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律师站在黎言之身边:“俞先生在里面。”
售楼经理叫俞怀,是清吧的老板,之前这里不是清吧,是一家闹中取静的酒吧,后来被俞怀盘下,改成清吧,他特别喜欢和‘土豪’客户在里面谈房价和房市,喝一两杯然后去隔壁看房,多半都能拿下,这是他经验之谈,所以他在得知有土豪过来看房后没意外也约在自家店里,可他没想到,来看房的是黎言之。
俞怀对娄雅这个秘书不算熟悉,因为不经常从电视上看到,但是他对黎言之那可真是太熟悉了,不仅是电视里经常看到,就是老板们讨论的话题也都离不开她,商场谁不知道荣天,谁不知道黎言之,所以俞怀在看到黎言之的刹那有些懵,还把自己身边的灯打亮,见到黎言之沉下来的脸他顿几秒:“黎总?”
黎言之冲他微点头,余光依旧瞄在台上的女人,祁蔓跳的是前几年正红的一支舞,新春晚会上一个艺人跳的,祁蔓当时就很有兴趣,非要拉着她跳,她对跳舞不是很敏感,总是做错步骤,祁蔓就会站在她身后指导她,她纤细手指搭在自己肩膀上,软声软语:“这里错了,抬手。”
她原本就是为哄祁蔓开心才做的,被说错了也没反驳只是转过身抱着祁蔓。
“干嘛?”祁蔓一双眼晶亮:“舞蹈里可没这段。”
“我新加的,喜欢吗?”她低头看,祁蔓穿着薄款睡衣,家里暖气足,很容易就起火,尤其是这样相互紧贴,祁蔓还在乱动:“不太喜欢。”她嘴硬:“我想换个姿势。”
“再换个地方。”
她将祁蔓压在沙发上:“那就这里,我们可以在这里跳舞。”
祁蔓惊叫声袭来,双臂却搂的更紧,让她们负距离的接触更深,她一直都知道祁蔓会说‘谎话’,喜欢用这样的‘小伎俩’,所以一开始她的离开,黎言之始终觉得,不过闹情绪,她会回来的。
可她没想过,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更多。
她不知道祁蔓是张春山的女儿,不知道祁蔓因为跟着她而放弃什么,更不知道一开始的祁蔓就孤注一掷,并非耍性子。
是她明白的太迟了。
黎言之轻摇头,也不算明白的太迟,她考虑事情一向长远,和祁蔓关系变化也有预料,只是真当那天到来,她还是会下意识逃避,在商场,她无往不利,在感情上,她却是个缩头乌龟,她宁愿相信祁蔓只是闹情绪只是耍性子也不愿意相信,她是认真的,或者说,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那是认真的。
“黎总,咱们去办公室吧?或者我带您去看房。”见到黎言之,俞怀就知道自己平常的招数估计是没用了,原本还想小酌两杯,现在还是谈正事要紧,他不敢耽误黎言之的时间。
黎言之闻言偏头看律师,启唇:“你跟俞先生去看房。”
律师是专业的,和黎言之也合作多次,知道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他点头对俞怀道:“俞先生,这边请。”
俞怀欲言又止,最后被律师请出去。
黎言之寻了处靠祁蔓桌旁的位置,这里桌子和桌子间有小屏风挡着,光线又暗,所以黎言之走过去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再说台上那么大一美女跳舞,想分神都难,销售部的众人摩拳擦掌甚至有两个男同事主动想上去当舞伴,祁蔓跳了两场有些累了,把舞台交给同事走下来,丁素忙端一杯饮料给她:“蔓姐,喝水。”
是果酒,没什么度数,来这里多半都是谈生意的,鲜少有人闹腾,所以酒水的度数也不是很深,祁蔓抿口放下道:“人齐了吗?”
“还差几个。”丁素坐在她身边,见她额头冒细汗抽一张纸巾给她,目光里全是崇拜:“蔓姐,你舞跳得真好。”
“不太好。”毕竟好几年没扭过身体了,刚刚闪到腰,丁素腼腆道:“挺好的,我以前还想学跳舞。”
祁蔓抿唇笑:“怎么没学?”
话说完她愣了下,记忆中,这样的对话,她和黎言之也有过,那时候两人做完后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晚会,她趴在黎言之肩头,想咬一口又怕被黎言之说,这人除了做那件事时可以‘伤害’她,其他时候爱惜自己的要命,咬她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她就这么想着,行动比思想更迅速,再回神,牙齿已经接触细腻的肌肤了。
黎言之缩了下肩膀,她牙尖却已经磕在白净皮肤上,耳畔传来呼吸:“你干什么?”
“刚刚跳舞不专心,惩罚你。”她说的有理有据,实则装腔作势,黎言之被她逗笑,她笑起来也不会有很大表情变化,只是微微扬唇,眉目舒展,目光温温的,好似藏着万千柔情,她每次都会被这样的神色蛊惑,陷入万劫不复叫黎言之的深渊。
“惩罚够了吗?”那人总是这样,三句就能上高速:“进来惩罚我好不好?”
哪有不好,她被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掏心掏肺给黎言之,更别说取悦她,差点没断手,几轮下来,黎言之抱着她躺在贵妃椅上,问她:“这么喜欢跳舞?”
“还行吧。”她主要是为了演出赚钱,对跳舞不热衷。
黎言之把玩她秀发说道:“我以前挺想去学的。”
她翻过身趴在黎言之胸前:“怎么没学?”
“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