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吧,苟公子真的要不行了!”
杨宝黛眼前都黑了下,目光焦急无比,手指撑着桌案深吸两口气,猛然对着旁边伺候的丫头道:“你立刻去穆府,让穆大哥即可到我家去。”又转头瞧着孙嬷嬷直截了当:“你即可去叫上我们府邸原先的奴仆,我们杀回去!”
苟洱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我陪你一道去。”杨宝眉立刻叫奶妈要把正哥儿抱下去,这可不是小事情,苟洱怎么说也是在朝为官的人,朱氏居然敢草菅人命!真够目无王法的!
杨宝黛却摇头,摆手拒绝:“不必,到底是我和朱氏的恩怨,姐姐就不必同我一道的,若我,若我两个时辰还未回来,姐姐再来帮我。”
说完,杨宝黛就朝着屋外走去,杨宝眉留心叫住朝朝,小声道:“你主子是个不爱让人担忧的,你是个忠心的,看着火头不对就让跟着去的红桂出来报信。”
朝朝点点头:“是,有奴婢在,谁都伤不了夫人的。”
杨豆腐忧心忡忡的看着跑出去的女儿,心跳如同擂鼓。
此时夜色慢慢笼罩着整个京城。
看着紧闭的赵家府门,杨宝黛被孙嬷嬷和朝朝一左一右护着,后面跟着黑压压一片府邸原先的奴仆,前面开路的几个护院对视一眼,目露凶光的拿着棍棒直接敲门,里头的人才开了条缝,直接就被破了门。
“你们是谁!这可是赵府!你们不要命了!”
叫嚣的守门小斯直接被人带来的护院牵制住,紧跟着所有的奴仆都冲了进去,孙嬷嬷厉声大吼道:“夫人回府,谁敢造次!不是我赵家府邸的人立刻都给我滚出去!否则抓了你们见官,到时候可就不是蹲大牢能解决的了!”
孙嬷嬷大手一挥,对着总管侍卫的阿莽和彪悍的婆子总管北妈妈道:“去把这些跑进来胡作非为歹人都给夫人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幕后主使的人!”
杨宝黛看着久违的府邸,淡淡道:“先去朱氏院子。”
朱氏正在让下人给她锤腿,听着府门又被砸了,看着出现在她跟前的杨宝黛,吓得鞋都来不及穿就从湘妃塌跳了下来,冷冷的骂道:
“好你个杨宝黛,好······你要干什么!”
看着冲进来把院子团团围住的人,朱氏不知所措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海如兰送她的田妈妈被压着出来,立刻大吼:“这可是我的人,杨宝黛,你别以为——”
杨宝黛冷冷的瞪了朱氏一眼,缓缓的道:“你最好庆幸苟洱无碍,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你!”朱氏气的捂心口:“你抽什么魔障疯!”
杨宝黛转身别过目光:,强笑起来:“我原想着等着元稹回来再和你对簿公堂的,如今看来,倒是你不惜这条命了!”她说完这句话直接踏出了屋子。
朱氏吓的脸都白了,立刻就看着孙嬷嬷为首的人冲进她的屋子翻翻捡捡,又把所有的丫头小斯婆子全都给抓起来,她铁青个脸上去抓孙嬷嬷,愤愤叫嚣起来:“敢翻我的屋子,敢抓我的仆人,你个老狗玩意——”
孙嬷嬷扬起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落到朱氏脸上,朱氏被打的跌坐做地板上,恨不得跳起来拔光孙嬷嬷的头发,抬头目光毒辣怨恨:“我可是这府邸的老太太,我可是赵元稹的亲娘······”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再次狠狠落到朱氏脸上。
孙嬷嬷死死的盯着朱氏:“老身是夫人身边的人,只听夫人一个人的,老太太还有脸提少爷的名讳,若是少爷知道老太太在他出京期间给他搞出怎么大摊子的事情,同时牵连了他的爱妻和兄弟,首当其冲怕就是要解决了你!”
天底下做娘做成朱氏这样,怕是个亲生儿子有几辈子深仇大恨!
朱氏捂着被大肿|胀的脸有点不敢呛声起来,孙嬷嬷扯了根凳子坐下,对着所有被压到她跟前的奴仆道:“今日夫人既然回来,便是要把府邸不干净的东西一锅端的干干净净,别说是少爷回来,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在怕的!”
朱氏面色大变,是真的被孙嬷嬷这番话震惊了。
孙嬷嬷抖了抖袖口眸光如同毒蛇围猎盯着朱氏:“老太太还是祈祷苟洱无碍吧,否则少爷回来,只能为您奔丧了。”
“就为了个野男人就敢杀我!”朱氏提高了声音,然后讥讽笑起来:“还说没有奸情!杨宝黛就是个小昌妇!就是个狐|狸|精!”
孙嬷嬷冷冷道:“你污蔑夫人和苟洱在前,毁了妇人的清白和苟洱官声,还要杀了太太母子,这桩桩件件都能要了你的命!”
朱氏听到这些话重重的一惊,怕的瘫坐在地上。
***
夜黑昏沉,张贵儿小院的旁边的厢房里头围着稀稀疏疏好些人,苟洱毫无声息躺在床榻上,眼底翻青,面色蜡黄,是不是脸颊还要抽搐两下,无比的羸弱。
以前伺候苟洱的小斯婆子围着主子床边都是急的红了眼睛,都眼巴巴的看着给他诊治的人,穆昌平去大内给老皇帝诊脉,只能临时从太医院叫来个熟识的太医过来瞧脉,此刻苟洱手腕几处穴位被上了银针,他的脸色从蜡黄变成惨白,现在已经不能用煞白形容,脸颊都凹陷了些下去。
“太医啊,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