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想来见识与旁人不同。”
“哪里哪里,小后生客气了。”贾赦这话倒是搔到张老头痒处了,他得意的挥挥手:“旁的我不知,你打听这些问我就对了。”
“正是如此,我们家主子也听说这一片好些个田庄都被京里贵人买去了,正想着到河间府置办。若是这边还有田产那是最好不过了。”贾赦谦逊道。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这一片啊,据说是个姓贾的京城大官家里的。往那座山过去,就是州府当地有名望的几家。”张老头摆摆手,请他们到院子里坐着。
“那可不得了,这贾家的田瞧着都是好田呐。”贾赦接着套话。
“嗨,好田是好田,租子也不低啊。前几年倒还好些,这一两年租子倒越发高了,越好的田租子越高呐,都五成租啦。好在这两年年景好些倒也罢了,年景差一些,那日子就过不下去啦。就像那一年..”老爷子说着就有些伤感:“不提了不提了,如今却比原来好多了。”
“可不是,这租子恁高,可还有人租。”贾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嘿,张老头倒是笑了,想拍拍贾赦的肩膀,瞧着那面料,转手搓搓自己大腿道:“你们这样的人家哪里知道庄稼人的苦。”
“不瞒老爷子,我也是当人家下人的。这一个不小心办错事就得打个半死不活,还不如你们呐。”贾赦摇摇头,开始卖惨。
“这倒是,这做人奴才瞧着吃好喝好,也就这样了。”张老头听贾赦这般说,倒是不羡慕了。
“可不是。”贾赦点点头,颇为遇到知音的摸样。
一番了解过后,贾赦让人拿了一封点心送给张老头,这才跟着他到里正家。他也是经过一番打听的,瞧着张老爷子嘴里这里正为人颇为正派,因此让人提了点心两三事上门。
贾赦依言行后生礼:“张里正打搅了。”
“无妨,听着说你们家要在这儿买地。”张里正已年过半百,戴着儒生帽颇有气度。
“倒也不完全是,也来巡视产业的。”贾赦谦逊道
阶级的差别,贾赦可以对着里正说实话,却不能对着农户说,这是最明显的差异
“你家是?”
“我家姓贾,此时是来料理家仆的。前头听张爷爷说我家庄子租都快涨到五成了。我家一向才收三层租子,倒不曾想家中竟有这等欺上瞒下的恶奴。”贾赦故意气愤道。
田产租子里头的猫腻张里正又怎会不知。大户人家下人弄鬼屡见不鲜,只是这天高皇帝远,不过一茬又一茬罢了。听罢贾赦的话他只是摇头不语,静等下文。
贾赦见张里正似乎不信,斟酌道:“倒是不求旁的,过两三日我还会回这边一趟,倒时咱们再谈旁的事宜可否。”
“大善。”张里正点点头,他倒是要瞧瞧这人有甚企图。
贾赦见里正答应下来很是松了口气。既然田产在这里,和里正有书信沟通是很有必要的。只这会才巡视了一个田庄倒不好规划,待保定河间两府一并巡视才好做些准备。几人从里正家里出来也不停歇,沿着贾家庄子上走,多少上田下田中田他也要大概知晓,因此把贾二留在这儿。余下几人和贾赦驾着车子赶着往下一个庄子去。如此往复,不然只怕三两天也巡视不完这些田庄。
几人一路飞奔,并着路上小歇,两个时辰左右才又到了一户村庄。这次贾赦直接去了里正家里,和他做了约定,又留下一人在这查探。余下跟着他继续走。
一行人并着马车整日跑,连着巡视了完了保定府和河间府的产业,这才在河间府的一个名为埠头村的地方歇下来。
农村人祖祖辈辈少有背井离乡,更是不常见到外人。这村子又不甚大,拢共不过四五个姓,贾赦他们一行人甚是打眼,因此村人也不敢随意接纳,只找来族长分辨。
众人被村人带到村中的大堂,只见大堂上首放着两张圈椅,左右各摆了三条木凳,族长并着另一外老人坐在上首。
这会贾赦一行人见到族长,他赶紧先行了后生礼。
“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族长瞧着一行人,倒不似那般凶神恶煞,却也不敢轻忽大意。
贾赦进来就看到后面围了一圈壮丁,各个手里拿着家伙,想了想掏出路引道:“不瞒李族长,我等一行是从京城来的。因着家族事物,方才到了此地,天黑不好赶路,这才想在此地落脚。”
李族长接过路引看了,又传给几个老人,待到众人点头,这才道:“如此倒是误会了。只是贾公子你也知道,我们村中房舍不多,若要寄宿只怕要分开了。”
贾赦不禁感叹这些人谨慎,不单单村民害怕,他也提防,万一这穷山恶水的,一个不慎,小命都难说。即便是在别人的地盘,他也不能轻易答应,因此他道:“那便两人一户可好,我们一行都是男子,也不拘什么地方,有个遮挡便可。”
“那哪成,都是京里来的贵人。这般,如若贾公子信的过老夫,便由老夫来安排。”李族长精光一闪,笑的很是和气。
人在屋檐下,贾赦虽有些担心,想着他们一行几人的身手却也不大害怕。因此顺势道:“如此再好不过了,有劳李族长。”
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