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枢白见萧玉和进来了,铺陈好另一张白纸,正正经经一脸严肃地写下一张,俊逸的面容越发的深邃如刀刻,双眸黑如点墨,潇洒的长发披在肩上,单就这画面来讲,可谓是迷人极了。
可真会在他面前摆把式。
萧玉和看好戏地走了过去,正想就那句“真是一手好字”嘲笑几声,却陡然望见了段枢白手边的那本书册。
段枢白随意在书架上抽了一本,摆在书案上沿着上面的内容临摹练字。
段枢白一边写,一边翻页找喜欢的内容誊抄。
他还在翻页,萧玉和却刷的一下脸都白了,心跳都快给震出来,那本册子,段枢白可能不知道,萧玉和心里却很清楚,那本册子里夹了一张萧玉和亲手画的画。
那画里面的内容……
就是那一副有味道的不能直视的画。
要是被段枢白看见。
萧玉和简直不能想象!
一股热血冲上了头顶,萧玉和面红耳赤地快步过去,伸手抢段枢白手底下的册子。
段枢白怎么能让他一个娇少爷从虎口上夺食,他笑着捞起书册,用书角支着脸颊:“怎么?还不准我抄书练字啊?”
“不是你让我练字的么?”
萧玉和急了:“你把它还给我,书架上那么多书都能抄,谁让你偏偏选这本,这本不行,你还给我!”
“为什么这本不行?”撞见萧玉和着急的模样,段枢白恶劣地笑了笑,拿着书册放肆地抖了抖:“不就是一本山水册子,里面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的话还没说完,在书页翩飞声中,一张折叠的白纸飘了出来。
段枢白:“???”
里面还真有东西???
萧玉和心跳慢了半拍,眼睛直直盯着那张白纸,大叫着扑过来:“你把它还给我。”
段枢白眼明手快摸过白纸,一溜烟逃到了两人的架子床前,一系列动作如同一手上好的毛笔字,行云流水不带半点停滞。
他也是活学现用。
段枢白把白纸拿在手上,萧玉和大叫道:“你不准打开!”
段枢白反骨作祟,你不让我打开我偏要打开。
他把白纸打开了,纸上的画面映入眼帘,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趴在床板上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玉和被他的笑声羞的崴了一下脚,踉跄地往床边走。
段枢白埋在被子里闷头笑,白纸上画着的人化成灰他都认得,不正是当初英俊潇洒模样落魄,好几天不洗澡的自己嘛,这么落魄不羁邋遢不堪的自己,想在回忆一下,还真有点儿怀念。
他家玉和怎么那么会画画呢,还把他家夫君画的那么好看。
段枢白忍不住撑起上半身,想从怀中把白纸掏出来继续欣赏一会儿,他将爪子探进胸口,萧玉和的身体已经扑过来了,压在他身上,威逼他道:“你快还给我!不准看。”
段枢白力气大,翻身把萧玉和按在了身下,在他白皙透粉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还给你做什么?夫君我还要再欣赏一番哈哈哈哈哈……”
“你把夫君画的真英俊。”
“除了这张还有没有其他的,原来我家玉和还会偷偷画夫君的画像,等几天我得再去书架上寻寻宝,还真多亏了你们让我练字。”
“对了,好几个月之前的画像,莫非你那个时候就喜欢上夫君了?”
萧玉和扭身挣扎,他怎么那么想不开,之前会把这种东西留下,他早就应该毁尸灭迹!!!!
“你还给我,我要把它撕掉!!”
“段枢白,你放开我!”
段枢白又在他脸上香了一个,大笑道:“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撕掉呢,我家玉和画艺精湛,这张画像,代表着你对夫君浓浓的情意,我一定要好好保存着,对了,明天我就找工具把他装裱起来,留个百儿八十年的,给我们的子孙后代做传家宝!”
传、传家宝,萧玉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的孩子可不想继承这种东西!”
“你的孩子?”段枢白愣了一下,大笑道:“那不也是我的孩子嘛。”
对哦,他家玉和是能生孩子的。
段枢白将未来的传家宝扔到一边,倾过身体压在萧玉和身上:“先别管传家宝了,玉和,现在有了传家宝,我们来商量商量怎么生孩子吧。”
“你、你让我撕了——唔嗯嗯,啊——放开——”
架子床吱吱呀呀摇动起来,被翻红浪,他们的传家宝随着不断抖动的床被荡啊荡,荡出了一条条褶皱,还一个不小心被不明东西打湿了,图案晕染了开来,图像也看不清晰。
事已至此,萧玉和至少达成了自己愿望。
第二天段枢白起来后对着传家宝叹息不已。
萧玉和把传家宝揉了个纸团,砸在段枢白头上,传家宝身姿灵巧地弹了一下,最后滚进了衣柜下面。
符千席自从进了新阳城的军训营后,他还真是大开眼界。
他原本以为自己一个读书人,无论去到哪里,无论犯了什么错误,对方也要对他以礼相待,刑不加文人,他没什么好怕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