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倒是时不时有跟他交流,所以小少爷如今也逐渐跟她会有些许交流,但并不热枕,显然是不够的。
小少爷不说话。
陈喜就对着他说道:“有时候也多尝试跟人交流吧。”不是只粘着自己,这样对彼此都会好一些才是。
小少爷对此又只是闷声答应。
陈喜就满意地笑了。
*
次日早晨。
陈喜醒过来洗漱过后就带着福珠径直朝大门方向去。
砰砰砰地敲响门。
春红登时就把大院门打开一道缝隙,容纳她们进入。
感觉还是很紧张的模样。
“两位妹妹来了?这会儿也没人过来,你们正好去挑挑。”
昨日说好的要来拿物资的,她早早地就在这儿等着。
福珠闻言特别爽快地点头脆声答应道:“诶,好嘞!”
心里止不住地爽。
陈喜见只有春红她一个人,便询问道:“薛婆婆她老人家呢?”
春红顿时更紧张起来,慌乱地解释道:“不是薛嫂子她对妹妹你们有成见,主要是昨日受了伤,又...又受惊着凉,早晨...早晨实在起不来,但她老早吩咐让我候着你们的。”
她说起来都磕磕绊绊的,生怕解释原因会让她们生气。
就怕她们来一句“哦,难不成你这是在说我们的错么?”
春红想若是真这样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了。
是不是该直接跪下道歉?
春红卑微地胡思乱想。
而另一方的人完全不知道她那丰富多彩的内心戏。
陈喜只是见她这样说,想起昨日她们下手还挺狠的,也就了然,但也没有悔意,只是挂着笑容又说道:“我那边有些草药,等会儿我让福珠再过来一趟吧。”
恶人是她们自己,别弄的她们反倒成大恶人似的。
陈喜也没兴趣去欺辱人家,她昨日也不过是反抗罢了。
既然要合作,也不能真让对方出事,而且闹大了也麻烦。
春红则是发现她居然没找麻烦?
那就好。
她对此忙不迭地点头道:“诶,成,只是薛嫂子她还有些腹痛,估摸着是昨日油腻的东西吃太多被腻到了,也不晓得那些草药能不能吃,我只是怕出事儿。”
她说到这儿又为难起来,毕竟谁都怕惹出事情来啊。
惊动外院可怎么是好?
而且对方那么狠毒,万一里头有什么毒,让人要死不死的呢?
春红虽然答应的爽快,但心里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
福珠正探头看看里间,见薛婆子果然昏昏沉沉睡着,又听见春红用那种质疑的话语,就忙出声维护陈喜。
她神气说道:“我们姐姐懂得可多了,许多草药她都认识的,玲珑都说姐姐比她老家乡下的郎中还要能耐的。”
福珠那神气骄傲的样子跟她自己有医术似的,又对着春红说道:“你不让我姐姐看看那婆子,难不成你们还能去请大夫不成?我们才不是你们呢,心那么脏!”
她这是完全记恨起春红她们想来欺负东院的仇来。
虽然她们没得逞也叫她气得不行,哪怕过后也没有好脸色。
并且因为太生气让原本心善软萌的孩子都变得尖锐起来。
说话都扎人。
春红是又尴尬又有些恼怒,即便知道是自己错在先,但三番四次被比自己小的孩子怼,心里也难受的很。
本就是她们错,谁先挑事谁是狗,本就该自己认。
但要合作也不能太过了,影响她们以后的交易的。
陈喜让福珠抱怨完才用眼神示意她,暂时先别说话,福珠这回特别乖巧地点头撅嘴,表示自己不说话。
陈喜这才点点头,又对着脸色尴尬的春红说到:“福珠年纪最小,性子直些,你别和她那小孩子心性计较。”
她说着也走近门边上的小屋,也看了看里面说道:“而我也没有她说的那样厉害,但我可以去看看薛婆婆,一些小问题我还是能治的,我那边也有些草药。”
屋内还挺大的,木板床,木桌椅,木桌上边还盖着许多饭菜。
显然没吃完。
薛婆子就躺在床上睡得可沉,依稀都能听见呼噜声。
陈喜说着又收回视线,对着春红说道:“她那伤口不好解释,外院也不可能会找大夫给你们医治,不看吧也不行,天气渐热,伤口容易发炎的,总不能叫她溃烂。”
春红闻言就明白过来,惊讶道:“妹妹你竟然真的会医?”
语气里头特别惊诧,毕竟这年头会医术的人可受尊重的很。
陈喜只说:“不算会,半桶水的医术,简单的还成。”
春红有些激动到:“你会一些就很厉害了,在你身边都会感觉安心些呢,院里的大家生病都都只能喝热水硬熬。”
她说着说着又低落起来,因为很多熬不过去的就没了。
福珠闻言也觉得她们有些惨,身为底层奴仆太难了,但又为自己身边有万能的陈喜而感到幸福,她能跟着她,还有鱼儿玲珑她们在简直太幸运了,而且小少爷也挺靠谱的样子,说好以后会