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奶奶眸子发亮：“能在科研所工作的人，都是很厉害的，你帮忙介绍一下。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胡奶奶你说笑了，您是我妈妈的朋友，又帮我妈妈守护那把钥匙那么久，还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我帮您是应该的。”
“您放心，我会帮着留意的。不过找对象这种事情，也要看缘分。”
胡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说的我懂，成不成，我都不怪你。”
乔婉婉笑着说：“您放心，我会尽力帮彩云找个好人家。”
胡奶奶点点头，随即看了眼不远处的肖建德，问道：“肖建德那孩子，怎么跟你一起？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乔婉婉把跟肖建德两兄弟，是怎么认识的大概说了一遍。
当然了，她没有说，肖建德帮李卫国给她送纸条的事情。
胡奶奶感叹道：“当初我得知李忠平被打成老右，下放农村之后，就马上赶去肖家。担心肖建德两兄弟，没人照看。我到肖家的时候，只有肖建德的奶奶，跟大伯母在家。”
“她们说，肖建德两兄弟不在。后来我又去了好几次，想送点东西，都没有遇见他们两兄弟。”
“但我想，有他们奶奶跟大伯一家照看，他们两兄弟日子应该不会过得差。”
“没想到，他们奶奶跟大伯母居然能鸠占鹊巢，真得是丧尽天良。”
“不过，他们两兄弟能遇上你也算是造化了。他们的爸爸肖忠平说起来，跟你妈妈也认识。”
“难道我妈妈，当年也救过他？”
“那倒没有，肖忠平跟你妈妈是邻居，他们连同你爸爸，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
“这么说，那我们两家人还真是有缘分。”
“对啊！只是可惜，肖忠平为了帮助我躲避那些抢夺钥匙的人，被打成右派下放农村改造，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前几年身体好的时候，还去乡下看过他，那时候他动不动就被人拉去批斗，身上到处都是伤……”
胡奶奶低头抹眼泪，“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胡奶奶您不要难过，好人会有好报的。您知道那些抢钥匙的人是谁吗？”
“我只知道他们的老大是“陆先生”，别的就不知道了。”
“您没有看见过陆先生吗？”
胡奶奶摇摇头。
乔婉婉心中一阵失落，线索又断了。
到底是什么，让陆先生一直纠缠了十多年，宁肯犯法杀人也要得到？
她感觉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阴谋大网，已经在她的四周铺洒开，等着她入网。
明明明是站在中午的艳阳下，她却不寒而栗。
跟胡奶奶道别后，她带着肖建德回家。
肖建德发现她自从跟胡奶奶见过面后，就一直皱着眉头，担心地问：“是那个胡奶奶跟你说了什么吗？我就知道，她们祖孙俩出现准没好事。上次，我爸爸就是跟她们祖孙见面之后，就倒大霉了。”
乔婉婉脚步一顿，转眸盯着他：“我不准你这么说胡奶奶。”
肖建德被她盯的心猛地一跳，滚了下喉咙：“不说，就不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怪吓人的。”
乔婉婉这才收回目光。
肖建德偷偷瞄了眼走在身侧的乔婉婉，刚才乔婉婉盯过来的时候，那种冰冷到让他窒息，遍体生寒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乔婉婉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好惹，以后在她面前还是老实点好。
这样一想，肖建德一路上都不太敢主动找乔婉婉搭话。
而乔婉婉一路上在想，关于“陆先生”的事情，也没有心思跟他说话。
两人一路相对无言，回到了暂住的屋子。
乔婉婉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惊呆了。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连杂草都清理了，还晾晒着洗干净的衣服，床单被套，随风荡漾。
难道宋延明回来了？
不对啊，宋延明那么忙，不可能回来。
难道家里进贼了？
可是进贼了，也不可能会打扫院子，还洗这么多东西吧。
乔婉婉狐疑地往里面走，看见屋里的东西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地板也打算得很干净。
而肖建山正趴在窗户上，卖力地擦玻璃，连他们回来了都没有发现。
“小山！”乔婉婉喊了声。
肖建山转头看见是她回来了，脸上露出笑容，但下一秒余光扫到走进来的肖建德，愣了下。
“小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肖建德边看，边吹了声口哨，“打扫得挺干净嘛。”
肖建山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乔婉婉朝肖建山招了招手：“快过来，看你满头大汗的。”
肖建山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把头上的汗：“我不累，很快就擦好了。”
“不用擦玻璃了，我们家没有那么爱干净。你先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肖建山听她这么说，才丢了抹布，走过来。
“我给你们兄弟俩买了新衣服，你们去澡堂洗澡，等一下回来吃中午饭。别到时候，我送你去上学，还这么脏兮兮的。”
肖建山看了眼肖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