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樾有意无意往前走了两步,高大清俊身躯将她拢在光影里。
男人清冽强势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发梢,深邃漆黑的眼珠淡淡朝她瞥来,漫不经心的眸光扫过少女白里透红的面颊。
刚洗完澡,她身上还溢着沐浴露的浓郁花香。
玫瑰夹杂着柑橘,甜腻之余又沁着几缕清甜。
真丝睡袍穿在她身上的尺寸竟然刚刚好,凸起的锁骨白腻的像在发光,垂落的裙摆恰好遮住了她的膝盖,腰肢纤细不堪一折,小腿白嫩光滑。
像极了一株漂亮的红玫瑰。
这条裙子果然很适合她。
陈映梨感觉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有些太长了,她被这幽深的目光盯得有几分无措,若有似无的压迫感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她强装镇定。
男人忽然间开口问:“不过你怎么会来岛上?”
陈映梨感觉那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感消失不见,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在娱乐圈也不算多么有名,在不追星的路人眼中,更加没有知名度。
季樾显然是个不追星的工作党,看着就不像是会追综艺和电视剧的人。肯定不知道她还是个娱乐圈的小明星。
陈映梨想了想糊弄道:“我也是为了工作。”
古堡里没有节目组的机器,摄像师也不允许进来跟拍。
中年管家只容许他们用简单的随行拍在古堡一楼进行直播,安若若他们几个有了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洗漱。
野外求生没有条件洗澡,浑身都臭了也没有香皂给他们用。
安若若换好衣服和其他两名队友在客厅碰上了面,她忍不住同何飞白感慨,“我忽然觉得我们在红队真的好幸运哦。”
有的吃有的喝,还混到了古堡蹭住!
她也偷偷进了其他队伍的直播间,基本上都凄凄惨惨戚戚,被节目组整的哭天喊地,吃不了苦头的小姑娘已经被林子里的蛇吓得要回家,男生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被折磨的筋疲力尽,毫无形象。
何飞白挠挠头,“好像也是。”
一切都朝着很奇怪的方向发展,说离谱也离谱,说幸运当然也是幸运的。
可能这就是越天真越好运?
安若若又想起从前学校里的传言,那些话不是好话,流言里的陈映梨是个很容易就让人讨厌的人,她虚荣心旺盛,喜欢炫耀,矫情事多,而且占有欲强的令人不适。
学校内部论坛每年都会有人在里面八卦校园风云人物的爱情故事。
丁点小事都给你扒的一清二楚。
陈映梨和江定在学校里是都很出名的两个人,江定是大名鼎鼎的金融系校草,大一就被人排着队倒追,陈映梨在军训的时候就登上校花榜的榜首。
最先发现校花校草在谈恋爱的人,是学院里的老师。
两个人经常一起去上课,江定不爱听课,课上玩手机打游戏是家常便饭。
论坛里的同学说校花陪男朋友上课是宣誓主权,原话是——“你看看她那个耀武扬威的得意样”,狐狸尾巴已经翘到了天上。
江定这种嚣张的上课态度,自然而然会惹恼古板的老师。
安若若刚考进S大的那年,学姐和学长刚好要毕业了。
她和他们上过一次同一节公开课。老师看着底下的学生,“答不上来我就挨个骂了,某些同学不要以为自己成绩很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江定装聋作哑,若无其事继续玩手机。
老师又怒道:“自觉点滚出来挨骂。”
江定当作老师拐弯抹角要指点的人不是他,架着腿吊儿郎当的玩游戏。
老师叫不动装死的他,就把矛头对准他身边的长发少女,手指往那个角落点了点,“你站起来回答。”
江定这种时候就又不装死了,扯掉耳机,落落大方站起来,老老实实站出来挨骂,他说:“我听见了”
“不要骂她,要骂骂我。”
“来吧。”
后来安若若也见过江定和陈映梨在学校里吵起来,认真算起来那不能算吵架,江学长从头到尾就没说几句话。
学姐满眼通红像是哭了一场,宝贵的珍珠眼泪顺着泛红的脸颊缓缓往下滚落,她的声音早就哑了,哭的很厉害,脆弱的像一盏玻璃做成的灯盏,“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她?”
漂亮姑娘落泪时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她眼前的少年,冷漠的趋近残忍,耐心仿佛早就到了终点,“你何必明知故问。”
安若若那时只当是他们一场普通的吵架。
江学长喜欢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安若若回过神来,她转过审看着何白飞说:“学姐人很好,也不知道以前学校里这些不靠谱的流言都是谁传出来的。”
何飞白:“肯定是嫉妒她的人。”
陈映梨走下楼看见凑在一块交头接耳的两人,“你们在聊什么?”
安若若立刻坐正身体,“没什么!”
何飞白因为心虚而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