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兄长的。”
皇后这番话说的阴阳怪气,在场的四兄弟中,除了秦王听了舒服外,其他三人都不舒服。
但太子卫王都是内敛稳重的性子,便是心中对皇后百般有成见,至少明着也不会顶撞。
但齐王就不一样了,齐王从来对皇后偏心秦王就看不顺眼。每逢皇后如此贬低其他几个而抬高秦王,齐王就是不服气。
所以,皇后话音才落,齐王立马就说:“果真是秦王兄在母后跟前提的建议?那难怪了。”
皇后拧眉问齐王:“你这话何意?”
齐王笑道:“回母后,儿臣原还想呢,怎生母后大张旗鼓的要给信儿办一场周岁宴,结果排场却如此之小?这算什么周岁宴?便是办在东宫,排场也要比这个大吧?”
“原以为是母后的一片心意,儿臣不好明说。毕竟不管怎样,也是母后对孙辈的爱意。但若是秦王兄的提议,就恕儿臣不得不说一句了。这秦王兄,好事既然做了,怎还做得恁的小家子气?父皇没请得来不说,竟连四妃都没请得来。”
“如此之小气,也就只有秦王兄你做得出来啊。”
秦王今日志不在此,所以,不管齐王如何嘲讽他,他都不生气。相反的,他还能和齐王笑说几句。
齐王字字珠玑,针锋相对,但今日的秦王,似是十分豁达,并不与齐王计较。可他越是显得宽容大度,皇后对其便越是心疼。
所以,最后是齐王每说秦王一句,皇后便要帮秦王一句。
齐王本就是急躁的性子,若是秦王说他,他自可以言语反击回去,不必顾及什么。而若皇后帮秦王说他的不好,齐王又不能说皇后。
所以只能越说越着急。
齐王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大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就要动手打人的架势了。
而正在此刻,秦王突然眼锋一压,眼神蓦地变得犀利起来。他冷厉的目光朝候在徐妙芝身后婢子看了眼,突然的,寒光一闪,一把匕首便朝徐妙芝并李信刺过来。
但出乎秦王意料的是,齐王反应却很快,他几乎是和那婢女同时出手。没去抢匕首,而是用力推了徐妙芝母子一把,将其二人推跌倒在地。
那婢子明显是有功夫傍身的,见一刀未成,她立即避开齐王,又朝徐妙芝母子刺去。
目标明确,目的直接。
而此刻徐妙芝母子皆跌摔在地方,不说爬不爬得起来,就是能迅速爬起来,他们二人速度也不及婢子手快。
眼瞅着婢子就要得逞了,太子突然起身,抬脚照着那婢子握着匕首的手就是一脚。
但太子却没离开徐杏和雁奴,因为他不知道,这皇后的寝宫内,到底还有多少秦王的暗人。
徐杏因为一直都很警惕,所以当婢子刚拔出匕首闪出寒光时,徐杏就本能的将雁奴拉拽了过去,然后死死搂住雁奴。与此同时,她还十分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她和太子想法一样,皆不知道这些立在身边侍候的婢子还有哪些是杀手。
齐王方才的跳脚和愤怒,不过都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麻痹某些人。这会儿见果如长兄所言,真有人敢在皇后寝宫动杀器,他一心就只想活捉了这个婢女。
因有齐王缠着婢女,徐妙芝倒是有了逃生的时间。她此时此刻多少能知道太子是可以保护他们母子的,所以,爬起来后立即抱着儿子便躲去了太子身后。
秦王见局势不妙,面色一沉,立马飞身一跃,从座上飞至齐王这边来。
秦王倒是能下得了狠手,飞身过来直接伸手死死掐住了那婢女脖颈。
“留活口!”齐王大喊。
与此同时,齐王也速速移步过来,想从秦王手中先救下那婢女。
但秦王却看都没有看齐王一眼,直接“咔擦”一声,结束了那婢女性命。
婢女嘴角汩汩冒着血水,目光还定在秦王脸上。但她此刻根本说不了什么,纤柔的身子软软滑倒,然后就倒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齐王疾步过来,立马蹲下身子去探此婢女鼻息。见人已没了呼吸后,齐王起身,恶狠狠瞪着秦王。
“秦王兄就这么等不及要杀人灭口?”齐王冷厉质问。
又说:“这还是在母后寝宫,你让母后这里沾了血,你是何居心?”
秦王却冷漠撇眸朝齐王看去,淡淡道:“此女行刺东宫昭训在先,惊吓母后在后。若不速速结束掉她的性命,母后安危如何保证?”
齐王哼说:“有你我在,还怕护不住母后?你把她杀了,如何查出她这么做的动机?万一她还有同伙呢?你这不是置母后于危难中吗?”
从婢女掏出匕首行凶,到婢女被秦王掐死,前后也没多长时间。
皇后的确受了惊吓,但这会儿见那婢女都还没近她的身就被秦王杀死了,她心内不由也松了口气。
秦王没再答齐王的话,而是转身朝皇后抱手道:“儿臣因顾虑母后安危而一时心急,故而未考虑周全,还望母后恕罪。”
皇后却说:“你也是怕本宫受伤,出于好心,本宫如何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