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位该见识的已经见识了,想来也没什么事了吧。”徐一清笑着看向傅宗书。
傅宗书现在巴不得把徐一清给送走,哪里敢反驳,连连点头道是。
徐一清扫了姬摇花和九幽神君二人一眼。
那二人此时都不敢与他对视,纷纷侧过脸去。
徐一清低声笑了一声。
姬摇花和九幽神君二人都涨红了脸。
天香楼,掌柜的正在柜台后拨着算盘,心思却全不在这算盘上。
一旁小二去端完茶回来,见到掌柜的心不在焉,立即就猜出了原因来了,“掌柜,您是在担心徐先生他们吗?”
掌柜的拨着算盘的手顿了下,瞪了那小二一眼,“胡说什么,先生那样的人哪里用得着我们担心。”
小二的嘿嘿笑道:“您嘴上说不担心,可您这一页也算了有半个时辰了,莫不是这算盘今日坏了不成?”
掌柜的被说破心思,一下子恼羞成怒,正要伸手去拍这个小二的额头。
外头却传来了一阵声音来。
他愣了下,和小二的对视了一眼,连忙走了出去。
外头,傅相爷府上的马车缓缓地在天香楼门口停下。
黄金鳞先从马上跳了下来,殷勤地跑到马车旁边去掀开帘子。
“赫,能让这黄金鳞亲自掀帘子,不知道里头到底是什么人物。”刚从天香楼里走出来的客人瞧见这一幕,不由得啧啧称奇地说道。
“可不是,说不定是那位亲自来了。”同行的人低声猜测道。
掌柜的心里咯噔了下,要是那位亲自来了,他们这天香楼可就摊上麻烦了。
小二的心里也都不安了起来。
可是,谁料,那帘子掀开后,露出的竟然是徐一清的脸。
掌柜的和小二当时就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低声自言自语地问道。
旁边的人也都跟着愣住了。
这要是傅宗书从马车里走出来,他们都不会感到这么惊讶。
但是徐一清从马车里走出来,众人只觉得他们的眼睛怕是出了问题,看错了,否则的话怎么会看到一向嚣张跋扈的黄金鳞竟然对徐一清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就算是对着傅宗书,黄金鳞也未必有现在这么恭敬吧。
“掌柜的,我怕不是中了邪了吧。”小二的揉了揉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
“别说你中邪,我觉得我怕也是中邪了。”掌柜的更难以置信,黄金鳞刚才来天香楼时那嚣张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呢,怎么转眼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劳烦黄大人特地走一趟了。”徐一清说道。
黄金鳞脸上露出了诚惶诚恐的模样,他道:“徐先生客气了,下官能为徐先生办事,那是再光荣不过的事情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目瞪口呆。
看向徐一清的眼神越发敬畏了,能让嚣张不可一世的黄金鳞说出这样的话,徐一清这个人绝对不能小觑。
相爷府内。
傅宗书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姬摇花和九幽神君。
他站起身来,拂袖怒道:“老夫的脸,方才可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傅宗书本是要让姬摇花和九幽神君试探下徐一清的底细,他满以为以这两人的武功,对付一个徐一清虽然说是棘手了些,但也应该是手到擒来才是。
没想到,他们却是狠狠地碰了个钉子。
不但没讨到好,还在徐一清面前让他彻底地没了面子。
“相爷。”九幽神君阴沉地说道:“今日发生这件事也未尝是件坏事,至少我们知道了徐一清的可怕,明夜只要我们准备充足,徐一清一人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脚。”
姬摇花平时和九幽神君很是过不去,但是现在她也难得的和九幽神君站在了统一战线上,“是啊,相爷,九幽神君说的有道理。别人要对付徐一清恐怕没有办法,可我们有那么多药人,他徐一清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几十个武功高强又不怕死的药人吗?”
傅宗书听他们两个人这么一说,脸上的怒火渐渐地压了下来。
他坐回椅子,沉着脸,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地敲了敲,“明夜的事情至关重要,你们明晚可得使出浑身解数来,不能出了岔子。”
“是!”姬摇花和九幽神君俱都开口说道。
紫禁城。
御书房,朱明录端坐在龙椅上,他此时看得不是奏折,而是由追命送进宫里头来的密信。
朱明录看着纸条上明晃晃的三个字“傅宗书”,他的神色很平静,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
底下,屈膝跪着的追命低着头。
“追命。”朱明录将纸条拿着到烛火上点燃,他看着火焰逐渐吞噬纸条,悠悠地开口说道:“你觉得朕这皇帝当得如何?”
追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陛下是个明君。”
“是个明君?”朱明录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这么多人想置朕于死地,就这样,朕还算是个明君吗?”
“正因为陛下是明君,所以那些人才想置陛下于死地。”追命道,“属下别的不知道,只知道陛下登基后,百姓的日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