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哪儿敢迎合。
把完脉,王御医从里屋出来,就见一脸担忧之色的皇甫云幽和张相戎走了过来,“王御医,祖母的病况如何?”
瞅着驸马爷在一旁,王御医不好开口,便先对张相戎道:“驸马,老夫人在屋里叫你进去。”
张相戎点点头,朝里面走去。
接着王御医向皇甫云幽示意了一下,与她一起朝门外走去,门口,王御医看了看四下无人,立刻躬身在皇甫云幽耳边把他刚才在张家奶奶那里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甫云幽听完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老太太也太过分了!一大清早的闹腾,刚才小茹也跟她说了,张家奶奶是如何在公主府门口撒泼的。对此皇甫云幽看在她是老人家的份上,不计较这些,可她居然蹬鼻子上脸,想以装病把她拿捏住,幸亏被王御医识破,指不定以后自己要受多少委屈多少罪呢!
皇甫云幽握了握拳头,她是公主,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皇甫云幽找人道:“小茹,你在哪里?”
听到公主的召唤,小茹立刻从屋里出来,“公主有什么吩咐?”
“给我备辆马车,我要进宫。”
“是,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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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云幽坐着马车朝皇宫驶去,离宫门口越来越近,委屈的情绪越发的浓烈,使得她忍不住眼泪直流。
走进皇宫,来到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宫殿前,皇甫云幽见怡淑妃焦急的朝自己走来,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的皇甫云幽,小跑过去,一头扎进怡淑妃的怀抱,嚎啕大哭。
怡淑妃就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能看出自家女儿的新婚生活并不快乐。
怡淑妃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毕竟是殿门口,怡淑妃怕被有心人看见乱嚼舌根,便连忙拉着皇甫云幽进去,来到公主居住多年的厢房,除了心腹外,遣走了所有宫人,这才问道:“云幽,是出什么事了?驸马……驸马他欺负你了?”
皇甫云幽边抹着眼泪,边哭声道:“母妃,母妃你要替我做主啊,求你给父皇说说吧,我要合离!我要合离!”
怡淑妃闻言不禁皱眉道:“胡闹!新婚第一天就合离,你是想要天下人看笑话不成?!”
“我宁可他们看笑话!”皇甫云幽是铁了心的,她悲愤的道:“若是女儿不合离,怕是被算计死了!”
怡淑妃以为是张相戎欺骗了她女儿,大声道:“驸马他敢!欺骗皇室,是要受罚的!”
“不不,母妃,不是这样,这与驸马无关,都是他的祖母……”皇甫云幽说着,将上午张家奶奶装病昏倒,以及对王御医说的那番话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了怡淑妃。
皇甫云幽哭得跟泪人似的,她真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要遭这种罪?!不是说张相戎家中简单,没有深门大院里的是是肮脏事么,可这张家奶奶的伎俩,一个顶十个!皇甫云幽在深宫里这么多年,也算见多识广了,宫里娘娘们互相踩踏的手段都不如这张家奶奶!
“母妃!我要合离!我要合离!”皇甫云幽哭声道:“女儿以后定会被那老太婆折磨死的!”
怡淑妃对张家奶奶的行为也十分咬牙切齿,可她比皇甫云幽要理智得多,说到底这婚是皇上所赐,新婚第一天就要闹合离,这不是摆明着打皇帝的脸么!
即使知道事情的过错在于张相戎的祖母,怡淑妃也不敢贸然行事,因为她除了皇甫云幽外,还有皇甫晋这个皇子,倘若此事处理不当,会连累皇甫晋,但怡淑妃也不愿女儿受虐待,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最后怡淑妃心里一盘算,干脆给女儿找个靠山撑腰。在皇宫之中,说话最有分量,为人处世最公平的人,只有太后娘娘了。
想到此处,怡淑妃拉着皇甫云幽的手,道:“云幽,别哭,咱们一起去找太后娘娘,找太后娘娘做主!”
于是母女俩来到慈宁宫中,通报一声后,两人随着嬷嬷前去主殿见太后,这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怡淑妃脸色有些难看,不禁懊恼自己过于焦急,应该先打听一下太后今日是否会客才是。怡淑妃故作不经意的打听道:“今儿个太后娘娘有客人?”
嬷嬷回答道:“是徐妃娘娘,太后娘娘觉得闷,徐妃娘娘得知后来与太后娘娘聊聊天,解解闷。”
一听见是徐妃,怡淑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就徐妃那大嘴巴,早上被她知道的事情,下午就会传遍全皇宫,而且当初是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张相戎和云幽是好姻缘,才让皇上生出了赐婚的念头。
可人已经来了,总不能到门口打退堂鼓吧,怡淑妃只得硬着头皮带女儿进大殿请安。
本来坐在客椅上的徐妃一看是怡淑妃和皇甫云幽来了,连忙起身,面上一副错愕的样子。
“见过太后娘娘。”怡淑妃和皇甫云幽恭敬的请安道。
“云幽?”太后也十分吃惊,按照祖制,庶出公主应该是大婚后的第三天进宫请安,怎么今儿个就来了?别看太后年纪大了,但眼神还挺好,一眼就看出皇甫云幽双目红肿,她关心的问道:“云幽,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皇甫云幽可没怡淑妃心中那么多计较,见祖母这般关心自己,她跪在地上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