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傻事了,迟将军,我要离开了,我怕阿景回去会找不到我。”
说罢,玉棠打开了门,转身要离开。
迟徘快步上前,伸出手,就要去拉玉棠。
可也就在门开的时候,一个人站在了门口外面,似乎是刚刚走到这里。
修身的西装勾勒着男人挺拔的身材,他面容清隽而文雅,只是那目光落在玉棠和迟徘身上时,那眸色竟比此时窗外的夜色还要深上几分。
玉棠瞧着男人,眉眼一亮,忍不住走到他面前,语气轻快道:“阿景,你回来了。”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歉意道:“阿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没有在那边等你的。我,我正要回去。”
祁景瞧着玉棠小手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看着他,害怕他生气的模样,本来一腔的怒气,在此时也消散了几分。
“你没事就好,我已经谈完生意了,你还想要在这里吗?不想的话,我们就回去?”祁景揉了揉他的发问。
玉棠巴不得现在就回去,不由牵住了祁景的手,“我想回去。”
“好。”
“玉棠,这就是祁景,祁先生吧,你不为我介绍介绍吗?”就在两人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祁景和玉棠的动作具是一顿,看向眉眼凌厉,唇角却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弧度的迟徘。
祁景眉眼微沉,却没有开口说什么,他感觉玉棠牵着他的手紧了下。
大概是见玉棠迟迟没有开口,迟徘抬步上前,笑着道:“祁先生是吧,我叫迟徘,是玉棠的,好友。”
他加重了“好友”两个字,脸上分明是笑着的,鹰眸里却充斥着挑衅。
祁景“哦”了一声,淡淡道:“原来是玉棠的好友啊,只是,我从来没听玉棠提到过迟先生。”
一个不曾被提到的人,真的是“好友”吗?
祁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祁小太子过了快二十年,一贯顺风顺水,又无法无天的他,只在肖年那里栽了跟斗,至于其他人,祁小太子表示,还真没有能让他正眼瞧上一眼的,不过,眼前这个迟徘,有点诡异……
祁景话音一落,迟徘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他还想说什么,可祁景又继续开口,唇角含着笑,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
“迟先生,我和玉棠要先回去了,改天有机会再和迟先生叙旧。”
说罢,祁景领着玉棠离开,根本不去管身后迟徘的反应。
玉棠被祁景牵着手,一副乖乖巧巧温顺的模样。
迟徘的手骤然握紧,额头上青筋暴起。
曾经,他也幻想玉棠能那么乖巧地依赖自己,可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都没有见到。
其实,迟徘刚刚在房间里说的话,半真半假。
他确实喜欢玉棠,却也只是喜欢玉棠好看的皮囊罢了。
身为云国将军的他,能让一个南风楼的小倌当外室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让他成为自己的夫人。
可他没想到玉棠会那么倔强,更是屡次拒绝他。
四皇子逼迫玉棠的那次,那时候迟徘确实在战场,但却是他还未出战前就设计好的,他已经吩咐了将军府的人,为的就是让玉棠在被四皇子逼迫的时候,求助将军府,有了救命之恩,玉棠自然得成为他的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玉棠会那般倔强,宁愿投湖。
而迟徘也没想到,他会死。
迟徘根本就不是因为玉棠的死而殉情,而是战死沙场。
说是战死沙场,其实还有点讽刺,那时候因为他错误的指挥,导致兵败城破,迟徘弃了一城的人和士兵想逃,可最终还是被敌国割了头。
等他再次睁眼,迟锋就变成了迟徘。
而且,这个迟徘,在这个乱世的民国,是一个有兵权的人。
在梨园之前,迟徘就已经知道了玉棠,梨园的那次,只是他的故意接近而已。
得到玉棠,已经成为他两世的执念。
迟徘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眸底沉沉一片,如阴天中,平静大海下暗藏着的波涛汹涌,藏着杀机。
-
这边,祁景和玉棠已经走上了汽车。
一路上,祁景神色冷淡,都没有说话。
玉棠咬着唇,低声软软跟他道歉:“阿景,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随便离开,我该等你的。”
“阿景,那个迟锋,不,迟徘,他的身份有些特殊,回去我再跟你细说。”
玉棠喋喋不休地道着歉,眼眶都泛着红色,可祁景仍不为所动,故意不看他。
这般冷漠的祁景,是玉棠第一次看到。
玉棠终于不再说话。
他收回拉着祁景衣袖的手,规规矩矩坐好,头低低地,贝齿咬着唇瓣,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下意识抓住了膝盖上的裤子。
那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
这样沉闷又压抑的气氛,持续了一路。
终于到了公馆。
祁景率先下了车。
以往他都会回头再去牵玉棠下来,可这次没有,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公馆。
玉棠的心一揪,阿景这样冷漠,他好难受。
就这么迟疑片刻,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