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你怎么了?这两天都闷闷不乐的。”祁母担忧地看向吃了几口饭,就将饭碗放下,双肩耷拉着的宝贝儿子。
祁景蹲下,将地上的猫抱起来,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纤长的睫羽遮盖住他眼底的情绪,语气淡淡道:“妈,我没事。”
“真的?”祁母还是不太相信,越看自家儿子的表情越是不对劲,忽的她想起什么问,“你是不是失恋啦?”
祁景撸猫的动作顿了下,心细的祁母很快就看到了,她沉默了一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自家从小没心没肺的儿子真的有喜欢的人,关键是还失恋了,“来,跟妈妈说说,你喜欢的是谁?”祁母饭也不吃了,在沙发上坐下,一副好奇地想知道是哪个小姑娘让她儿子这么牵肠挂肚,还看不上他儿子。对祁母来说,祁景长得好,家世好,虽然性格有些娇纵,没心没肺,但有脑子,有智商,但她就是担心,这孩子第一次恋爱,会吃亏,尤其是现在这样闷闷不乐。
祁景顺着背脊有意无意地抚摸着猫的毛,猫很乖巧,窝在他大腿上,他一听祁母的话,瞬间就笑了,打趣道:“怎么,妈难不成想让电视剧那样,丢支票不成?”
祁母愣了下,哭笑不得,手毫不留情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让你去看那些脑残剧。”
祁景捂着自己的头,“冤枉啊,我没看。”
祁母旁敲侧击问了许久,愣是连男女都没问出来。
“妈,我没失恋,我正在追求,等我追到了,我把他带给你和爸看。”
“真的不需要妈当你参谋参谋,当年你爸那朵帝都高岭之花还不是被我给拿下了,妈对追人很有一套的,可以传授些方法给你。”
祁景听着还真有些心痒痒的,可不行,他不能把肖年给暴露了。
祁景抱着猫回了房间,坐到床上,才松了口气。
【儿砸,你最近怎么样了?】333问。
这次的任务虽然祁景提前抽离了,但安戮死前,好感度到达100%,任务算完成了,这次祁景有五天的休息时间。在空间看完安戮和渣攻的结局后,祁景的情绪就一直不太高,333有些担忧。
“我没事。”祁景把脸搁在猫背上,蹭了蹭。
他这次贸然离开,确实有些赌气,却不后悔,最后安戮挖了心脏,抱着他一起死在棺材里的一幕还是刺痛到了他,他需要时间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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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床上的肖年猛的睁开眼睛,眼底还有着没有完全褪去的恐慌和眷恋。
第三次了,自从第四个梦之后,他已经连续三个晚上,能到少年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目光淡漠地看着他,随即缓缓闭上,再也没有醒来。
宿舍漆黑一片,只有睡着的舍友均匀的呼吸声。
肖年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多。他起身,借着淡淡的月光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了下去,冰凉的水让头脑清醒了几分,又倒了一杯,拿着走到了阳台处。
他微微倚靠着阳台,月光映出他清隽如画的眉眼,将地上的身影无限拉长。
肖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每次的梦都不一样,但梦里的主角都是他和祁景。没错,在第四个梦境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少年的模样,正是前几天救了他弟弟的祁景,也是他的学弟。
四个梦境,即便第二个梦境,两人同时死亡,但依旧是美好的,可第四个梦境,在得知少年死去的时候,安戮,也就是梦里的他如同撕心裂肺般疼痛,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也感同身受,如今心脏还隐隐作痛。
为什么会心痛,是因为他还没有从梦里安戮的身份抽离,还是,还是经过了四个梦境,他喜欢上了那个少年。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他喜欢那个女孩,那是他心目中白月光般的存在,只是当年她搬家了,他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不过,他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
青年眉宇紧蹙,又仰头喝了几杯水,回了床上,一整天都没有多少睡意,直到翌日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迷迷糊糊接起,却在听到电话内容时,猛的睁开了眼睛。
“……好,我现在就过去。”
一夜没有睡好,肖年眉宇间还有没有褪去的疲倦,他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出门。
“肖年,你去哪啊?公司有急事?”一个起来上洗手间的舍友迷迷糊糊地问。
“有点急事,得早点出门。”肖年简单应了声,出门了。
舍友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脑袋,嘀咕,“怎么有一种他急急忙忙要去见情·人的感觉?”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那可是肖年啊,是帝都大学有一个“莫得感情机器人”称号的高冷男神,没有任何的绯闻,也不会为任何男人女人动心,任那些小妖精在他面前用什么美人计,苦肉计等等,都没有用。
肖年跟着老同学一直到了帝都的一个老城区。
“我查到的消息是那个老奶奶就住在了这里,她应该知道那户人家的消息。”老同学一边说一遍领着肖年左弯又拐。
老城区都是一些老旧的房子,和城中村差不多。
这个老同学,是肖年的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在帝都创业,要论找人,他最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