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当初惊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种混账诛心的话也是可以对着自己亲娘说的吗?抬手就是一巴掌,却被盛衡冷冷的拽着,刘氏双眸剧烈收缩:“我是你亲娘,难不成还会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我,我都是为了你的仕|途,为了你的前程!”
刘氏愤怒的看着杨宝黛:“你姐姐只是个农女,毫无背景,毫无家族势力,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够帮衬盛衡在京城的仕|途,甚至连着女眷的聚会都不能参与,她就是个妾侍!就是奴婢!一个不能给丈夫谋划未来前程的妻子·····不,你姐姐就是个妾,就是个姨娘,却把我儿子迷得团团转!”
杨宝黛只是静静的看着癫狂的刘氏,只感觉自己的大姐真的就是个笑话,明明是个意气风发的姑娘,被这个女人吓得畏首畏尾,她纤长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慢慢的敲打,目光沉着的看着刘氏,:“所以这就是太太对我姐姐狠下杀手的原因?甚至不惜带上你的孙儿?”
不论曾经的嫡妻原配对她做过什么,也不该把报复的怒火延绵道个小孩子身上,这样太没有良心了些!
刘氏哭笑不得:“我不这样,如何给你腾位置,盛衡,你知道我苦苦的在这个尚书府,熬油似的熬了整整二十年,每日被人戳着脊梁骨谩骂,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看得起我,连着你爹到我房里坐坐,那个贱人都要来说教我,你以为我怎么多年不联系你——”
“够了。”盛衡不想听这些远古的故事,直接打断刘氏的哭闹:“你既然已经承认给眉儿下毒,那么论罪——”
“盛衡,我可是你的亲娘啊!”刘氏厉声哀嚎起来,完全不敢相信盛衡真的敢大义灭亲起来。
杨宝黛就道:“按照当今律法,杀人偿命,下毒的流放,太太你可做好准备了?”
“不,我,不是我!”刘氏拼命摇摇头。
杨宝黛笑着站起来:‘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太太若要还强势的很,那么京兆尹衙门的鞭笞可是厉害的,保管太太三两下就会实话实说了,还是说,要让你的丫头进来帮您回忆一次的。’
“不不不!”刘氏知道大事不妙,只能寄托在盛衡身上:“儿啊,我可是你母亲啊,我若是有个什么,你在京城也是抬不起头的!儿啊,娘,娘只是想给杨宝眉一点厉害看看的,我才是府邸的主母太太啊,哪有中馈落到个妾侍身上的!”
“盛衡!你倒是快点谁句话啊!”
盛衡一言不发,似乎已经把处置权利给了杨宝黛。
就在这时候,孙嬷嬷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萱凤仪走了进来,盛衡急忙起身:“大嫂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你差遣我过去就是。”
萱凤仪摇摇头,就道:“念哥儿是我胡乱喂给它吃了点东西,和眉姨娘以及太太没有干系的,我就是怕你们误会,因此才要亲自来解释的。”
萱凤仪摇晃的拉住杨宝黛的手腕,她知道这个女子瞧着温柔似水,其实是个小老虎的架子,杨家姐妹素来感情要好,杨宝黛恐怕真的做的出来杀了刘氏的事情,这种大家高门见不得人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捅出去了,尚书府还要不要在京城立足了
府邸还有两个男人在朝廷为官,一丝一毫都不能踏错,萱凤仪看着杨宝黛:“太太固然是有错的,可是也是被小人撺掇,老爷也时常说,太太还是个纯良的人,是个最最心慈手软的人,万万是不会自己想出这些损人的招数。”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你,我才是主母太太,这诺大的尚书府,我居然连着做主的权利都没有!”
萱凤仪就道:“太太,您是继房,又是姨娘抬起了的,府邸里面的人都是看碟子下菜,自然会轻怠慢了你,可您若是和他们斤斤计较,更是下了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是主母,只要吩咐我们这些晚辈去做事情便是,我把中馈给了眉姨娘,也是给了二弟,您·····”
杨宝黛扶着萱凤仪坐下,知道下毒的事情恐怕不能在追究,可这刘氏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觉得不会甘心!
旁边的赵元稹就道:“既然是奴才怂恿,那便是先把怂恿的奴才千刀万剐的好。”顿了顿,他淡淡道:“是太太什么那个叫明婆子嚼舌根的吧?”
“不!”刘氏惊呼起来,明婆子可以跟着她二十年的老姐们了,怎么可以!
盛衡冷冷发话:“来人,把明婆子带进来!”
明婆子被带进来的时候,已经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看着刘氏就道:“太太,等着老爷回来一定会给你做主的,千万不要被这群小人给······少爷,太太才是你的母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仕|途,你好容易才从镇子回到京城,绝对,绝对要给太太争气。”
杨宝黛喃喃道:“给太太争气,你看啊,这些人从来都不会去想为什么要生孩子,刘氏生孩子不过是为了坐稳钓鱼台,如今又想用盛衡在京城站稳脚步,甚至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对他所有的一切指手画脚。”
赵元稹听着妻子的低声,就道:‘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的。’说着抬手握着杨宝黛的手:“瞧瞧你,又哭了,给大姐添晦气。”
刘氏看着明婆子伤痕累累眼泪急的出来:“盛衡,你不可啊,你不可啊,这事情和明嬷嬷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