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佗还是不解。
荀彧道:“颍川世家子弟多受害于党锢之祸,无法出仕为官,将军此时设立颍川书院,则是给了众人另一条出路,因为这座书院是将军所建,还允许教授时务策,这便给众人提供了一条参政的途经。”
华佗忧心道:“你这样算是打擦边球吧?陛下会不会因此降罪于你?”
吕凤仙抖了抖手中绢帛所写的诗赋,无奈道:“不然我为什么会拿出陛下给我的诗赋看来看去,还不是希望陛下对我再宽容一些。”
戏志才将手中的公文往司马徽手底下推去,伸了个懒腰,直接在席子上躺了下来。
司马徽:“……”
荀彧咳嗽一声,他装作没听见。
戏志才:“府君所做怕是不仅于此吧?之前偷偷摸摸给陛下上书,是不是求陛下赐下某人?”
吕凤仙笑容灿烂:“先生英明。”
戏志才得意洋洋,“那谁才是你心中所属之人?”
吕凤仙叹息:“我心中所属自然是天下楷模李元礼和郭林宗了。”
若说其他人,戏志才心中可能还不服气,说起这两人,他不由得正坐起来。
司马徽与荀彧也微微垂首,以示敬重。
李膺李元礼被称作“天下楷模”,乃是天下士子都敬佩之人,他亦是颍川人士,这番话若是被传出去,可想而知,颍川士子将对吕凤仙提升多少好感。
郭泰郭林宗,曾是太学生中领袖,也为李膺所赞赏,他善品评人物,门下弟子颇多,是杰出的教育家……等等,这是什么评价?
吕凤仙摇了摇脑袋,将里面突然冒出的奇怪词甩出去。
司马徽却在此时说起一件趣事:“昔日,李元礼与郭林宗同舟过河,旁人观之,还以为遇到了神仙。”
吕凤仙感慨:“果然,漂亮的人还是跟漂亮的人一起玩。”
荀彧、戏志才、司马徽:“……”
他们看了看吕凤仙的脸,又彼此看了看。
戏志才“哈”的一声抱着肚子笑倒在地。
荀彧微微垂眸,神情带着些许尴尬。
司马徽出声问:“府君还未说,您向陛下要的人是谁?”
吕凤仙微微一笑,“议郎蔡邕。”
“原来是蔡伯喈。”
众人纷纷叹服。
“还有卢植卢子干。”
戏志才单手杵着脸颊道:“府君上书前应该跟我等商量,蔡伯喈有可能会来颍川书院,但卢子干恐怕无望。”
“这是为何?”
荀彧接口道:“九江郡局势不稳,朝中能接任九江太守的唯有此人。”
吕凤仙叹气:“那我这样对陛下说,若是被卢府君知道会不会以为我看轻了他,让堂堂太守来我书院教书。”
司马徽笑道:“这倒是无妨,我等可为府君去信解释一二,府君亲自请我们前来可不是在这里白吃饭的。”
吕凤仙一拍脑袋,“对啊,我现在可是有你们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好看。
戏志才堂堂正正盯着她的脸看来看去,没过一会儿,就被人挡住了视线。
挡住视线的荀彧转过头,注视他,警告他。
戏志才耸耸肩,移开了视线。
司马徽:“府君可还有备选?”
吕凤仙迟疑:“还有一人,我可能要亲自去信邀请前来颍川书院任教。”
荀彧明白过来:“此人亦受党锢牵连?”
吕凤仙点头,“此人正是郑玄郑康成。”
这人游学后,回归家乡,聚众授课,广受好评,有当老师的经验。
荀彧:“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办便好,将军不必忧心。”
吕凤仙兴冲冲地从主位跑过来,挨个抱了抱他们。
她笑嘻嘻道:“那就多谢诸位先生了。”
一旁的华佗直接上前,将她揪了出去。
他黑着脸道:“到时辰了,喝药去。”
吕凤仙苦哈哈道:“我没病没痛,为何要吃药?”
华佗:“你不是说自己总做噩梦吗?”
吕凤仙一脸天真无邪:“可是,我跟大家一起睡就好了啊。”
华佗拉长了脸:“不行。”
吕凤仙:“为什么啊?我觉得挺好。你看,荀小先生身上总是香香的,闻起来舒服;德操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气质,在他身侧,我总觉得心情平静;志才身上凉凉的,在夏日抱着格外舒服。”
华佗火了,直接斥责道:“你可闭嘴吧!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什么?”
吕凤仙歪了歪脑袋:“跟别人一起睡很舒服?”
天啊——
华佗捂住脑门,想要撞门。
若是以后他头发秃了,额头凸了,都是因为这家伙!
两人吵吵嚷嚷越走越远,说出的话却让屋里三人听了个正着。
屋内三尊雕像,眼观鼻,鼻观心,默默无声,一动不动,耳朵却一个比一个红。
“府君!啊,先生们……”这时一个守门的士兵来报,“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受丁将军所托,前来拜见府君。”
作者有话要说: 卢植是公孙瓒和刘备的老师,看我怎么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