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一脸疑惑地接过了纽扣:“这是……”
康斯坦丁有些不耐烦,低声说道:“能帮你抵挡一次恶灵的进攻。”
中年男人一愣,顿时狂喜:“太谢谢你了先生!这,这东西不便宜吧,还有没有多的?”
康斯坦丁挑眉:“没了。”
说完他便再次转身离开了。
露比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真的回去帮忙了,那个纽扣这么神奇的吗?”
康斯坦丁:“不,我刚刚乱说的,那只是个普通的纽扣。”
露比:“………………”
康斯坦丁:“不是你说要给他个心理安慰的吗?他目前很安全,十二点之前恶灵不会来找他。”
露比:“……你到底是个什么满嘴跑火车的渣男啊!”
康斯坦丁轻笑了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是啊,你第一天知道吗?”
露比:“……”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能如此理直气壮到让人无言以对!
……
不过说实话,对于驱魔人的工作,露比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的。
于是,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快十二点,康斯坦丁才磨磨蹭蹭、一脸不情愿、仿佛被迫营业一般来到了中年男人的房间,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烟一边等着鬼出现。
“你确定咱们不需要画一些魔法阵什么的?”露比跃跃欲试。
她还从来没玩过魔法呢!
“不用。”康斯坦丁百无聊赖地说道。
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小恶魔,还不需要他提前做好那么充足的准备。
露比看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一点仪式感都没有,这可是驱魔啊!”
康斯坦丁面无表情:“我驱了快二十年了。”
不仅没有仪式感,甚至觉得有点烦。
毕竟,你见过几个上了十几年学还对上课充满澎拜的激情、上了十几年班还依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奋斗的人?
露比:“……”
好有道理啊。
说话间,他们头顶的灯突然不断地明灭起来,一阵阴风吹来,令人脊背发凉。
“来了。”康斯坦丁总算打起了一点精神,坐直了身体。
啪的一声,所有灯在这一瞬间都熄灭了,一片漆黑中,只有康斯坦丁嘴边点燃的烟还在冒着一点火光。
康斯坦丁顺手点燃了打火机,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小部分。他嘴里念出了几句咒语,露比完全听不懂这用的是哪门子奇怪的语言。
系统:是深渊语。
露比:……总之就是听不懂。
等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风都平静了下来。
露比开始打哈欠了:“康斯坦丁,你刚刚是不是骂了什么脏话把人吓跑了?怎么突然……”
话还没说完呢,露比就靠着康斯坦丁的通灵视觉看见自己面前骤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全都是血的、惨白惨白的鬼脸。
露比:“……”
她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能当场把一楼到十楼的声控灯全都喊醒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卧槽——!!”
没被鬼吓到,反而被露比给吓得脑子一懵的康斯坦丁:“……”
只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就感觉自己眼前一花,竟然被露比这个小共生体给强制附身了,二话不说,一记铁拳就砸在了女鬼脸上,然后夺门而逃!
“呜呜呜……”露比一边逃一边被吓得直哭,“好丑啊,好丑啊!跪求一双没看过鬼脸的眼睛!”
身体被控制、被迫哭成狗的康斯坦丁:“……”
站在远处全程围观驱魔,却发现驱魔师给了鬼一拳后一边尖叫一边逃跑的雇主:“……?”
康斯坦丁有点头大,他只感觉自己的拳头火辣辣的疼,这小共生体不管不顾地来了一记物理驱魔,搞的他等会还得用圣水洗洗手。
康斯坦丁赶紧夺回了自己的身体,胡乱擦了擦被露比哭出来的眼泪,回过头跑回房间,本以为女鬼可能已经跑了,结果发现这个女鬼正坐在地上,捂着被揍了的鼻子,痛得嗷嗷直叫,见康斯坦丁冲了进来,连忙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康斯坦丁:“……”
女鬼:“……”
场面一度非常和谐。
康斯坦丁反应极快,叼着烟的嘴里立刻吐出两个怪异的音节,每一个都沉重有力,让女鬼的尖叫声更凄惨了。然后他顺手扯下了白色的窗帘,盖在了想要冲过来攻击他的女鬼身上。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了四根铁钉,随手一甩,窗帘的四角就被钉死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没有管在窗帘里疯狂挣扎嘶吼的女鬼,好整以暇地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小共生体已经快要被吓死了:“你你你,你在干嘛?还不赶快把这个女鬼超度了!?”
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烟雾:“你要的仪式感。”
露比:……
康斯坦丁又狠狠吸了口烟,冷声念出了一段露比完全听不懂的咒语。
女鬼的惨叫愈加凄厉,像是尖锐的指甲挂过塑料板的声音,让露比难受的要死,干脆从康斯坦丁肩膀上伸出两只小手,帮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