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如此,怕也没有用!
再说了,乔婉婉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人!
她看向胖脸男人:“既然我已经成了你们案板上的肉,没有反抗之力,你是不是能告诉我,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你倒是挺聪明的,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经理。”男人白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可惜,“但我不能告诉你,反正就算你知道是谁,你也不能怎么样。”
“我劝你老老实实接受现实,坐几年牢这事也就算了。”
这是连对方是谁都不敢说了。
乔婉婉一时间摸不准,眼前圆脸男人究竟是什么部门,什么职位的。
不过,看他一副老子的地盘,老子说了算的官僚态度,八成也是个中层干部。
再加上,现在是物质匮乏的年代,很多人都吃不饱饭,圆脸男人这一身的肥肉,怕都是贪污**养出来的。
这样的国家蛀虫,根部就不在乎老百姓的死活。
漂亮年轻的女人在监狱里,待上几年,在里面会遭遇什么?想都不敢想。
乔婉婉被抓起来了,乔兰花开心的不得了,继而觉得上辈子太傻了。
原来毁掉乔婉婉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如果她早点想到这个法子,也不用重生变成乔兰花,更不用委身于一个搞走私,年纪大得都可以当她爸爸的老男人。
吕招娣可不知道她那些心思,今天是她儿子胡承春从精神病院回家的日子,她欢天喜地张罗了一桌子酒菜,又拿出没舍得喝的茅台,打算喝上几杯好好庆祝一下。
“乔婉婉这下要做大牢了,我们再打点一下,让人在里面好好关照她。最好是,让她永远待在里面,不要出来了。”
吕招娣看向乔兰花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之前太小看这个儿媳妇了,没想到她居然能想办法往科研所饭堂里下毒,弄得科研所几百号人都跟着上吐下泻。
既然,她能有这本事,那肯定也有监狱的人脉。
乔兰花往桌子上摆放碗筷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说话不腰疼的吕招娣:“妈,上次我托人办事的钱,还没给呢。您看,是不是——”
一张嘴就要钱!
吕招娣翻了个白眼:“你许了给别人多少钱?”
乔兰花是找姘头帮的忙,那里需要她出钱?
她就是不喜欢吕招娣仗着是婆婆,对她发号施令,仿佛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也不看看,胡承春现在是什么德行,换个女人早就跑了!
她现在解决了乔婉婉,当然也要跑,只不过跑之前,她要把在胡家受的委屈讨回来。
她五根手指头往吕招娣面前一伸:“五百!”
现在这个年代,乔兰花村里,雇佣劳动力帮着收麦子,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五块钱。
县城里厂里的普通职工,一个月也就十多块钱。
单位效益好的,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加上年终奖,各种福利补贴,平均下来,勉勉强强一天也就一百多了。
吕招娣两口子,加起来一个月也就五十多块,在城里已经算中上等收入了。
五百块,那也得不吃不喝攒上快半年!
吕招娣听见她一开口就要五百,顿时心里蹿上火,压都压不住:“五百块!你怎么不说一千呢?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不上算,我们还要负责你男,人在精神病院的费用,你让我上哪给你拿五百出来?”
她男人?
她男人不就是吕招娣儿子吗?
真是的,一说到钱连儿子都不想认了。
真正的乔兰花可是被吕招娣两口子活活打死了,五百能买一条人命吗?
她要不是看胡家砸锅卖铁,也只能拿出这么多钱,会要更多!
“妈,您当初为了给承春报仇,不是连命都不打算要了吗?五百块钱,跟您的命比起来,算什么?”
“话是没错,可你也不应该答应别人给那么多钱啊!我跟你爸上哪,凑那么多钱去?”
“我找的人可都是能在派出所挂上号的,他能嘴巴一张,让乔婉婉做大牢。如果我们失言了,说不定下一个蹲大牢的就是我们胡家。”
“妈,您要实在是凑不出钱来,可以把房子卖了,说不定还有多的。”
吕招娣皱眉:“这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怎么能卖?”
“你们在说什么?还没进门就听见你们咋咋呼呼的。”
胡运新提着两袋子行礼,抬腿跨过门槛,将行礼往地上一丢,“敲那么久的门,也不知道开门。”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胡承春。
吕招娣看见宝贝儿子,开心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打量起来:“哎呦,我儿子总算是回家了!瞧瞧,又瘦了,妈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可要多吃点,补补身体……”
“有什么好补的?”胡承春不耐烦地抽出手臂,很丧地说,“反正过完年了,又要回精神病院。”
吕招娣拧眉,看向坐在椅子上,正接过乔兰花递过来的茶杯,勾头喝茶的胡运新,“不是说好了,承春往后都不用去精神病院,怎么又变卦了?”
胡运新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茶,润了下嗓子,才抬眸道:“再等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