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花小满的回答,刘梦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
其实刘梦然经历也不复杂,就是初中毕业没继续读书,去县城打工,吃不了苦又没啥定性,之后换过几个工作,又跑省城发展。
不过她包装了一下说法,就是她要供弟弟妹妹读书。其实她弟弟也没读几年书,就比她小两岁,也就读到初中毕业。初中还是义务教育,能多花几个钱了?
蓝月薇是直爽性子,等花小满说完,她还不甘心,又问队伍里另外一个叫费雪雪的少数民族姑娘。
费雪雪是真的来自西南少数民族山寨,算是比较封闭的乡村,虽然保持了她们民族的一些特色,经济方面是真的落后,有点跟现代社会脱节的感觉。
费雪雪流行歌其实唱的很一般,但是里面巧妙地加了几句山歌,英姐被她用民族语,唱山歌的清亮音色和自由感觉打动,就把她留下了。
齐师傅费雪雪才十七岁,比花小满还小一岁,提起山里的生活,费雪雪也忍不住感慨:
“你们汉族人生活可真好,我们村里的长辈们,思想比较保守,连九年义务教育都不怎么支持,我们族里的孩子,从记事起就要帮家里干活,我觉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父母给了我们生命,我们应该好好报答他们,听他们的话,努力工作、努力生活,为啥还要有那么多抱怨?
我们族长阿姆就说:你们汉族人,学了太多文化,就变得越来越自私了。”
费雪雪说的有点严重了,关乎民族,大家都不想多说,还是蓝月薇最不怕死,爽快地接嘴:
“就是,有些人就把自私当功劳呢。你爹妈养你那么大,读完书不去工作,还啃老不成?想变成二流子呀?”
说的就是刘梦然。
刘梦然被气得,不怎么吭声了,眉头也皱起来,她的歌唱的还行,但不像花小满、蓝月薇那么出挑,也就是跟李玉雪差不多一个档次,才会想着跟李玉雪一样,走点偏门加分。
就是她好像进错了组,梅姐她们组,因为李玉雪的存在,好像对苦情戏特别包容,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
可惜英姐这一组有个蓝月薇,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一点都不给面子。
刘梦然有点委屈,跟大家保持一定距离。
倒是朱伟这家伙,对刘梦然来了兴趣,大家都不理她,只有他去安慰她,还特意跑去给费雪雪买了冰淇淋,感觉有点殷勤过分了。
朱伟这小子,大学刚毕业,现在是无业状态,不过人家美其名曰专心做音乐。
他唱流行歌深情范儿还是挺足,人长得也不错,嘴巴还会说。
之前呢,看花小满长得漂亮,还想勾搭一下,结果发现楚淮跑过来跟花小满送水,两人还一起出去聊天,知道人家有男朋友,也就作罢。
现在转移目标到刘梦然身上。
刘梦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从初中毕业到现在七八年了,一直在外面混,用她自己的话说,换过十几份工作,见识过人情冷暖。
没说的话是:恋爱估计也谈了很多次,早就混野了。
他们俩都是玩玩的心态,倒是一拍即合,两人关系以分钟为单位,不断飙升。
花小满也懒得管别人怎么样,一个组里能有十个人左右,什么样人都有,也是正常。说白了,很多人都是过客,她也没心思去一个个了解。
有那时候,还不如多提升自己。还是张秋良好,就像是一本移动的人形教科书,随时可以给你启发。
比如这会儿,看蓝月薇有点火药味,他就开始跟蓝月薇和花小满,以及愿意听他说的人,说起燃炸和温柔这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应用。
听张秋良说这些东西,花小满也感觉收获不少。蓝月薇也有同感,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也没兴趣再招惹麻烦。
她们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找上门。
眼看分组都快结束了,卖惨梗都被用烂了,李玉雪突然冲了过来,大声质问花小满:
“花小满,你是不是还在气我抢了你的专访机会,故意给我出馊主意,让我卖惨被人笑话?”
李玉雪已经兜不住了,每当有人卖惨,其他人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李玉雪,因为她是第一个,而且经不住推敲,很多人都推出她骗人和一些漏洞。
李玉雪是如坐针毡,完全受不了这种感觉,她也是没办法了,才想起来,把责任推给花小满。
她要让人知道,是花小满心眼多,故意害她,她李玉雪也是无辜的。
花小满冷笑:“神经病又犯了?这么低劣的做法,我会推荐你去做?你当我傻?还是说你自己傻了?
我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如果能加分,我自己不去,让你去?”
“对,你明明是孤儿,又要给奶奶筹学费,你家里那么难,你为什么不说?”李玉雪也反应过来,甚至不惜揭开花小满的身世。
花小满冷笑:
“我为什么要说?我是来参加唱歌比赛的,我是要凭歌声获得奖金,又不是来卖惨乞讨的。要是卖惨,为啥不去天桥行乞呢?”
这下有人反应过来,甚至跟身边的人说,之前英姐问花小满,花小满说她家里的情况保密,不希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