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那不还是和男子不同?男子不论出身嫡庶,总能从家里分到些家产,女子并不比男子差什么,自然也该能分得家产。”
林黛玉素来一点即通,此时便想到:“姐姐说的道理自然是这样。但世人皆只把家财留给儿子,只分女儿些许嫁妆。姐姐从别家不好入手,可薛家薛蟠不如宝姐姐百倍,薛蟠还有人命案子在身,宝姐姐却是七品少史,让宝姐姐立女户时分出薛家的财产,比别家好办多了。”
林棠笑道:“就是你说的这样。”
林黛玉说:“那宝姐姐怎好和她母亲哥哥开口要分家产?这事姐姐还是得当面和姨妈说才好。”
林棠道:“你说得不错。”
她便命人再去薛家,请薛姨妈明日同薛宝钗一并过来。
已是冬日,天黑得早,未到晚饭时分便掌了灯。
今日别无甚事,林棠便与林黛玉在灯下看了一会儿医书,心内想着什么时候腾出空儿,把她从空间里搜索到的六七十年代《赤脚医生手册》上现在能用得到的摘录下来,让黛玉把这些学会,再行医有两年经验,别说一个御医了,就是太医院的院判、院使,只怕她都当得起。
但牛痘、火器和还没到时机,她还没拿出来的新式纺织机都能编出来历,玉儿一个从没学过医的女孩子,是哪儿知道的这些新医术?
林棠便问:“等过两年腾出空来,你要不要和我到外头去走几年?”
林黛玉从书里抬头,看向林棠,有些震惊:“几年?”
林棠笑道:“短则两年,长则五年,咱们一路把各省都走一遍,看看各地风光如何?”
林黛玉被说得心驰神往,不由遐想起来,半日说:“可咱们去了,爹怎么办?”
林棠笑道:“爹年轻时候走过的路不知比咱们多上多少,你别管爹,只说要不要和我去。你实在舍不得爹,只怕二三十年都出不去呢。”
林黛玉说:“去,怎么不去?我幼时身子不好,逢年过节,爹娘连花灯都不敢让我出门去看。现下身子好了,若能走,自然要出去。”
但她怀疑:“姐姐说过两年腾出空,咱们能有空吗?”她看了看面前厚厚的医术,又看了一眼墙上挂着各样的新式火·枪和还没做出来的火·器图纸。
林棠顺着她的眼神看过一圈,认真算了时间,说:“应该会有。你且看我怎么行事罢。”
林黛玉:……
她重低头又要钻进医书里,被林棠拽起来,笑说:“你不信我就不信,连饭也不吃了?饿不饿?我今儿让他们预备了烤羊腿还有炖羊肉,天冷了,就该吃这些。”
和林黛玉甄英莲雪雁四人围坐,用过了这顿羊肉宴,林棠问:“给老爷和禁军们都送去了没有?”
不一时曹华来回:“老爷吃着说好,让伯爷下回别费事送去了,家里也能做。禁军老爷们那里共是十头羊,还有些别的菜,共是八样,也是一共十份。”
林棠道:“这是我搬来这里请人吃的第一顿,别让我知道办事的人有偷奸耍滑中饱私囊的,你知道,我待你们虽好,但从不容这些事。以后这府里也是有功便赏,有过便罚。下头人做得好不好,我心里自有一杆秤。”
曹华忙和几个管事的都应了。
别的女官和幕宾还没上任,只有甄英莲一个。她听曹华等回完,也把账册拿来给林棠看。
见无事,曹华等本要告退,沈明照带了两个副手过来相谢。
林棠便问他们吃得如何,觉得什么菜好,什么菜不好,又说:“国孝里不许饮酒作乐,今日虽然高兴,你也要约束好你手下的人。”
沈明照忙道:“请伯爷放心,禁卫的规矩一向是当差时不许饮酒。若有明知故犯的,不必伯爷操心,属下自会惩治他们。”
林棠很满意她和沈明照现在上下分明,毫无暧昧的状态。
沈明照和曹华等都退下,林棠便要梳洗安歇。
林黛玉虽在正院后面有自己的院子,仍要和林棠一起睡。
她一面拆头发,一面思及沈典军站在灯光下,也是那么英武非凡,便悄声笑问林棠:“你就真的一点儿不动心?”
林棠坦然说:“欣赏有,动心没有。”她也问林黛玉:“你这么问我,是对谁动心了不成?”
林黛玉不说话了,自顾自的摘耳环,脱了大衣裳,披上一件斗篷,说:“我先去洗澡了!”
待两人都梳洗毕,躺在床上,林棠盘问了林黛玉许久,林黛玉才仿着林棠的话,红着脸笑说:“欣赏是极欣赏的,心动也有一点儿。可这点儿心动比不过我想做的事,所以就顺其自然,随他去罢。姐姐以后也别问了。若……我哪日改了主意,必会再问姐姐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两人用早饭毕,林黛玉便先回林家,林棠要等送走薛姨妈薛宝钗直接去颜家。
但薛家人还没到,却是尤氏的拜帖和信先到了。
尤氏很是为这两个月没给林棠一个结果表达了歉疚之意,足足写了三页。
最后她说,尤二姐宁愿做妾也要跟着贾琏,她是管不了了,也为尤二姐辜负了林棠的好意再次致歉。幸而尤三姐终于醒悟,愿意不管尤二姐,脱身出来,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