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啊……”白色的神兽迷迷糊糊开口:“好想呢……”
不对!触感是真实的,味道也是真实的!
他猛地站了起来,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巨大的兽的脸上表情如同人类一般,非常人性化地张大了口,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是梦,这……不是梦,他告诉自己。
日日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站在了自己的身边。白发凌乱、苍白的面庞带着几分浅浅的疲惫,体温是刺骨的冰凉,但身上仍旧带着自己熟悉的淡淡莲香。
熟悉得他想哭。
多久没看到活生生的墨莲了?多久没闻到熟悉的香味了?就连现在飞蓬,都已经转世成了永安当的一个小伙计,人间已经变得陌生至极,毕竟白虎上一次去人界,还是和景渊一起。
“墨墨墨墨墨莲?”他慌忙开口,然后第一时间化作了人形,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便抬起头无措地望向景渊:“真的是你?”
声音中带着的几分颤抖和那脸上不可置信的神情让景渊无意再逗弄下去,叹息着,将少年揽在了怀中:“白虎,我醒来,就这么让你难以相信么?”
真的……真的回来了啊……
怀中的少年微微颤抖着,覆在他背后的手臂也开始缓缓收紧,就好像要确认着什么似的,力道最后大得让景渊都有些受不住。就连指甲,都紧紧扣入了景渊的脊背,尖锐的疼痛让景渊蹙了蹙眉。
“我回来了,白虎。”他说:“我回来了。”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白虎落下泪来。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两个人就在这冰湖边坐着看起来无比幼稚的事情,言语间没有一丝营养,说的好像都是废话,可是两人却乐此不疲。
“墨……呃……墨莲!”白虎打着嗝,吸了吸有些通红的鼻子,声音闷闷地开口:“欢迎……呃……欢迎回来。”
“呵……”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景渊揉了揉白虎的长发:“别哭了,丑。”
“本大爷就是丑了怎么样!你嫌弃?”
从没有人将自己丑这种话说的理直气壮,这也算是独属于神将白虎的本事吧。
“当然不。”主动牵起了白虎的手,景渊率先向外面迈步:“怎么,还想呆在这里?”
“……不,这地方冷死了,还是出去吧。”拽着景渊的手,白虎扬起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墨莲,怎么睡了一觉反倒开朗起来了?总觉得你适合死人脸呢!”
“怕吓到你,其他书友正在看:。”再次遇到熟悉的人,景渊也觉得心情好了起来,所以他不介意开几个玩笑来缓解一下心情:“倒是你,比从前更蠢了。”
“真是的……”白虎撇了撇嘴:“那张嘴巴,总是让人恨不得撕烂呢。”
冰渊是神界的禁地,在远离神界中枢西北方向的角落,离当初景渊诞生在神界的仙池还有很长一段路。在南天门的范围外,是可以随意飞行的,两人只是眨眼间就来到了南天门的入口。景渊望着两排站得笔直的神兵,疑惑开口:“飞蓬呢?难道他不镇守南天门了。”
飞蓬啊……
听到这个名字,白虎的情绪微微低落起来:“唔……墨莲,我还没有说你昏迷多久了吧。”
“多久了?”景渊皱眉问道。从他体内那些封存起来极其庞大的冰寒神力上可以看出,他昏迷的时间绝对不短,记忆中飞蓬貌似最后是被贬下了凡间的,难不成……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
“一千多年呢,墨莲。”白虎耷拉着脑袋,声音有几分低沉:“你昏迷了整整一千年。”
一千年,对于神界来说微不足道的一段时间,就连天上的神职都不会增加几个,太上老君炼一炉丹还要一百多年,一千多年,弹指一挥间而已。
可是对于白虎来说,一千年太过漫长了,等得他,好累啊。
“飞蓬触犯了天条,被贬下凡间了。”白虎径自走入了南天门,直直地向仙池的方向走去:“飞蓬那家伙啊,整天想着和那个魔尊重楼打架,这回倒好,直接成了凡人一个。”
“呵~”白虎耸肩,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明明是那么强大的神,居然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凡人,整天吊儿郎当,无聊死了。”
“还有那个魔尊。”提到重楼,白虎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还想和飞蓬的转世打架?哼!战斗狂!不可理喻!”
他也没想过,某种意义上,他可是和重楼一个属性的战斗狂呢。
他在墨莲昏迷这段时间里,无时无刻不想去找魔尊的麻烦,可每次都是他败北,这让白虎心情颇为不爽。
“重楼啊……”突兀地开口,景渊的声音充满着感慨:“真想和他再见一面呢。”
“还要见面?!”白虎闻言跳了起来,他看着景渊的眼睛狠狠开口:“你告诉我!上次你昏迷是谁造成的?你干嘛要和重楼打架啊!你是要我担心死么!你这混蛋要是再敢晕过去的话小心我永远都不理你!”
白虎啊……真是很关心他呢。曾经他和少年说过的话,告过的白,都被少年记在心里了呢,而且……还有了回应。
景渊无奈望向白虎:“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