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只要你说是被欺负了,我现在就带人过去跟道门的人去对峙,也让宗门办事处的人看看道门是把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妄之辈!”
天兆门宗主:“……”
他心里一动,听到了其他人说的池西布置了阵法,将整个宗门都给封了。
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宗门内流窜的那些诡异的鬼气,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不怕佛气的鬼气。
略一犹豫,他摇了摇头,“不是她来欺负人。”
众人:“……?”
本来还义愤填膺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其中一个人犹豫了一下,“兄弟,我们都知道那个人下午守擂战时很快就走了,而且都没道门其他人一起行动,就是往你这个方向来的。”
“是啊,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天兆门宗主坚定的摇头,“不是她,是苦修僧一脉出了事情。”
他面容严肃,“也希望诸位替我天兆门做个见证,几个月前,苦修僧一脉里那个厉害到不能说名字的人物秘密来到我山门,说可以提升我宗门弟子的实力,但作为交换,他圈了后山的一块地。”
他将近几个月的事情一一道来,越说,众人的目光就越发凝重。
天兆门宗主又让人把那些痴呆的苦修僧和被吃剩下的骸骨都带了上来。
那些苦修僧身上若有似无的腐臭味以及骸骨上带着的一些佛性,全都验证了他说的内容的真实性。
与天兆门交好的,不少都是佛门的人,他们几乎是怒不可遏,“简直,欺人太甚!”
也有人忍不住叹气,“如今他们都遭受到了功法的反噬,也是一件好事,否则至今都无人发现,我们还是先把事情上报给宗门办事处那边。”
天兆门宗主连连点头。
他把苦修僧吃人的事情推到功法反噬上,隐去了池西闯入山门,又把整个天兆门控制的场面,一方面是忌惮池西,另一方面却是觉得这说出去实在过于丢脸又骇人听闻。
不过世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
池西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闯入天兆门,又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很多人私底下都派弟子与天兆门的弟子打听,没多久,池西闯入宗门,又离奇消失的事情就在他们这些宗门之内流传,又以一种流言的传播速度,传遍了境外的大小宗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池西敢一个人闯入天兆门。
很多人都说她是不忿于天兆门小人行径,所以故意上门讨公道。
又有人说她是因为发现二号苦修僧的问题,所以有意上门提醒,顺便讨回公道。
无论是那种情况,都无法让人忽略她只身闯天兆门的事实。
当天晚上,又有两件重大事情被爆出,一件是苦修一脉中高层离奇死亡,还有不少人变得痴傻,至此,苦修一脉出现断层,甚至还开始新一轮的内部清洗。
还有一件事情,却是天兆门当众道歉,宣布退出本届斗法大赛。
一个排名第十一位的宗门居然半路退出,更是从侧面验证了那些流言的真实性。
池西对此一概不知,她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之前大部分的时间都花费在剥离真佛上面,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也有点困了。
结果,她一开门,就看到所有人神色严肃的坐在客厅里面,同时扭头看她。
池西:“……”
她镇定地走进门,“你们怎么都还在这里,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
见众人没有说话,她又说道,“那我先去睡觉了。”
她径直往房间里面走。
其他人纷纷看向青云道人,后者硬着头皮喊住池西,“池、池观主,你之前都去哪里了……”
池西停顿了一下,“我去处理了一点事情。”
她说的很模糊,做好事也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青云道人:“……”
徐乔看他们都问的这么含蓄,当即跳起来,试图让池西注意到她,“师父,刚才青云爷爷他们都在说你是去天兆门找他们麻烦了,是真的吗?!”
徐乔还没有说完,她一想到池西一个人独闯一个宗门就无比兴奋,“师父,你真的去讨回公道了吗?所有人都在说你一个人就掀翻了一个宗门,还顺便把苦修僧都揍了一顿!说这么多年来,你是一个敢跟苦修僧他们叫板的人,都说你是战神!”
池西:“……”
她第一个反应是消息传的如此之快,她明天的擂台赛还有人敢上来吗?
她想了想,试图最后挽尊,“我只是,去,天兆门找人了,没有找人麻烦。”
她找的那些人都不算是人。
这么说也是可以。
徐乔不知道为什么池西不愿意承认,她顺势跟着点头,“嗯嗯,师父你只是一个人去天兆门找人了,我们都能理解你的啦。”
“……”
池西看着徐乔这张瓷娃娃一样的脸,她一眼不发,并且面无表情地回房。
背后,徐乔还在发出“嘘”的动作,示意其他人都要给池西保密,“师父她想要做好事不留名,我们就都不要说出去了。”
其他人:“……”
这不是说不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