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众人这才知道大燕门的来处是这位叶副团,那就难怪了。
只是看叶副团和韩东升不像有私交的,凭白怎么会给他送条大燕门呢?
“叶副团,小邵征在陵水还有亲人呐!”韩东升还在找着话说。
却被叫邵征的小孩儿抢过话说,“当然有啊,就在横山林场,我姥爷叫施常青,施彦铭就是我舅舅,施萍萍是我大姨。”停顿一下后,“施愫愫是我小姨,我姥爷家也是林业局人哦。”
他这样一说就联系上了,原来施家父子救助的那个烈士子女应该就是这小孩儿。
所以,去林业局送锦旗的就是这位叶副团啰!
只不知这小孩儿和叶副团是怎么个关系?小孩儿这么向着施家,要是施家把握好了,那不等于多了门得力的亲戚?
再看梁家的出息女婿韩副连长,忽然也就那么回事了。
还待再看,边上供应站,一位小战士拎着两大网兜东西过来,打来叶副团的车后门,把两兜东西都给放进车里。
“那小陈你回去休息吧。”叶副团朝小战士说完,又对韩副连说,“有你们营长呢,我就不去抢他的活儿干了,不能破了咱团多年的规矩。”
再点点头,他喊了小孩儿上车,一溜烟开出了众人的视线。
有一位和那位小战士熟些的军官好奇问,“那小孩儿家里不来接么?”
“邵征他爸可是叶副团最好的兄弟,现在人牺牲了,邵征就是我们叶副团的儿子,还往哪儿送?”小战士摆摆手跑步走了。
支着耳朵听完的客人们,尤其是林业局来的开始三两议论起来,无外都是在说,施家最近好事连连……
梁家人又怎会没听到,更没想到悄没声的,施家竟发生了这么多转变。
别的还好,只韩东升的上级副团长就这么带着重礼去施家的做法,那小孩儿对施家人又是姥爷舅舅大小姨的,若往后走动起来?
这让梁家和梁春晓都极度不舒服。
梁春晓想得就更远一些,她现在最担心,万一施愫愫借着叶副团的光也找个西山部队的军官嫁了,到时以施家和叶副团的关系,叶副团少提拔一下,会不会就挡了韩东升的路?
怎么就和上辈子不一样了呢?梁春晓怎么想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提起施家,韩东升心里其实也不太是滋味儿。
越想越堵心,大喜的日子,新娘新郎的脸上却都有点强颜欢笑,也是少见了。
——
得施愫愫开口留下,邵征也没多领情。
虽不是之前那样话都不接,也只有事说事,别的一句都无。
施彦铭直说犟头子遇一起了,拿两个毫无办法。
第二天早上,施常青和施彦铭临出门上班了,都还不放心地反复叮嘱两个在家要好好的。
直到施愫愫不耐烦了,给两人推出门外,“想什么呢,我可是有原则的坏小姨,要欺负他也得有见证人,偷偷摸摸可不是我的风格。”
被她逗笑,父子俩笑着出门上班了。
从小邵征离开施家后,施愫愫早上都是睡到八点起的。
早饭施彦铭会给她留在锅里,她吃完饭再收拾收拾差不多就九点了,刚好去给阮静秋拉半个小时手风琴,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小邵征留下来,他又是个不睡懒觉的,施愫愫只好也跟着起来了。
这会儿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她就希望小破孩儿赶紧出去找他的小弟们,她好趁机回屋睡个回笼觉。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小破孩儿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时不时地老往她这里打量。
他这样,不是故意报复就是有求于人。
施愫愫只当看不见,耗着呗,她还不睡了呢。
她把还剩个小筐底儿的根块儿拿出来,继续做她的丸剂。
这些日子她闲着没事就摆弄这些植物根块儿,用石臼捣碎了制成各种丸剂,迷兔子的,迷野鸡的,驱虫蛇的等等等,她玩得很投入来劲儿。
这样再去林子里,用哪个拿哪个不要太方便。
且做出来的丸剂因为混合的好,比之前现挖现做的简单粗暴原始版的时效也要持久。
邵征这下坚持不下去了,走过来,比之前友好多了,“去林子里么?”
原来如此,“不去!”施愫愫拒绝。
“筐里都不剩什么了,姥姥和舅舅的药包不能断。”邵征还是耐心说服。
“我知道呀,他们三天后才换药包呢。”施愫愫头都不抬。
“那今天去挖了回来做不是刚好么?等礼拜天舅舅有时间不就晚了么?”邵征接着说服。
“我可以等后天你姥爷午休时,让他带我在附近挖点先用着,剩下的再等礼拜天就好了。”施愫愫还是不紧不慢的,就想看他什么时候绷不住。
“我来的路上看到有的大河沟的冰都开化解冻了,舅舅说咱们这边林子里的鱼可肥了。”邵征忽然转了话题。
陵水这一带的山林里河沟密布,沿着林场家属区一路都有溪流河沟,就施家房东边儿隔着菜园子就有条小河沟,而小河沟前几天已经解冻开化了。
不过这样的河沟只有小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