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说,我们掌管刑罚,西北大军又没有犯法,我们管不着啊,至于大单日,他们倒是犯法了,可是他们不属于大夏,我们也管不着呢。
最后是吏部,他们说,西北大军这几年抗击鞑靼人还是很有效的,这不,我们给的考评都是优呢,就连西北那边的县官府官们也兢兢业业,实在是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了。
御珩神色冷漠,如同看一群戏子在那里表演无聊曲目,偶尔还会发出一声冷笑。
大臣们原本说的热闹,但是在御珩时不时的冷笑中,打好的腹稿都忘记了,一时间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御珩问道:“说完了?”
大臣们缩了缩脖子,不敢回答。
御珩怒道:“一群废物,说了半天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
熙文帝之前听过御珩的分析,自然知道这些大臣们说了半天都是说的废话,忍不住摇了摇头道:“真真是无用,大兄莫气,这些老东西不及你之万一,为他们生气不值得。”
大臣们:……好气!想罢工!
但是不敢!
是的,这些大臣们哪怕对御珩和熙文帝的态度十分不满,他们也不敢罢工。
熙文帝刚刚登基那会儿,他们想要拿捏熙文帝,弄死萧御珩,便想了个罢工的办法,想要逼迫熙文帝和萧御珩。
在这些大臣看来,大夏没有他们不行,要不然政令如何下发,政事如何上传,衣食住行如何保证,总之方方面面都离不得他们的。
带着这种自信,大臣们罢工了,但是萧御珩不按常理出牌,他直接让锦衣卫和京卫营上万士兵将这些大臣家团团围住,不准出不准进,就是蚊子也不准出入。
蚊子都不准出入更何况是人,所以大臣府内一切买入送出都无法进行,虽然有一定的库存,但是大臣府上少的十几口人,多的几十口人,这么多人都要吃喝拉撒,消耗产出都很惊人,所以这些大臣们坚持短的,就坚持了三天,坚持久的,也不过坚持了五天。
萧御珩却将大臣们围了整整半个月,导致大臣们在府里臭气熏天还没吃没喝差点饿死。
而且萧御珩心冷如铁,无论如何威胁哀求萧御珩都不为所动就算了,他还趁着这个机会将所有罢工的大臣们调查了一遍,于是隔几天就有一个大臣被抄家杀头流放。
萧御珩更丧心病狂的是,每次抄完家杀完人,萧御珩都让围在外面的锦衣卫和京卫营士兵大声冲着里面吼,谁谁谁因为什么什么罪行被抓,被抄家,又被杀头流放,那个血啊飚的老高,脑袋咕噜噜的滚,哎哟吓人呢。
大臣们连同家人仆从被吓得失魂落魄,有那不经吓的,更是直接吓病了,病了要看大夫吧,萧御珩却不允许,直言你们都是戴罪之身,不配看病。
还是半个月后,所有大臣包括家人都半死不活要咽气了,萧御珩才将锦衣卫和京卫营士兵撤走,你以为是萧御珩大发慈悲,良心发现?那就大错特错,不过是因为杀的人太多,觉得再杀下去,朝廷就运转不过来,这才将他们放了出来。
就算如此,等开了恩科选了官,有了官员后备军后,萧御珩还是将当时查出有问题的官员给捉拿问罪了。
从那以后,大臣们哪里还敢罢工,连提都不敢提。
御珩看着低头装死的一群大臣十分无语,御珩干脆直接点名。
御珩道:“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赶紧出列:“臣在。”
御珩道:“户部尚书,景隆二十三年至今熙文四年,五年间,西北大军每年军费几何?粮草几何?军马几何?被服几何?刀兵器械又是几何?”
户部尚书还算尽职,而且多年来西北大军的各种供应基本没变,所以户部尚书很快就将户部拨给西北大军的各项物资数量说了出来。
户部尚书说完,御珩看向秦燕桡,问道:“秦少将军,同样的问题,从景隆二十三年至今,西北大营每年收到军费几何?粮草几何?军马几何?被服几何?刀兵器械又是几何?”
“这……”秦燕桡额头冒冷汗,他看了一眼户部尚书,才将西北大营这几年收到的各项物资数量说了一遍。
啪!御珩一掌重重的拍在御案上:“户部拨出和西北大营所得相差如此之多,是何道理?”
户部尚书啪的一声跪了下来,喊冤:“回禀陛下和督主,每年西北大营的军费户部绝不敢克扣,每年都如实发出啊。”
熙文帝看了一眼御珩,才对户部尚书道:“你先进来吧,事情到底如何尚不清楚,还有其他情况需要调查,先入列吧。”他和萧御珩在朝堂上一贯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户部尚书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御珩又点了兵部尚书:“兵部尚书,你来回答,景隆二十三年至今,西北大营每年士兵几何?报损几何?杀敌几何?缴获几何?补兵又几何?”
兵部尚书出列一一回答。
御珩看向秦燕桡:“秦少将军,兵部尚书说的可准确。”
秦燕桡道:“回禀陛下和督主,准确。”毕竟很多数据都是西北大营报上来的。
御珩冷笑一声:“那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