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玉棠咬牙切齿。
这几日, 他本就没有谁敢,此时因为愤怒,瞳孔处的血丝越发浓烈, 几乎要把眼眸给染红了。
一时间,柳芊芊被他这骇人的模样吓到了。
柳芊芊拼命要掰开玉棠的掐住她脖子的手, 可玉棠毕竟是男子, 此时又受了刺激, 下手更是不顾轻重。
柳芊芊原本白皙娇媚的脸, 微微丑陋的扭曲着,脸颊不正常的涨红, 一双美眸微微突出。
柳芊芊张嘴想说什么, 可她几乎快窒息了, 更不用说说话了。
“天啊, 玉棠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忽的响起,只见黄明向这边跑了过来。
本是随意一瞥的他,眼睛里满是惊骇。
一直以来性子都乖乖,绵绵软软的少年,忽然赤红着眸子,面目狰狞地掐人, 黄明大概被这巨大的反差吓了一跳,愣了一下, 才跑过来。
“玉棠,放手,再掐下去, 他就要死了。”黄明去拉玉棠的手。
可玉棠根本听不见他的话,执意要掐住眼前的女人。
幸好,黄明的力气不小,最后还是掰开了。
柳芊芊连忙后退了好几步,剧烈咳嗽,惊恐地躲避着玉棠,生怕再次被掐住。
她敢肯定,刚刚若不是黄明来了,她此时已经死了。
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玉棠怔怔地收回手,一时间呆呆地停留在原地,眉头紧紧蹙起,脑海里有杂音在嗡嗡直响,让他头痛欲裂。
他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嘴里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吼声。
忽的,“祁景”两个字进入了他的耳朵。
对,他要去找阿景,找阿景。
“玉棠,你去哪里啊?”黄明见玉棠的情况不对,他正要上前去察看,可玉棠忽的转身就跑了,无论他在后面怎么叫唤,都没有停下。
“希望不要出事啊。”
-
玉棠直接回了公馆。
可坐在只有一个人的公馆里,他渐渐清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此时祁景正外出,不在这里。
玉棠望着那开得正好的海棠花,呆呆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傍晚,祁景急急忙忙推开公馆的门,就见他担忧的少年正蜷缩在石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可他的眉宇却紧紧蹙起,干净的小脸泛着一丝丝的苍白,长长的墨发有些凌乱地垂了下来。
石椅修建在海棠花下。
也不知道少年在石椅上,有几片海棠花的花瓣落在他身上。
看着这一幕,祁景的心就是一揪。
傍晚,他按着平时里的时间去找梨园找玉棠,却被黄明告知玉棠很早就离开了,而且离开前,似乎和柳芊芊发生争执,掐了她的脖子。
黄明说,玉棠的状态不是很好。
石椅上,大概是听到了声音,本就不愿意睡着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待他看清眼前的人时,眉眼就是一笑。
“玉棠,你怎么在这里睡觉,这样很容易着凉的。”在玉棠起身时,祁景先一步来到他面前,抱着他。
入手是微凉的触感,明显是在外面待久了。
祁景温怒,却可克制着,将外套脱下来罩在玉棠身上,打横将他抱进房间。
一路上,玉棠都沉默着,小手却依旧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将玉棠放在床上。
看着乖乖坐在床上,垂着头的少年。
少年套着他的外套,他的外套很大,将纤细的少年包裹住,越发显得他娇小,又透着可怜。
祁景心里有气,气他不爱惜自己,气他不等自己,却又狠不下心来骂他。
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捏了捏眉心,祁景坐到床边,连带外套,将他搂到怀里。
“玉棠,告诉我,柳芊芊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祁景问。
玉棠性子温和,若不是被逼到无法忍耐的地步,绝对不会做出掐别人脖子的事情。
玉棠指尖颤了颤,闭了闭眼睛,想起下午查到事情,他颤抖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说,我们没有打结婚证,即便拜堂了也不算真正的结为夫妻,阿景,她说的是真的吗?”
祁景脸色微沉,原来是结婚证的事情。
不过,他们确实没有结婚证。
不是祁景没有去办,结婚的前几日,他就去办了,只是,那办公的人说,印章丢了,正在重新制作。
没有盖章,结婚证就没有效益。
玉棠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祁景不愿委屈他,想给他一个名分,所以才迫不及待安排两人拜堂成亲。
后来,他又几次去寻,仍然没能办理下来,之后,他一忙,就忘了。
祁景暗自恼怒,自己怎么就给忘了,最可恶的是居然让柳芊芊利用了。
“玉棠,事情就是这样,你放心,我会再去催一催的,况且……”
祁景在玉棠的额头上亲了下,搂进了些。
“况且,即便没有结婚证,在我的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半晌,怀里传来一个轻轻的“嗯”的声音。
察觉玉棠没有激烈的反应,祁景松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发,“不要被别人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