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感觉到她手心的热度,傅瑜景觉着不行。
这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狠狠心将她手扒开,退后两步,审视着她。
“臣妾没什么可解释的,便如皇上所查的那样,入宫之后,臣妾一直在服用避子药。”
秦怀妩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坦言自己做过的事。眼神未从他身上移开过,空出的手抚了抚小腹。
傅瑜景脸色铁青,不期然想起了那两个宫女所说“要么心里有人,要么心里有鬼”,他知道不可信,但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脸色刷的变黑。
攥紧修长的五指,骨节“咔咔”作响,“为何?朕待你不好?还是你不知道身为朕的女人,为朕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
到底还是不敢将最恨也最怕的疑惑问出口。
“当初臣妾的心思您不是都明白?在自己都还没站稳脚跟的情况下,臣妾怎敢冒险在这宫里生下一个孩子?”
其实秦怀妩没有想到他反应会这样激烈,因为他们才定情没多久,正是感情升温最快的时候,以往的事他摆明了既往不咎的。自己服用避子药也是以前的事,他不应该会气成这样。
“你不信朕。”明白她说的都是真的,他也能理解,但是这不是他想听的。避子药他可以不追究,但是她服药的原因是否真的如此?
不信他……这不明摆着吗?秦怀妩属实迷惑了,现在来翻旧账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皇上,臣妾自从那次受伤之后便再也没有服过药。何况,如今臣妾不是已经在试着信你了?”
不太明白他到底在愤怒什么,但秦怀妩还是耐下性子安抚他。
听到她已停药许久,傅瑜景下意识信了她,这才心里好受了些。
明明是自己审问她,莫名其妙变成自己被牵着走,傅瑜景也意识到自己从傍晚开始便失去了以往的理智。
见她神色间毫无半点心虚与闪躲,傅瑜景不禁自嘲,亏得自己一世英名,竟被旁人三言两语就左右了情绪。
“你,你告诉朕,你方才所言便是全部因由了?不是因为别的任何原因……或者人?”
摸了摸鼻子,傅瑜景眼睛往别处看,悄悄竖起耳朵,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秦怀妩一言难尽的看着那个装死的男人,他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何况,就算真是因为自己心里有别的男人,自己怎么可能坦白告诉他?
真是气糊涂了吧。
被他这难得犯傻的模样气笑了,秦怀妩故意放慢了声音,“其实,其实也有一些别的原因……”
傅瑜景眼睛立即转回来,怒瞪着她,仿佛她要敢说一句不对的话,他便要吃了她一般。
“原因就是……就是,臣妾心里一直……”勾了勾唇角,秦怀妩视线不移,看着他脸色由青到紫,再慢慢转绿,总算接着道,“臣妾心里一直有些害怕。”
“听闻母亲生臣妾之时遭了大罪,险些难产,女子生育是去鬼门关走一遭,臣妾一直担心。”
说着低下头,神情落寞。
傅瑜景见不得她这样低落的模样,情不自禁上前两步搂住了她。
“你若害怕,早些告诉朕便是,朕一定叫太医给你好好调养,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感觉到她身子都在颤抖,傅瑜景真的以为她怕极了。
原本的怒气也去了大半,只要她心里没有别人……
“好了,元儿别怕,朕在呢。”
“噗嗤。”秦怀妩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怀里笑得打滚。
见她这模样,傅瑜景哪能不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个小骗子!
“都怪朕将你宠坏了,整日连朕也敢捉弄!”傅瑜景火气又上头了。
秦怀妩赶紧扑进他怀里,靠在他胸前,软声道,“臣妾知错了,皇上那日可是应了臣妾,要更加纵着臣妾的,莫不是想反悔了?臣妾可不许的。”
说着软软的话,声音却是恶狠狠的。
“朕是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可能后悔。”
拍了拍他胸口,秦怀妩安抚的道,“皇上难不成忘了臣妾及笄之前那些年在京中为何背着那些个名声?”
说到这个,傅瑜景眼中浮出一丝戾气!莫名其妙怎会传出这样的消息来,被他发现背后之人是谁,定要好好惩治他!
“臣妾自幼养在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认识的男子除了亲人便只有家中下人,皇上以为臣妾能看上那些个下人?”
“还是说皇上如此不自信,竟认为自己比不过一个下人了?”
“胡说!朕堂堂皇帝,一介仆人如何与朕相提并论?”
“那便是了,身边从无异性,臣妾打哪儿去找个心上人?”
抬起头下巴撑在他心口,秦怀妩皱皱鼻头,“还是皇上腻了臣妾,故意找这样一个由头来想要打发了臣妾?”
说着眼眶竟红了,摇曳的灯火里闪着盈盈泪光,好不委屈。
明知她在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傅瑜景气的低头咬了口她小巧的鼻头。
“往后若有再犯,朕绝不轻饶。”
话到这里,这一茬算是掀过去了,秦怀妩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