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呢, 她软软跪倒在塌边,仰着头梨花带雨却不发一言,任谁看了只觉的我见犹怜。
被这么一闹贾赦酒已醒了七成,他也不理躺在脚边的女子, 扭头大喊让文墨滚出来。
文墨一身水汽连手都没擦拭干净, 走出里间一瞧顿时睁大了眼睛,对丫鬟有些同情, 少爷想要女人还轮得到其他几房的丫鬟。啧啧, 要是让府里丫鬟知晓,不等少奶奶出手,这丫鬟就得脱一层皮。
“怎么回事儿,守门的都哪儿去了。”贾赦觉的眼前的女子很是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这是五老爷家的丫鬟, 守门的奴才立马去瞧瞧。”
贾赦打了个呵欠一顿, “把她带下去先关起来, 明儿节庆我可不想听见闲言碎语。”
文墨得命, 这丫鬟可把他给害惨了,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在丫鬟喊叫挣扎前把她劈晕,一路扛到柴房将门窗封好锁死。丫鬟不急着盘问,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丫鬟被带下去,贾赦却迷糊了。外院看门的, 内里守夜的,怎么连这点警觉都没有,随随便便就让人闯了进来。这要是换个其他人…他甩甩头灌了点凉水, 想着几位叔伯,也不知老爷子知晓得气成什么样子。
等他从浴房出来,文墨也没有来回话,只另外两个小子在外间候着。大半夜他不想折腾,加上喝了酒犯困不耐墨迹,挥手让他们退下等他醒来再算账。
因为酒劲儿一夜睡的还算安稳,等他醒来,文墨那小子一副死了爹娘的丧样跪在外间。
“查出来了。”贾赦懒洋洋倚在榻上,回忆起昨夜细节。
文墨一扯嘴角又低下头,先是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好一顿哭诉才道:“奴才仔细盘问过,五房太太近来总去少奶奶那边套近乎,少奶奶管家事多并不常接见,一来二去倒和院里的丫鬟很是亲近。那丫头昨日便是借着送点心名头混进院子,却不知在院里头躲到了半夜。故而……”
“你可查清楚了,可要想好了再说。”贾赦抬头看向文墨。这件事不管和妻子有没有关系都必须撇给一干二净。
“是奴才愚笨,怕是被下面人糊弄,奴才再去问问。”文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明白少爷的意思。
“那就这么去办,外头守夜的,等节庆后全打发了。事情一办完,你自己去领罚,扣一旬月钱。”
“哎,奴才立马去办。”只要让他继续在少爷身边当差,这点事儿算什么。文墨喜笑颜开,不小心扯到嘴角,立马痛的哭笑相加。
“快滚吧。”贾赦看他那样就难受,不过也确实该治一治了。昨夜还好只是个丫鬟,若是别有用心的人,贾家敌人可不少,谁知道有没有脑子坏掉的。
事情多想无益,他练过早课去陪老太太用朝食,用过饭才说昨夜发生的事情。
贾老太太听了怒不可遏,却没说别的话,反倒问道:“你媳妇有孕,这后头……”
“庶出和嫡出总归不同,一旦将来,同是孙儿的血脉,孙儿舍不得。”贾赦惨然一笑,“叔伯他们现今如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不全是为了暳儿,嫡出反倒好一些。”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拧,那暳儿那边你打算怎么做。”贾老太太默然,也不想逼迫孙儿,毕竟孙媳有孕,想要开枝散叶只是时间问题。
“先别让暳儿知晓,若是奶嬷嬷没别的问题,给点银子打发就是。”
“罢,五房那头我再敲打敲打。若不是你祖父,哼。”贾老太太同大孙子抱怨,回头想起他的话又觉无趣。世道就是这个样子,三妻四妾,嫡庶嫡庶,还是孙媳命好。
“都是孙儿的错,说了不该说的话。今儿节庆,咱不说这个了。听说叔伯家的几个凑份子请了详庆班孝顺您,您就好好受用一日。旁的不过小事,缓一缓还能跑了不成?”贾赦笑劝着,如今的其他几房,在老太太面前还不跟泥似地,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就你机灵。”贾老太太也笑,心里却寻思开,“也好,里头的事你就别管了,咱们就好好受用一日。暳儿那头也该过来陪我老婆子了,你自去顽罢。还有,早些回来,可不许忘了时辰。”
“那孙儿就告辞了,回头给您淘点好东西来。”贾赦掀起门帘,见到远处妻子和一道来的其他几房,他寻了另一处出口回到外书房。
书房里,贾一几个手上各拿着一本册子,里面简略写了各省大小事和京里的一些阴私。贾赦让他们搁在一旁,问起近日几房大小事。
一个瘦瘦小小长相平常的丫鬟出列回禀。
府里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几房相争也好,虽然有小心思,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丫鬟口齿伶俐,语速不快不慢,却没事情落下。
贾赦听完松了口气,幸好没其他事。
现在老爷子身子骨不甚康健,大半日子都躺在床上。妻子怀孕,不敢有什么损伤。老太太年迈,贾母是个不靠谱的。
老的老小的小,他和贾代善又都是男子,老插手后院不像话。仔细一想,连个正经扛大旗的都没有。
几房叔伯是特殊的存在,软的硬的要适度,就怕伤到老爷子。
小小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