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毒不清毁周身,罗总军协助军政司,妥善处理好兵啸,不要再有兵士伤亡。”
罗毅带了一半禁卫军,按照皇帝的旨意,开营放人,禁卫军个个训练有素,对付这些新兵游刃有余,只是不同于镇压,要最小限度控制伤亡就不是容易之事,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将兵啸平息,
而再看新兵营,人走得干干净净,留下一片狼藉,空荡荡的军营,满目疮痍,比被敌人洗劫过还惨不忍睹,这种冲击,对正规军的打击也不小。
晚上旗安年去了江妃的锦绣江山,陪小公主筱筱玩了一晚上,最后留宿在锦绣江山。
秦素婉听说了此事,简直要气诈了肺,恨得牙痒痒,又无法发作,想到自己年纪轻轻还要给旗国陪葬,只能心里把旗安年、江妃,连带着皇后娘娘和太后,全都问候了个遍。
旗安年并不知道这些,敌人依然天天叫骂,天天杀俘虏。
第五天,清晨,新兵甲营外,围拢着一群人,吵吵嚷嚷,仿佛又要重现前日兵啸的场景。
“军营重地,不得入内。”守营的兵士拦住了要强行入营的张ting,虽然军营已空,但物资军械,阵骨阵旗等,还没来得及全部清理。
张ting露出笑脸,解释道:“兄弟,我是新兵,回营。”
守营的兵士斜了他一眼,他们这些老兵对新兵没有半分好感,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要是在其它地方,敢这么闹,早给斩了,没好气地道:“跑了就不再是兵,滚滚滚,贪生怕死的东西,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张ting也不生气,赔笑道:“兄弟,我没跑,就是回家看看,报个平安,这不就回来了。”
守营的兵士懒得和他废话,铿锵地背诵军纪:“贪生怕死者斩,扰乱军心者斩,聚众闹事者斩,不听约束者斩,擅离职守者斩!……”
一个个斩字如一把把尖刀,刀刀戳中新兵的要害。张ting不禁脸色发白。
旁边又来了不少人,有位7旬的老汉,带着孙子,孙子身上穿着新兵的军服,上前说道:“这位军爷,报国杀敌是小民的本分,孩子没规矩,跟着别人跑,我把他送回来了,要打要罚全凭军爷做主。”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来送人的。孩子不懂事,把入伍当儿戏……”
“拿了国家的军饷就要为国效力,昨天猪油蒙了心,我甘愿领罚。”……
渐渐地军营外返回的兵士越来越多,连带着送人的亲属,在各个营寨前又形成了不小的人流。
守营的兵士不知如何处理,当即上报,军政司大员一听军营前又聚集了一堆人,一个头两个大,不知空空的营帐还能怎么闹,难道还要哄抢武器,粮食不成?七十万人的兵营,被新兵搅得一塌糊涂,至今都没腾出人手一一清理,老兵们谁也不愿给新兵们擦屁股,个个气势低迷,再闹出乱子,兵啸演变成打砸抢,皇帝不斩他,自己都得辞官了。着急忙慌地快步赶往军营,一听是返回的新兵,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晌午军政司就传来了好消息,从早上开始陆续有新兵返回军营。半天间已有数万人回归,人数还在增加,而且这些人心态上有了不小的改观。
重新将新兵编组,登记造册,有了人手,重整原来的几座新兵营,没用多久便井然有序,操练排阵,做得一丝不苟,一切走向正轨,老兵的情绪也得到舒缓,旗国似乎又点燃了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