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挖坑。”拿玫心想。
但她只觉得心累。并不想要陪狗游戏玩过家家。
于是她“刷刷”几下,直接将整个剧本都给撕烂了。
纸屑如同雪花片一样散落下来。
拿玫:谢邀,感觉自己像一个优雅的晴雯。
望着满地的纸屑,她感觉自己又爽到了。
这既是因为她做了自己最爱的事情:破坏游戏线索。
也是因为……
剧本是「罪证」之一。
它一步步地指引着那名女演员走向死亡。
发生在这个屋子里的,分明是一场以电影之名的杀戮。
“咔嚓。”
就在此时,她突然又听到了某种爆裂、猛烈的的声响。
她抬起头。
拿玫:“???”
神龛应声破裂开来。
黑色的木头堆成一座乱糟糟的小山,锈迹斑斑的佛像被压在最下面。
但被掩埋的却不止是那个残破不堪的佛像。
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黑洞洞的镜头,反射出吊灯上的寒光。
她看到了一个摄像机。
拿玫:“……y了。”
她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疲倦。
垃圾游戏,同样一个套路到底要玩几次。
但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再去碰这个摄像机了。
不看,不碰,不负责。——也就不会再穿越到什么死者的身上,被迫与对方的痛苦感同身受了。
她决定做个渣女,先撤为敬。
于是她拉开了和室的房门。
“刺拉——”
外面是一条黑漆漆的走廊。
拿玫:……套娃警告。
为什么这个游戏的一切都是如此重复!!!
想起自己被摔痛的后脑勺,她甚至不想要站在这条走廊上。于是她不假思索地推开了旁边的门,并且开始唱:
“推开……世界的门……你是站在门外……”
一个人头滚到她的脚边。
“……最孤单的人。”
拿玫:“靠。”
躺在她脚边的人头做得栩栩如生,脸上还挂着一个僵硬的微笑。
但他的整张脸却被从中间劈开了。
那是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玩偶。
糟糕的是,再次看到这玩偶,拿玫却又想起了幻觉里的一幕。
她想到女演员是怀着怎样苦涩和绝望的心情,将自己与丈夫的合照放进了玩偶的怀中。
但她所爱之人,终于还是以最残忍的方式辜负了她。
拿玫又抬起头。
戴白头纱的新娘人偶,倒还是好端端地站在墙角。她的脸上还挂着甜蜜的微笑。
这笑容也很刺眼。
于是拿玫恶狠狠地举起了剪刀,十分粗暴地毁掉了她。
白头纱破碎了。
假笑也被她剪开了。
破碎的人头里……
再次露出了一张脸。
拿玫:“?”
她看到了万祺。
万祺双目紧闭,毫无生气,也像是一具死气沉沉的、美艳的蜡像。
拿玫伸出手去,想要探一探她的鼻息。
就在这一瞬间。
万祺猛地睁开了眼睛。
拿玫:“……这是什么juscare。”
万祺:“你在说什么?!”
拿玫幽幽地说:“我以为你死了。”
万祺却发出了呜咽:“呜呜呜呜我也以为我死了!!!”
说着她就要扑过来抱住拿玫。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还卡在玩偶里。
于是她一个踉跄……
扑了个空。仿佛一个憨态可掬的不倒翁,差点摔倒在地上。
拿玫:“噗。”
万祺恼羞成怒:“不许笑!!!”
拿玫:“哦,哈哈。”
万祺恶狠狠地从玩偶里爬了出来。白色婚纱乱糟糟地缠在她的身体,她撕扯了好半天,一边撕裙子一边问拿玫:“你刚才去哪里了!!”
拿玫:“……我刚才很惨。”
万祺很笃定地说:“你肯定没有我惨。”
时间要拨回到刚才的走廊上。
万祺瑟瑟发抖地抓着拿玫的手臂。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突然只觉得自己的手一空。
拿玫消失了。
与此同时——
“咔嚓咔嚓”的按快门声。
“咚,咚,咚”的砸墙声。
全部都静止了。
万籁俱寂。
万祺变成了走廊上的唯一一个人。
她惊呆了。
黑暗,死寂,她也慌了神。
她站在原地,又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墙在收紧。
走廊渐渐变成一条越来越狭窄的甬道。
而她的身体在不断地被挤压。
她感到窒息。
她要被压成肉泥。
拿玫:“然后呢?”
万祺:“……然后我就睡着了。”
拿玫:“?”
万祺:“我向你学习了。我拼命地催眠自己,这不是真的,不要害怕,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