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把目光对准方远,谢谢他们有一个严格遵守纪律的班长部队规定,出任务时候不许喝酒。按理来说他们现在不算出任务,目的地还没到呢,但是方远把他们这一行远途也当做出任务来执行了。
一开始还有人不高兴,现在好了,都老实了。他们要是让人一窝端了,把证件都丢了,也不用去厦门报道了,这种没用的人,肯定让人家打包踢回去,踢回去也没好日子过,几年之后都收拾行李回老家去吧。
几个城市兵还好,回去也许还能混到个工作,几个农村兵就惨了,回家只能种地,龙门等于没跳成。
方远一下子收到一道道感激的视线。
众人的想法只是一瞬间,楼下看驴的两个人刚刚走到大门处,似乎还发生了争执。
“老五,要我说这事咱们不能干,让陆春他们都回去吧。”一个老头拽着另一个老头的胳膊道。
“人都到门口了回得去吗?再说陆春那小子,是你我能说听的吗?”另一个老头道:“赶紧开门完事,咱俩要是不开门,得罪了陆春,一家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陆春就是那个领头人,是村里的一霸,逞凶斗狠无人能及,村里人对他是又恨又怕。今天下午方远他们入住之后,陆春就找到了两个老头,威逼利诱他们做了内应。
“可是那是一群当兵的啊”之前那个老头还是不撒手:“真闹起来,我们都得完。”
“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现在不开门,我们得完。”老头说完,甩开同伴的手,自己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陆春已经等得不耐烦,见门开了,在黑暗中好好瞪了两个老头一眼。虽然没听清他们刚才嘀咕什么,但是猜也能猜到。
两个老东西!回头再收拾你们!现在没时间。
“都睡了?”陆春用极小声音问道。
“吃饭就进屋了,再也没出来,也没什么声音。”一个老头说道。至于是不是睡了,他就不知道了。而且方远和苏哲出来守夜和巡查,他都没看见。老眼昏花,视力不好。
“走。”路春低低地叫了一声,摸黑上了楼。
“来了。”封华说道。对方说得都是客家话,而且是地方方言,她听得有些艰难,但是她有点语音基础,连蒙带猜,基本能懂。
“隐蔽好,注意位置。”方远交代道。刚才楼下商量的时间,他已经安排好战术,瓮中捉鳖。十个人都在屋里藏好,从门口开始两两散开。
土楼不大,陆春转眼就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在门外听了听声音,寂静无声。成了~
陆春推了推门,门也没锁,被他一下推开。陆春回手招呼其他人跟他一起进去。
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在门口适应了一下,才借着门外惨淡的星光看清了大致的轮廓,靠墙的地上有一排黑影,那些当兵的应该就是睡在那里了。而屋子的北边也有一小堆黑影,估计就是行李了。
陆春眼睛一亮,就朝行李走去。他是来拿东西的,不是来打架的。拿武器是为了以防万一,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动手他怕打不过
等人进来大半之后,方远突然出手,一下放倒了最近的一个人。那人吭都没吭一声,哐当倒在地上。
其他战友得到信号,几乎同时出手,三两下就解决了最近之人。
方远和苏哲已经来到门外,轻轻松松制服了几个没进来的。
整个战斗几乎眨眼间就结束了,二十多个人有人醒着,有人昏着,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封华全程在一旁看热闹。她有些后悔她觉得自己今天的提醒有些多余,让他们少了个锻炼的机会。
两个看驴的老头听见楼上乒乒乓乓的动静吓坏了。
“怎么还打起来了呢?”胆小的那个老头说道。
“我怎么知道!”另一个老头说完驴也不看了,赶紧往村子里跑,不管是哪方输哪方赢,这是要出大事了,赶紧通知村长去吧!另一个老头也不敢自己在这里呆着,跟着跑了。
“走!”方远也低声说了一句。
战友们一愣,这就走了?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然而没有人提问,回身三两下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背上就走。
一行人走出土楼不远,爬上一个山坡,回头正好看见从村民居住的大型土楼里出来一条火龙,火把照耀下,上百号男人阴沉着脸,拿着棍棒锄头,朝小土楼而去。
“我去!他们要干什么?”苏哲惊呼一声。
“等一下就知道了。”封华说道。
“原地休息。”方远说道。
一行人坐下,喝水的喝水,包扎的包扎。他们可没有方远的身手,现在只比一般人强一些,有那么两个倒霉的,被对方的棍子打在身上,有青有肿有出血的。
“这些人是想干什么?”张敏业问道,对于敌袭,他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可是穿着军装带着证件来的,敢对他们下手,对方是没脑子还是反革命?
“财帛动人心吧。”方远说道。他虽然没有听到对方的对话,但是从对方直奔行李去的举动也可以猜出一二。
“财帛?我们有什么财?”苏哲吐槽道:“30块钱10斤粮票外加十床被褥吗?”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