乎说与不说,都与他无干。
却听着皇帝道:“漠北战事已经结束,大军不日就要班师回朝……朕已经准许了。”
大军凯旋,漠北……虞洛阳!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地方,也是他魂牵梦萦的人,可是他如今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虞洛阳?
皇帝向来什么都不教他知晓,如今说起来,却究竟是何意!
阿鸩颤了颤,没有转身,不敢去见帝王。
他害怕把自己的情绪给泄露了出来,害了对方,却不知皇帝心中早已是幽火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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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躲避的姿势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为什么要躲开,为什么不敢看他,是在害怕着什么,还是在……心虚啊?
难道他对阿鸩不够好,难道那一介武夫,真的如此不可忘?
皇帝唇边仍旧微微上扬,然而眼睛里已经殊无笑意。他侧目示意李霜行,后者会意,立刻捧上了一本奏折。
“想不想看?”
阿鸩眼睫剧烈的颤抖,大概能够猜出那封奏折来源于何人,他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渴望,却还有一分理智,教他却步。
皇帝什么时候,心肠会这么好?
忽然间,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尽管是那样的荒谬,却如同在黑夜里点亮了火光。
阿鸩看着皇帝英俊的面庞,答非所问道:“陛下,你是已经厌弃了我,愿意放过我了吗?”
“放过又如何,不放过又如何?”
皇帝语气低沉,阿鸩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注意到了却只愿意往着期冀的那个方向想。他的眼里掠过了几分欢喜,很是郑重的说:“多谢陛下隆恩,还请放臣归了家去。”
然而回以他的只有一声冷笑。
皇帝瞳眸幽深,目光中有几许复杂难懂的意味,那语气堪称是狠戾:“叶鸩,你想都不要想。”
他连奏折都顾不上,直接将人按到了庭院内的花树下,抽开了少年的衣带。
光天化日,甚至连一旁的内侍都没有离开,还有隔着一堵墙的侍卫……
阿鸩纵然早已经破罐子破摔,也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对待。他猛地抱住了皇帝,眼眸中露出几分哀求,但皇帝面容冰冷,根本不管不顾,剥开了他的外裳,顺着背脊滑落。
寒凉的秋风拂过了裸露的胸膛,他闭上了眼睛,心中化作了无限的悲哀与绝望。忽然间,感觉到身体一轻,却是皇帝将他抱起来,大步走向屋内。那根本就不过是掩耳盗铃,然而他心中甚至生出了几分荒唐的感激。双腿被分开,被皇帝压在榻上,面对面的,狠狠贯穿……
阿鸩闭着眼睛,只觉得脸颊濡湿,像是有泪水滚落了出来。他拼命地想要忍住,不想要皇帝看见,却根本逃避不过。那个无声流泪的样子仿佛把皇帝激怒,更加凶狠的折腾他……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今夕何夕,身后又含了一截令人羞耻的物事。皇帝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发狠的日夜索取,几乎到了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他明明知道虞洛阳将要归来,却被死死的困在这方狭小的禁牢,不得逃脱。
那天夜里惊醒的时候,阿鸩挣扎着要下床饮水,折身时却发现皇帝竟是醒着的,幽幽的看着他。他默不作声的要转回,却听得皇帝开口,声音煞是低沉:“明日,大军就要进京。”
阿鸩悄悄地算着时日,但根本没有人告诉他,此刻听得都愣住。他原以为还有一段时日的,想来应当是马不停蹄,才能在这个时候到达京郊。
皇帝语气幽幽:“阿鸩,你想要去见虞洛阳吗?”
阿鸩蓦地一颤。
他自然是想的,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应当怎么回答。他说:“不想。”
嘴唇动了动,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根本与所愿截然相反。他只觉得心脏中一股无可抑制的刺痛……
皇帝却笑了起来,大概很满意这个答案:“当真?”
大军凯旋,班师回朝,可是有许多人都想要去看。
那曾经也是他的念想,可如今……他还能够怎样!
“不用了。”他听到自己平静的说,仿佛当真一点兴趣都没有。
皇帝看上去像是高兴的,轻轻地抚过了他的面颊,落到淡色的嘴唇上,不住摩挲。
阿鸩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其中暗示的意味已经那样明显,果不其然皇帝再一次将他按在榻上,缓缓侵入。阿鸩麻木的迎合着,将面颊埋入了柔软的锦被中。
大概又有泪水浸出来了吧,但只要藏起来,就可以假装不曾哭泣。
一轮翻|云|覆|雨,皇帝看上去心情极好,手指抚过了他的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