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将这页账本记录好,看向小少爷打趣到:“他这不挺可爱的,有他在热闹多了,你怎么反倒要赶他走?”
黄鹤立做完自己这本账本也不做了,只抿嘴闷声说到:“聒噪。”而且她的注意力也都被阿童他抢走了。
他只是想通过他的嘴让她知道有人追求他,再看看她的反应而已,结果是很可惜的,对方并没有太大反应。
黄鹤立为此有些丧气和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也没人教他啊。
陈喜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单纯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说到:“你又不肯与我多说说你在学院如何,我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阿童愿意说,我也乐意听,你倒是嫌弃他聒噪,那你自己给我说说?”
她这是在关心他好不好,生怕他出去外边不适应来着。
毕竟他不比鱼儿福珠她们,他可是被关了那么多年的诶,薛婆子和春红在后院多年都尚且怕生,更别提他从前一年到头来也没见过几个人,那些人还都是坏人。
陈喜想起薛婆子和春红先前的反应,自然是会担心他的。
谁让他还是个闷葫芦,平常有苦也不说,先前还会同她撒撒娇,如今越长大反倒是越不愿意跟自己诉苦了。
陈喜表面是开玩笑,内心是真真的操着他的心的啊。
黄鹤立一听见她打趣的声音,也偏头看向一脸认真的小姑娘,话还没开口,俊俏的脸蛋倒是先悄悄红了。
不禁别扭说到:“你要听什么?”
他心里自然也是察觉到她话语底下的那浓厚的关怀。
是她的话。
他愿意说的。
无论什么。
都可以。
陈喜好容易忙完手里头的那点东西,一眼看过去就是好家伙,见他害臊的模样她都不好意思再多打趣他。
便也笑盈盈地说到:“行吧,逗你玩儿呢,脸皮子怎么这么薄?耳朵都红得跟快滴血似的,嘶,还真的烫啊。”
陈喜心道真不好意思说就算了,她看着他也觉得状态还行呢。
就是手贱没忍住,伸手就直接去摸人家耳垂,结果看到小少爷瞳孔都颤了颤,满是错愕和吃惊的样子。
她倒也给臊了一脸。
“咳咳,那什么,忘记你如今长大了,摸不得,摸不得。”
陈喜白净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嘿嘿笑着就要松手,结果黄鹤立直接抬手附上去,抓住她的手说到:“...如何摸不得,你的话...就摸得。”说完他自己脸也是通红。
妈蛋。
这忽然为什么那么烫手啊。
陈喜看着小少爷那张逐渐长开的脸干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人家如今可还是孩子,虽然最近长得是有点猛了点,但也是真真切切是小孩子啊,心里立马就安定起来,觉得自己以后可真真不好再随便逗人家玩。
容易引火烧身,简直罪过罪过,陈喜先在自己心里吐槽自己一万遍,才连忙想伸手抽回来,结果人家不撒手!?
陈喜瞪圆了眼睛,有点痴呆地看向那位举动莫名的少年郎,一副你这是来真的?搞事情吧你?不是吧你?
震惊三连。
黄鹤立见她退缩的样子就更不肯撒手了,见她难得主动,刚想开口问她对自己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意思为什么总喜欢逗弄自己,拿自己取乐,可若是真的有意思为何又不更主动些...
他清朗的眼神里头满是不解,又迫切地想要得到回应,正欲说些什么,那边阿童就飞速冲过来大声询问他们要什么口味的凉茶,结果见他们俩摸脸的暧昧动作立马九十度鞠躬说了一句打扰了,转身就闪现离开。
只剩下小门被他带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余音绕梁,一阵风似的刮进来,又一阵风似的刮出去。
要不是有这哗啦啦的动静留下,阿童就跟没有进来过似的。
陈喜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被这一出出闹得头脑发昏,然后趁着小少爷也被惊到时,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被握住的地方烫呼呼的,一直烫进心里头,火辣辣的。
陈喜尴尬地往旁边坐坐,一时心里太过卧槽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好像从他眼里的炙热发现了什么。
太麻人了。
黄鹤立见她察觉到什么又避开顿时觉得倍感失落,下意识地垂下眼睛,一时沉默不语,更加不敢开口。
陈喜见他那副落寞的模样,好歹也是自己近一年看着他成长的起来的人,又日日夜夜经历过那么多,难免心里会觉得有些舍不得,不忍心,还有一点点不落忍。
见他克制又保守的模样,甚至跟年前完全两个模样的高大少年,除去他的肩背还有些单薄,几乎已经开始有大人的模样了啊,只能说少年的变化是真的大。
陈喜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脚上,比起先前不知道大了多少,但不得不说这孩子长得真的好看,平时一看都是一晃眼过去,只觉得他生的好,真细细看起来是哪哪都好。
的确很符合她的审美,但奈何年纪真的太小了啊喂。
他自己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完全就是个孩子啊,而且还很可能有雏鸟情节,对自己完全就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