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盛青云的女儿不是已经找回来并许配给了太子殿下吗,为什么会突然闯进她家来抱着一个婢女叫儿?
是她疯了,还是我在做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常富,他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他把所有的门都守好不许任何人进来吗,为什么还要把这伙人放进来?
思忖间,常富从门外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
“夫人恕罪,国公夫人穿着朝服带着侍卫硬往里闯,小的拦不住……”他跪在秦氏面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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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还不爬开!”秦氏竖眉怒骂,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曹嬷嬷心疼自己男人,想扶又不敢扶,以眼神示意他躲远些,不要在夫人眼皮子底下找骂。
常富咧着嘴爬起来,远远退开。
这时,秦婉如慌慌张张跑来,嘴里喊着:“姑母,姑母,出什么事了?”
没等秦氏回答,她便已经冲了进来,被眼前情景唬了一跳,忙过去抓住秦氏的手,惶惶道:“姑母……”
“别说话。”秦氏冷着脸打断她,抽出手迎着盛青云而去,“少夫人好大的威风,带兵私闯我侯府,不知所为何事?”
“放肆,见了国公夫人,还不参拜!”盛青云尚未开口,一旁的侍卫便上前呵斥。
盛青云虽为国公夫人,但因她嫁去国公府时,她的丈夫苏贤还未袭爵,人们便称她为少夫人,后来苏贤做为家主,一来出于对老国公夫人的尊敬,二来她儿子苏锦城尚未娶妻,人们习惯上仍旧称她为少夫人,只有在正经场合才称她为国公夫人。
秦氏也是朝廷册封的诰命夫人,只是比起盛青云的国夫人头衔要低一个品级,因此,无论平素关系如何,见了正装朝服的盛青云,还是要按规矩行大礼。
不过话又说回来,品级再大,私闯他人府邸也是违法的,何况定远侯府并非一般寻常人家,更容不得他人随意乱闯。
因此,秦氏并不打算照规矩行礼,面色阴沉道:“我这里既不是朝堂也不是官衙,国公夫人气势汹汹而来,带侍卫闯我后宅,打伤我的护卫,难道我还要三跪九叩相迎不成?”
盛青云一直没发话,红着眼眶将谢南嘉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细细查看了一遍,确认她并无大碍,才冷冷瞟了秦氏一眼:“我就闯了,有本事你告我呀!”
“……”秦氏差点没噎死,愤愤道,“你这是什么话,仗着国公夫人的身份耍无赖吗?”
“那你呢?”盛青云沉声道,“你堂堂侯夫人,竟然罔顾律法,私设刑堂,肆意打杀下人,残害妾室子嗣,你可知罪?”
不愧是国公夫人,条条罪状张口就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秦氏在她的质问中惨白了脸色,气势瞬间弱了一半。
“你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姑母杀人了?”秦婉如上前替姑母辩驳。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抵赖不成。”盛青云指着歪倒在地正被侍卫救治的四姨娘和四小姐,还有强撑着没倒下的皇甫,以
及靠在自己怀里昏昏沉沉的谢南嘉,“若不是我来得及时,我女儿只怕已窒息而亡,杀害圣上恩封的锦屏县主,别说是定远侯,就是秦老丞相从棺材里爬出来,也保不了你们!”
锦屏县主?秦氏晃了晃身子,借着侄女的搀扶才勉强站稳,终于记起了最初的疑惑,质问道:“锦屏县主已经找回,你为何又跑到我家乱认女儿,袖儿明明是红藕庄园来的,怎么就成了你的女儿?”
这话不只是秦氏想问,就连谢南嘉自己也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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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一直屏住呼吸,没有吸进去多少毒气,但那少量的毒气仍令她头晕脑胀,神智不清,盛青云冲进来不由分说就抱着她叫儿,她心中大惑不解,却没有力气开口询问。
如今秦氏问出来,她便打强精神耹听,就听盛青云道:“先前的锦屏是我们弄错了,袖儿才是真正的锦屏,是我亲生的骨肉。”
此言一出,震惊了满屋子的人,方才负责给谢南嘉行刑的两个护卫更是面色惨白,惶恐不安,拖着被国公府侍卫打断的腿直往角落里蹭。
谢南嘉脑袋懵懵的,一时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她是在产房遭人毒害后借助袖儿身体重生的谢南嘉,怎么莫名其妙又成了自己的表妹,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夫人,你是不是弄错了?”她疑惑地看着姨母,苦笑道,“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有娘的,我娘在红藕庄园……”
“不,孩子,那不是你娘,我才是你的亲娘。”盛青云激动得嘴唇颤抖,热泪盈眶,“那个女人已不在红藕庄园,她现在就在国公府,她已经亲口承认,当年是她男人把你从灯市上偷走的,我的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她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抱住谢南嘉泣不成声。
仿佛一道惊雷滚过头顶,谢南嘉被震得头皮发麻,整个僵在姨母怀里,半晌说不出话。
恍惚中,她想起赵靖玉的戏谑之言,说没准儿她也是哪个大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