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你面前就是他韩悦尸体。”
查尔斯简直要被她态度气笑,而一想到先前她惺惺作态表演,就觉寒意一阵阵外涌。
一夜之间,似乎以往许多认知都被颠覆,身陷囹圄,江无一又不知下落,让查尔斯感到茫然又无措。
韩悦拍拍他肩膀:“小公子,我们与她这种人无话可说,罢了。”
纳索摇着鞭子,轻哼一声:“韩悦,别装一副无辜样子,你即便帮我,也只是因为你心中愧疚难安,当年之事,你不会真以为蜚族会一带而过,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吧?”
她扬起唇角,笑炽烈张扬:“我们且等着看,如今战事四起,你一心效忠朝廷,又会不会为了百姓有所作为……哦对了,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你们那个满心利益狗皇帝,在昨日已经颁了诏令,将外驻楚大将军调回皇城,保护一个堪称废物太子。”
韩悦眼中尽是震怒:“楚将军怎么能回皇城!”
如今唯一能镇住国境便是楚将军,将他调回皇城……
这天下不就乱了!
“很难以置信吗?”纳索越看他着急样子越是心觉痛快,又添把火:“你身为司南役明堂都使,心里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离国本就大厦将倾。”
“赋税重能压死百姓,官宦贵族却大肆挥霍整日醉生梦死,朝内官官相护,萧正威在楚南草菅人命,闹出那么大动静却只是被压回皇都,待后发落……如此宅心仁厚皇帝,可却连我蜚族这样边沿部族也容不得!”
“韩悦,好好睁大你狗眼看看,你死命护着究竟是什么世道,所效忠又是什么光明圣主,若不是有各家宗门世族好歹能守一方安乐,这人间早就该换个姓氏了!”
纳索俯身看他,挑眉开口:“如此看来,现下天魔道也不过是推波助澜,顺便拯救天下罢了,比起你们这些鼠胆之辈,只敢龟缩在这内里腌臜太平盛世中,强过百倍。”
韩悦哑口无言,她站直了身体,垂眼看看地上食盒,语气恢复了平静:“好好填饱肚子,堂堂司南役都使,总得亲眼看到改朝换代才是。”
她刚要离开,却忽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查尔斯:“我不讨厌你,食盒里饭菜没问题,大可以放心,奉劝你一句,如果想活着见到你心上人,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
说罢,她才抬步出了门。
这次纳索是真走了,查尔斯怔怔看了她消失方向许久才缓过神,心中竟诡异觉得她说话有几分道理。
而看看面前食盒,左右他身上已经被种下了蛊毒,又是敖盛拿来威胁江衍人质,总不会真现在便杀了他,见韩悦神色沉重,伸手打开,递给他一双筷子:“先吃些东西吧。”
韩悦惊醒,肚子随着香气叫响,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几天没进食了,纳索这女人心狠手辣,竟真将他丢在石室便不再过问,今天也是头一次来,想必也是看在查尔斯面子上才准备了饭菜。
小龙本来没什么吃东西心思,满脑袋都是江衍,但打开纳索送来食盒,倒是有些惊讶,见里面菜色丰盛,着实有些茫然,忽然有些信了纳索说不讨厌自己话,便不发一言吃起饭来。
倒是韩悦几天没沾了水米,吃了几口就觉得恶心,没再动筷子。
不知又等了多少个时辰,两人正闭目休憩,却听一声微弱响动传来,飘飘摇摇传进两人耳朵里。
查尔斯瞬间睁开眼,身边韩悦却满身滚烫,缓缓睁开眼中尽是疲惫,想来还是因为伤势发了高热。
而两人却被那响动吸引,对视一眼,等了许久,才见一把漆黑剑自门缝隙插.进来,悄无声息破开了结界,挥剑之间,锁也被割断落下。
戚砚闪身进了室内,查尔斯紧张心到了嗓子眼:“你怎么找到这里!”
“自然是我看到了留下信号。”韩悦笑开,脸上终于显出几分轻松道:“你也来太慢,我这腿要是保不住,以后你就给我当拐杖使。”
戚砚嫌弃看了看他,转头看向查尔斯:“没事吧?”
韩悦苦笑:“大哥,怎么看都是我比较有事吧?”
小龙心情也终于随着戚砚到来明朗几分:“中了蛊毒,不过暂时没有大碍,我们先走。”
蛊毒可是个麻烦东西,但也并非无可医,戚砚点头,二话不说架起韩悦往外走,却一出了门,便撞上了门外靠在墙边一副看戏样子宫尚存。
戚砚眉头狠狠一拧,宫尚存吹了声口哨:“还真被我猜中,果然你会追来救这条死狗。”
查尔斯心中一凉,戚砚却不是话多人,更反感他这种拿腔作调语气,挥剑便刺过去,宫尚存迅速闪身躲开,面色阴冷:“好歹我也是你亲哥,见面就下死手,不合适吧?”
戚砚冷声道:“我没有亲哥。”
说罢无华剑招向他攻去,宫尚存只好亮出兵器与他拆招,嗤笑道:“真是条喂不熟狗崽子,也对,你心里没有亲哥,只有个情哥哥,可惜人家现在看都不看你,当你和你那死了老子一样是狗屎,哈哈哈哈……”
这人说话向来难听,戚砚被他激怒,却怕惊动其他人,受限反被宫尚存打伤了手臂,宫尚存身影立在不远处岩石上,勾起唇角:“我傻弟弟,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在这里翻出天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