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昨日众人在宴席上喝酒,你在哪里?”金九龄紧紧盯着景渊,似乎不想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动。
“我不舒服,在客房休息。”
“那客房可是乌掌门所在房门的左侧?”
“是又如何?”
“我们众人在那之后都去了密室,回来后到了大堂见到七叶断肠草,你都不在,是也不是?”
“我一直在睡觉。”
“睡觉?”金九龄的声音有些不客气了:“给花大侠祝寿可是件大事,原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一直在房内不肯出来?是不是……”
景渊突然觉得很不耐烦。丫的不就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么?他还会怕不成?这人凭什么怀疑他?这语气简直和审问犯人差不多了。
“我说过,我身体不适。”景渊站起身来,走到离金九龄两步远的地方,面色沉郁:“金九龄金捕头,不如你看看在下是否是易了容,恩?”
他的语气已经和平日里相比多出了几分低沉,而金九龄不知道为何,好像是认定了景渊便是铁鞋大盗。
于是,他伸手摸到了景渊的脸上,然后从发际开始检查,检查到底这张脸是不是所谓的人皮面具,其他书友正在看:。
景渊在忍耐、忍耐、再忍耐。
他讨厌别人对他这种态度,更是讨厌那只摸到他脸的手!
“看清楚。”他抓住金九龄的手腕,将脸凑到了金九龄的面前:“我这张脸是真的,而原随云今年也只有20岁,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景渊的手渐渐使力,金九龄甚至能够听到他自己腕骨碎掉的声音。
“你……”他猛地感受到一股尖锐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刚要说的话被疼痛给憋了回去————虽然他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但这和他能不能忍受得了疼痛没有一丝关系。
“随云你!”陆小凤忙上前阻止:“手下留情!”
他能够清清楚楚看到金九龄额上的冷汗。
“啧……”景渊甩掉了金九龄的手,轻嗤一声:“下次断定之前,麻烦你动动脑子。还有,我讨厌你说话的方式,金九龄金捕头。”
按理说,遇到这种事情,花满楼应该出来阻止的。可这次他却一言不发,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景渊这才想起来,貌似自己是第一次在陆小凤与花满楼面前暴露出不温和的一面。不过他也没什么后悔的,难不成自己还要一直装下去么?笑话!
“仅仅凭着这几点你就判定了铁鞋大盗就是我么?”景渊轻哼一声:“铁鞋大盗虽然受雇来盗玉佛,可按照十多年的情形来看,他最喜欢的,还是玩弄人心。他想要七童与花家永远笼罩在黑暗里。若我便是铁鞋,那我可以在认识祈玉不久后便杀了他,或者是杀了他的妻儿。”
景渊的音调渐渐变得有些低沉,配上这燃烧着蜡烛的幽暗密室,更是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意味。
“祈玉的妻子和儿子都不会武功,而且对我颇为信任。我要杀他们易如反掌,不是么?”景渊开口道:“花祈玉也同样不会武功。”
“花满楼失去兄长,花如令老年丧子,花家陷入混乱。如此一石三鸟,可不比如今我与你们东奔西跑好得多?至于那瀚海玉佛,我至少有三种方法将它找到,你信么?”
金九龄的脸色无比难看:“单凭你这几句话,便……”
“先别说了!”陆小凤见金九龄还要再说话,连忙截住了金九龄:“我敢保证,随云他并不是铁鞋大盗,但他确实在我们中间!而花满楼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你是说真的?”苦智禅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张脸!”花满楼抿了抿唇,随即开口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左脸,有一道疤。”
“这样吧。”陆小凤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蜡烛也熄灭了,我们很快就会呼吸困难,让花满楼摸一下我们每个人的脸,自然就能够知道铁鞋是谁!”
这个方案在此刻算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花满楼听从了陆小凤的意见,伸出手将每个人的脸都摸了个遍。景渊感受着花满楼有些温热的手掌,什么话也没说。
陆小凤点着了火折子,众人借着微弱的光芒望向周围的同伴,却意外地看着每个人都灰头土脸,脸色都有漆黑的印子,惹人发笑。可唯独一人的脸干干净净,一丁点脏污都没有。
陆小凤缓缓踱步至宋问草面前,笑着开口:“那么请问宋神医,为何你不敢让花满楼摸你的脸呢?”
“你……你在说什么?”宋问草强撑着笑容:“陆大侠你……”
“金捕头,其他书友正在看:。”这时,景渊却开口说话了:“你猜,这人有没有易容?”
金九龄有些后怕地看了看景渊,没有出声。
那边,看自己露出了破绽的宋问草扔出了霹雳弹,将这密室的机关开启,隔绝了他与众人的铁栅栏从天而降,宋问草许是看到了自己比较安全,终于放声大笑了起来:“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原来,多年前被杀死的铁鞋是他的哥哥,而这次来的孔雀王妃是他的女儿。他们来花家,一是为了盗取瀚海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