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小宁要是实在难受,就去医院看看吧。”
宁仪刚吐过一回,趴在沙发上,脑袋靠在付锐修大腿,困顿无力地摇了摇头,嗓子都有些嘶哑,像一只刚出生不久孱弱的小奶猫,“不用了阿姨。”
张阿姨一听更心疼,看付锐修在轻轻揉他的胃脘部,叹息一声,她还从没见付锐修这么着急上心过。
付锐修做事一直有他自己的节奏,快慢适中,有条不紊,似乎所有事到他手上就可以被轻松解决,果决冷淡。
但偏偏宁仪一有事,就操心的什么似的。
张阿姨记得,付锐修有几次生病,都是一声不吭地吃药工作睡觉,眉毛都不皱一下。但现在他的神情就没有放松过。
张阿姨都有些不大敢和他说话,只能对宁仪道:“那小宁好好休息,阿姨去做菜,有什么需要的就和阿姨说。”
宁仪眨眨眼睛,代替点头。
张阿姨走开后,付锐修轻拍他的背,动作像是给小婴儿拍嗝。
宁仪忍不住笑了,眉头也舒展许多,“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付锐修手一顿,又接着拍,不太自然地道:“想睡觉吗?”
宁仪闭上眼:“我试试。”
付锐修:“我送你回房间?”
宁仪又睁开眼摇头,“还没吃饭,得吃了饭我才去睡,不然一会得饿醒。”
付锐修:“要做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吗?”
宁仪暗赞他的细心,目光逡巡着屋内的摆设,不一会儿就锁定了目标,视线落在茶几肚里的电视游戏机。
“emmmm……打游戏?”
宁仪危险发言。
付锐修看着他,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不行嘛?”宁仪又瘫下去,唉声叹气。
付锐修:“没有别的想做的了?”
宁仪憋着气看他,“就想玩游戏。”
付锐修遮住落入他眼睛里的光线,“等你好了再玩。”
宁仪回过头不理他了。
“……你说话不难受?”
表面上蔫嗒嗒的,但一说话还是能见着一两分平常的神采。
宁仪声音闷闷的,“说话还行吧,但说多会累,哪哪都不舒服。”
付锐修觉得自己刚刚语气太过强硬,尽可能的温柔下来,“那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几个问题,我说给你听,不要总想着不舒服的地方。”
宁仪起初不以为然,仔细琢磨着这话,忽然灵光一现——
“好叭,我问你答。”
“平常工作累吗?”
――先铺垫。
“还行。”
付锐修盯着少年的发顶。
这是开始关心他了?
“你们这一行竞争是不是特别大呀?”
――做个过渡。
付锐修平淡道:“一般。”
他不是很看得上那点竞争。
“嗯?我听说何威是海市的总裁,但你们关系很好。”
――暗示埋伏笔。
付锐修:“嗯。”
明明说好他说,但好像现在一直是小宁仪的话比较多。
宁仪也没在意自己的话越来越多,忍着难受激动问:“你们不应该是对家吗?为什么关系还能这么好?”
――直入主题。
付锐修注意到宁仪似乎开始亢奋,不解地答:“商业竞争和私下关系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良好的竞争关系又不是故意挤兑,相互成长,发展出新模式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从小认识,父辈也都毫不在意这一点。
宁仪深深凝眉,“为什么呀?这就是所谓的相爱相杀吗?”
――抛出问题。
接下来就是解答问题。
付锐修轻捏宁仪肩头的手一顿,松下来,“相爱相杀?”
不管是相爱,还是相杀,都相当荒唐。
“谁告诉你的?”
“不是?”宁仪撑着头,“难道是更复杂的关系?”
――辩证思考。
宁仪回过头,期冀地看着付锐修,试图从他的目光中、只言片语中得到答案。
“谁告诉你这个词的?”付锐修重复,“还是说,是你自己有的这个猜想?”
“emmmm……我就,随便问问。”宁仪发现不对,眨眨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囫囵收尾。
付锐修还是在看着他,眼神中不悲不喜。
“其实……是我听别人说的!说你们俩关系很差,但我看你们明明很要好。”宁仪急忙扣锅。
――强行扣题。
付锐修启唇,“别人的话你也信?”
“不信不信!”宁仪下意识地否认保命。
――抛弃命题。
“那你问他干什么?”
死亡问答。
宁仪呵呵两声,用手抠着付锐修的腿,忽然哎哟一声,“啊难受,想吐。”
――转移话题。
付锐修揉了揉他脑袋上微翘的软毛,对他的“难受”置之不理。
宁仪忽然想起什么,也顾不上装难受,急切地问:“何威性向是……?”
虽然现在性向在大家眼里没有高下之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