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等李清宁。
李清宁是个准时的,骑在马上,心情相当不错的左看右看,只觉得这春末夏初,景色真是不错。
霍文灿伸长脖子看着长安侯府方向,瞄见李清宁,立刻纵马冲上去。
走在李清宁前头的两个长随急忙勒马闪开,闪的太急,把李清宁吓了一跳,赶紧勒住马,瞪着直冲过来的霍文灿。
“你瞧瞧你,怎么这么眼瘸,我都冲到你面前了,你还没看到?这要是让你上战场,你岂不是连敌我都分不清?”
霍文灿冲到李清宁面前,一边勒转马头,一边撇嘴啧啧。
“你在这儿干嘛?”李清宁没理会霍文灿这迎面一通贬损,斜睨着霍文灿,嘴角也往下撇。
“咦,来迎迎你不行啊?”霍文灿转着马鞭,理直气壮。
“行啊。”李清宁拖着长音,末了,呵了一声。
“今天天气不错!”两人并排走了一段了,霍文灿咳了一声,鞭子一挥夸奖道。
“是啊,天气真不错。”李清宁再瞥了他一眼,嘴角往下扯,认真点头。
“你这个人,真是不讨人喜欢。”再走了一段,霍文灿憋不住了,一鞭子捅在李清宁肩膀上。
“我犯得着讨你喜欢?”李清宁用鞭子拍开霍文灿的鞭子。
“行行行,跟你这种人……算了我不跟你计较,那个,你妹妹怎么样了?”霍文灿伸头看着李清宁。
“哪个妹妹?”李清宁神情愉快的转着马鞭,斜瞥着霍文灿。
“你说哪个妹妹?”
“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我有两个妹妹呢,又不象你,就一个妹妹,不用分这个那个。”李清宁愉快的接着转马鞭。
“你四妹妹!”霍文灿错着牙。
“昨天不是递话给你了?好好儿的。”李清宁瞄着霍文灿错起的牙,眼都笑眯缝了。
“昨天你说回去就睡着了,没醒,这怎么能叫好好儿的?”霍文灿简直要急眼了。
“今天早上,说是天刚蒙蒙亮,四妹妹就起了,早饭吃得香,我特意多问了几句,病怎么样了,伤怎么样了,说是病已经好了,就是还得养一养,说伤也快好了,也是得养一养,这不就是好好儿的?”
这一回,李清宁没卖关子,答的清楚仔细,把他知道的全说了。
“你没进去看看?”霍文灿还是很不满意。
“阿苒是骑马伤着了,你让我进去看什么?”李清宁象看白痴一样的斜着霍文灿。
“手!总能看看吧!”霍文灿也象看白痴一样,斜看回去。
李清宁仰头看天,不理霍文灿了。
“一会儿我让阿琳过去看一趟,你这个人,一点哥哥的样儿也没有!”霍文灿极其不满的斜着李清宁。
“去也看不到。”李清宁心情好脾气好。“二嫂说,昨天来了好几拨人,曹家那位老夫人,王家那位老夫人,还有鲁国公府,哎,你说奇怪不奇怪,鲁国公府上居然打发人过来我们家,我二嫂也奇怪得不行……”
“你别跑题接着说正事儿!”霍文灿气的简直想抽李清宁一鞭子。
“二嫂说,都被付嬷嬷拦在院门外了,说是四妹妹得静养,我二哥二嫂去看四妹妹,也被付嬷嬷拦在院门外,说是胡太医的话,四妹妹的病,最不宜人来人往。”李清宁干脆直接。
“那倒是,她这一个来月,可真是……”霍文灿摇头叹气,说不下去了。
关于她这一个来月的经历,他和李清宁只知道个大概,最详细的一段,也就是太子说她跟着谢将军,骑在马上,两天急行军。
太子一个字不再多提,他和李清宁当然不敢多问,至于谢将军,他倒是鼓足勇气去问了,可谢将军就看了他一眼。
她这个急行军,一天赶了多少路,是真的急行军,还是就是个说法,这个,他和李清宁说过不知道多少回。
不管是不是急行军,就算只在马上坐了两天,那也不得了!
关于她的种种,他想方设法的打听。
打听倒是好打听,她出了荆湖北路了,到哪儿哪儿了,还有就是胡太医奉太子命赶过去了,后来胡太医天天递脉案回来,看脉案倒还好,唉,可这些有什么用?
她到底怎么样了,还是一句话没有!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哎,你别太担心。昨天她到家的时候,二嫂看到她了,我问了二嫂,二嫂说,瘦是瘦了不少……”
“她已经够瘦了,又瘦了不少……”霍文灿脱口叫道。
“你叫什么叫?这是大街上!”李清宁简直想伸手去捂霍文灿的嘴。
“你说你说!”霍文灿自己把嘴捂上了。
“说瘦是瘦了些,看气色还挺好。
二嫂不知道她急行军过两天的事儿,这事太子交待过,不必多提。
我就问了句,是不是她自己走回去的?
二嫂说,那倒不是,说四妹妹一个病人,又长途奔波刚刚到家,怎么能让她自己走进去?说肯定是要备下凉轿的。
不过,二嫂没说她走路不对,或是别的什么不对,那就是好好儿的,对吧?”
“嗯,这倒是,唉,不知道她瘦成什么样儿了。你们府上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