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段时间,锖兔终于获得了鳞泷左近次的首肯,带他去鬼杀队现在的聚集点。
原因无他,之前与无惨之战牺牲的人太多,尤其是柱,现在尚且存活的仅有风柱不死川实弥,跟本该退役却又咬牙顶上来的音柱宇髄天元。若有年轻又有能力的鬼杀剑士,当然是要尽快加入战力之中。
锖兔随着老人来到了一间宅子,不过,并未见到主公大人。
相反,宅子之中几乎没有什么人,只见脸上有着狰狞疤痕,仿佛又成熟了很多岁的风柱不死川实弥站在院中,似乎早已在等他们。不远处隐藏的暗部们悄悄监视,手中端着火器。
锖兔站定脚步,扭头看向鳞泷左近次。
“您这是什么意思呢,师傅。”
左近次污浊的眼睛流淌下泪水:“从见面到现在,你一次都没有问过你的师弟义勇现在如何。”
因为,你已经知道了吧!他变成了鬼,跟随在鬼王炭治郎的身边。
因为你……
“你并不是我的徒弟锖兔,而是残忍的鬼王用血鬼术制造出的‘活人偶’!”
左近次道破真相!
锖兔眨眨眼,抬手摸向腰间那柄本来属于原版锖兔的刀。
“真让人难过,听到您说出这样的话。”锖兔的眼底冰冷,“哪怕是师傅大人您,也不该出言侮辱我那位尊贵的主人。”
他猛然抽剑,蓝色的日轮刀攻击左近次!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这一招是水之呼吸的剑技之中,最快的击刺技!从斜面而来的剑锋沿着曲线突刺,犹如水面之上泛起涟漪。
这一招,义勇也会,他跟锖兔师从左近次,学会同样的水之呼吸剑法。但当年锖兔的剑术天分远在义勇之上,当初若非想从恶鬼手中救出自己的师弟,后来水柱的继承人应该是锖兔而非义勇。
现在眼前的这一剑,证明义勇多年以来的懊悔并非自责,而是的确事实正是如此。别说是义勇,就连年轻时的左近次也无法使出如此即快又完美的剑技!
“风之呼吸·三之型——晴岚风树!”
不死川实弥立即挥出三道风刃,抵消水之呼吸的刺击!可惜的是他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因此躲闪不及的左近次还是受了伤,捂着胳膊后退几步,跪坐在地。
……毕竟人已年老,就算眼睛能跟上,手臂与胳膊却难以及时作出反应。他已经远远不及年轻人们的动作凌厉,能勉强躲开致命弱点已是尽全力。
“哈?玩弄人命难道不算是残忍又性格恶劣吗!”不死川怒斥,“你的对手是我,人偶啊!”
锖兔的确将注意力放在新的敌人身上。
“可怜之人,尔等根本无法体会到我尊贵主人的温柔。真可悲啊……就让我来为你们可悲的生命,带来拯救。”
不死川气的脸都扭曲了,显得他的表情更为狰狞:“温柔个屁!首先,我认识的那个小鬼才不会让别人叫他什么尊贵的主人!你跟他,都是劣等的仿制品!回到地下去吧,伪作!”
*
此时,在鬼杀队真正的据点之中,鬼杀队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主公大人——年仅八岁的童子,产屋敷辉利哉头戴着符咒,正皱眉凝神通过符咒联通附近鎹鸦所传来的视野,观察这场战斗。
在他身旁不断书写符咒,放出鎹鸦作为眼睛的少年人,以鬼之身于鬼杀队合作,一直以来对抗着前任乃至现任鬼王的愈史郎,笔锋停顿。
作为医者,同样是擅长术法之人,愈史郎比辉利哉更早注意到了异常。
“那并非是单纯的人偶,他能使用呼吸法,还有很高的智能,这很像阴阳术之中的式神。”
跪坐在一旁的音柱宇髄天元:“式神?”
愈史郎解释:“论法术,自古至今都是阴阳师最为擅长。我的血鬼术就是利用了一部分阴阳术的原理。式神是阴阳师常用的一种法术之一,使用本身存在的,或者人工制造出的精灵,给予它们躯体来驱使它们为自己行动。这种法术的便利之处,在于使役者不用一直操纵它,比起一般傀儡它有一定程度的智能。”
宇髄天元啊了一声:“这么说来,我之前捉到的那个跟炼狱一样的男人也说他是阴阳师的式神,还是他的主人被鬼王抓了——难道不是骗我的,而是真的?”
辉利脸色一沉:“恐怕是真的,他被你抓的时候也没有激烈抵抗,而是随你一起回来,由此来看也许真的不是鬼王所制造。”
愈史郎也忧心忡忡:“若是那样,情况非常糟糕,若学习到更多的阴阳术知识,结合到他本身就跟阴阳术极为契合的血鬼术之中,鬼王只会变得更加强大。”
辉利当机立断:“天元大人,劳烦您将那位式神带来,我想跟他直接面谈。”
宇髄天元:“太危险了,如今还没有证据他的确跟鬼王没有关系。”
辉利道:“若一直顾忌猜疑,也只是浪费时间,假如鬼王真的抓到了阴阳师,那么对我们来说情况紧迫,不能让鬼王继续强大下去。而且,我听说我妻善逸一直在为他求情,相信你的继子的眼光吧,他并非我们的敌人。”
天元点头:“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