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祺震惊了:“???这也行!?”
接着她们又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啪。”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众人低下头。
那是一把巨大的红剪刀。
刀刃锋利,却被磨得锃亮。
“剪刀是从床里面掉出来的?”万祺震惊道。
她望向婴儿车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恐惧。
制片人却对拿玫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获得了一个新道具。”
拿玫:“哦。”
大红的剪刀落在地上,两张刀片分开,犹如血盆大口。
这画面太过于不详,一时间甚至没有人敢伸手去碰。众人都围成一个圈,心怀鬼胎地低头看着它。
制片人问拿玫:“你觉得呢?”
拿玫:“我觉得你可以闭嘴。”
“不。我是想问,你觉得这把剪刀,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花蜘蛛,在为她织一张网,要将她一步步地诱骗进去,引诱她说出那个答案。
拿玫面无表情地说:“剪了你的烂嘴。”
万祺:“哈哈哈哈。”
制片人极阴鸷地看了拿玫一眼。
但他又硬生生将这狠厉眼神按捺下去,转而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平静的笑。
目睹了这一切的拿玫:……这大哥一定学过川剧变脸。
万祺:“所以,这把剪刀到底是干嘛的?”她露出一个绝望的神情,“我不会是在场唯一一个还不知道的人吧?!”
拿玫同情地看着傻白甜:“是的。”
斯凡提示她:“你觉得这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被剪开的吗?”
万祺扫视一圈:“太多了吧。”她说,“床单,窗帘,还有……”
她突然闭嘴了。
因为她的视线触及到了齐刷刷站在墙边的玩偶。
她想起制片人的话:
“他在那一堆玩偶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到了一张照片。”
万祺浑身僵硬地说:“我们要、要剪玩偶啊……”
斯凡:“是的。”
“为什么一定要是这种套路?!”她抱着头,简直要崩溃了。
斯凡:“我来吧。”
她弯下腰,伸出手。但红剪刀却诡异地往前挪了两步,恰好令她扑了个空。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捏住了剪刀手柄。
斯凡叹了口气,对拿玫说:“这是你发现的,大概只有你能拿。”
拿玫:“?然而我并不想要这种特权?!”
话虽如此,她没有办法,只好弯下腰,懒洋洋地去拿起了红剪刀。这一次它果然很乖巧。
她并没有看到,在她身后,化妆师的脸上出现了极其贪婪的神情。
恨不得整个人都要扑到拿玫身上。
拿玫朝着墙边的那一排玩偶走去。
惨白的脸,栩栩如生的皮肤,黑窟窿一般空洞的大眼睛。
这些死气沉沉的脸庞,齐刷刷地对着拿玫,露出了活人一般的笑容。
但拿玫像是在菜市场捡白菜的家庭主妇。
“唔,这次剪谁好呢?”她自言自语道,“现在我要抓一个幸运儿出来……就是你吧。”
她选择了燕尾服的男孩玩偶。
手中的剪刀毫不犹豫对准了他的脖子,一刀下去——
刀锋碰到了极其柔软的表皮。
如同是人皮一般。
从其他人的眼中来看,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逼真了。
她像是将剪刀直直插进了一个活人的脖子里。
娃娃的头歪倒下来。
头与脖子的连接处,无数柔软的棉絮飞了出来。漫天散落纯白的雪。
但那雪白的棉絮之中,又透出了一丝殷红。
万祺:“!!!”
他们意识到,玩偶的头里还藏着——别的东西。
于是拿玫再次举起了剪刀,将它的头整个从中间剖开了。
一个毛茸茸的圆球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它对着众人露出了自己的正脸:那是一个鲜血淋漓的、脸被切割成一片片的人头。
男二号的头。
在所有人来得及表示惊愕之前,一个人像一阵风一般冲上前,直接用肩膀将拿玫撞开了。
化妆师珍而重之地将这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抱在怀里。
她的眼神极其疯狂而畸形。
低下头去轻轻吻死人惨白的嘴唇。
“我要吻你的嘴,约翰。”她如同咏叹一般地说。
鲜血将她的脸染得猩红,而她的肢体也极其夸张。她仿佛一名被雪藏已久的话剧演员,终于拥有了站上舞台的机会。
万祺:“????”惊恐地看着化妆师,“她在干嘛啊?!”
拿玫:“在演《莎乐美》。”
万祺:“不是,昨天不还是劈腿的狗男人吗?怎么今天又爱成这样了???”
对于她来说,这一幕的冲击力——甚至要大于化妆师抱着人头狂亲本身。
拿玫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低头。”
万祺:“?干嘛?”
她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