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喜和黄鹤立赶到时,鱼儿和玲珑已经把人震慑住。
鸣儿成功解救。
看门的俩婆子就没见过那么凶残的小姑娘,吓得她们瑟瑟发抖,周围看热闹的小丫鬟们则是脸蛋红红满眼崇拜。
正赶过来看热闹的下人们也纷纷小声询问着怎么回事。
“嗐,还能怎么着,老太太看大太太屋里头的鸣儿不顺眼,找个借口把她抓走要欺负呢,这点老伎俩真的老透了,新来的丫鬟都知道这种套路,摆明就是欺负人!”
“就是,换作平常鸣儿姐姐可能就得吃下这个哑巴亏啦,谁知道她近来常去的那边贵人不知道怎么听到消息,打头来了俩漂亮姐姐,直接就闯进去了,一脚踹开房门别提多硬气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神气的姑娘,实在太能耐啦啦!”
简直迷晕一群小丫鬟,人家那气派硬气的模样才真爽嘛!哪像她们似的,畏畏缩缩的,每日还得看人眼色过日子。
太羡慕啦。
小丫鬟们一个个激动的脸蛋通红,恨不得鼓起掌来呢!
“老天,那我们可真错过啦,怎么就没能亲眼看见呢?”
太可惜啦!
来晚的姑娘们纷纷表示惋惜,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连绵的雨天叫人心情都郁郁寡欢,大家原本都挺丧的,又听见有人说大太太房里的鸣儿都被老太太抓去撒气了呢,她们这些低等小丫鬟更是瑟瑟发抖觉得太可怕啦。
心情都是又焦灼又郁闷的,结果忽然瞧见这一场大戏。
小丫头们的心情都豁然开朗,整个人都亮堂起来了。
果然还是有正义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激动地议论着,又频频探头垫脚去瞧。
陈喜一路走过来,也大约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无奈笑笑,觉得这俩丫头倒是够高调的,折腾出这场面。
鸣儿自然要救。
老太太那不讲理的性格,这孩子落在她手里还不晓得怎么样,要是真的丢掉小命,也是挺令人惋惜的一件事。
万幸赶到及时,鸣儿却也已经被打红了脸,正含着眼泪倔强不哭,瞧见了鱼儿和玲珑才号啕大哭,说着自己冤枉。
“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我那日就在偏院里头跟鱼儿姑娘们打牌呢,如何有时间过来这边偷东西?呜...真不是我!”
鸣儿哭喊着,身上的伤痛倒还好,只是她觉得十分委屈,被屈打成招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她死活不认。
鱼儿闻言也跟玲珑扶着鸣儿,对着那边有些惊慌失措的老人家问到:“您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那日鸣儿的确跟我们在一块,当时还有不少人瞧见的,需要给您逐个找过来问问么?您这是要睁眼说瞎话,还是屈打成招?”
玲珑也高高扬起眉梢,挑着眼皮嗤笑嘲讽道:“老太太您这脑子不行了啊,僵了吧?转不动了!?怎么连我们这些小姑娘都知道的道理都不懂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
杜家老太太被俩小姑娘臊得没脸没皮的,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击,直接被人拆台也是让她觉得老脸火辣辣的。
主人还没张口狡辩什么,身旁的养着的狗倒是先汪汪叫。
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闻言顿时疾言厉色地叫嚷到:“吵吵什么?吵吵什么?你们又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主人家叫嚣?要不是我们收留你们,你们早被暴雨打下山沟沟了!竟然还有胆子到我们面前来吵闹!这鸣儿是我们农庄的畜牲,我们想如何就如何,轮得到你们说教?”
这气焰也是嚣张至极,真的就是颠倒是非,胡搅蛮缠!
鱼儿和玲珑都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但是她们俩还真不害怕,顿时也挺直腰板回瞪她们,准备好好争辩争辩。
陈喜和黄鹤立就是在这时踏进门的,黄鹤立先说了一句:“你们想如何就如何?咱们的国法你们倒也是不放在眼里,今年开春刚提了卷宗,明示这主仆契约的漏洞,如今已经着手修改规定,你们倒是想直接撞刀口上?”
这农庄的人们都不大接触的到这些,听见这话顿时就慌起来,老嬷嬷立马不敢吱声了,哆嗦着身子往后退。
老太太更是胆战心惊,她抬头瞧见又过来俩精致的孩子,这周身气派,压根就不是自己家能惹得起的地步。
她哆嗦着嘴皮,一时间竟然也不敢再开口狡辩什么。
眼神闪躲。
这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陈喜一眼就看清楚了,她也只是开口嘲笑道:“老太太安好,只是您这一桩事办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您说?”
别看老太太这漏洞百出的借口和蹩脚的由头,换作平常他们不在,鸣儿或许真的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被人糟践,或许这个年纪轻轻,性格温和,声音有些尖细带着小调的孩子,在这样一个雨季里头就失去了性命。
那样着实是见可悲的事情,既然能碰上,有交集,也算是缘分了,怎么也得帮一把,这事儿陈喜并不怪鱼儿她们几个,她跟鸣儿没多大接触的人都觉得于心不忍,更何况她们最近经常跟她玩在一块,感情自然比较深。
鱼儿和玲珑瞧见陈喜和黄鹤立过来,顿时找到主心骨,于是就更硬气了,半点不带怂的,目光坚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